叶琉璃闻言一呆。
曹濮见他神情,微微一笑道:“随便说说,出去走走吧”。
叶琉璃僵硬的笑了笑,起身跟在后面,自忖:天下人都只知道儒家老祖说了天下大道十一分,可这第十一份大道究竟是什么,在谁身上,一概不知,自己只知祖师爷说是侠义道,可这世上却没几个人知道,细思之下,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道:“先生既说此话,那定然想到了有人要拿着这幌子去招摇撞骗,可有什么办法?”
曹濮哈哈一笑道:“皇帝日前有句话,你大概没听过,叫朕有国士,天下无双,这就是曹某不如蔺相的地方,虽挂着一个先师的名号,却处处都比蔺相想慢一步,若是我与他身份互换,怕是早已经天下大乱了”。
又道:“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不过是皆了皇帝金言,提前斩了这一分因果,了不起啊”。
叶琉璃笑道:“先师如此说自己,倒教晚辈汗颜”。
“你修的是逍遥峰上的道,自然不必理会这些事情,要叹气的,该是此间莘莘学子才对,若非有蔺相那大智慧,才可当得起国士无双四个字”。
行到一处书院,曹濮指了指院子道:“此间清净,你住些日子再走,正好有些话想和你你说,需叫我捋一捋”。
叶琉璃微微作揖道:“多谢先师”。
曹濮道:“早点休息吧”。说着负书?”。
曹濮道:“你有所不知,我岳麓书院独物,那白鹿洞却是独心,独物之地,便没有诸般大道理,自然以才高者为尊,独心之地可不同,万般道理皆在于人心,人心不认可,那便会受到排挤,人心难测啊”。
叶琉璃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蔺家小姐会在此处”。
曹濮点点头道:“是啊,天下才高一石,蔺长卿独占八斗,可惜身下没个儿子,否则他蔺家怕是要将这一石全占去了”。
叶琉璃道:“那也不然,天分有天定,岂是为人父母所能决定的”。
曹濮道:“士子文人,多半是狡诈险恶之徒,三寸墨锋可杀人,能占十分,绝不会少半分,也是如此,天下才子才会秉烛寒窗数十载,文脉方可昌盛”。
叶琉璃默默不语,心道:我道家只讲究天人合一,机缘不到,任你万般努力也无济于事,倒是和儒家有些出入。
曹濮低声道:“真人也算是大才,跳出条条框框不拘一格,我这里有几封书信,想托付真人送到这几个人到了狗肚子里”。
柳如风闻言更是怒不可歇,伸手从地上捞起一件东西,砸向叶琉璃,骂道:“什么东西也来说你爷爷的不是?此处便是我说了算”。
叶琉璃道:“不是东西,在下逍遥峰叶琉璃”,轻轻推开掷到头顶的黑影,“岳麓书院供奉,有没有资格说你?”。
又道:“限你半刻钟之内滚出去,不然我便丢你去湖底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