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我发现一个秘密。”秦宝来到书房低声对梁月松说。
“什么秘密?”梁月松正在伏案奋笔疾书,只是随口问道。
“老爷也在看你写的书。”秦宝兴奋地说。
“啊?”梁月松停笔抬头一声惊呼,接着问道:“他有什么反应?”
“刚才我去老爷的书房,他正看得入迷。嘴里还连呼好书”秦宝高兴的说:“少爷,你不知道这有多火,现在就连茶馆里说书的都说你这。”
“哦,是吗?太好了!你知道辛老板那里卖了多少套书了?”梁月松最关心的是能赚多少银子。
“不知道,我看他的书店里顾客很多,去催书的也不少。城内识字的人多,买书的肯定也多。”秦宝答道。
此时,辛老板正在与三堂的门房解释:“差爷,我真是找梁公子有事。”
“找梁公子?你找他何事?”门房疑惑道。
辛老板想起梁月松的叮嘱,说道:“现在不能说,烦请您告诉他是贤集书店的辛老板找他,自然会让我进去的。”
门房看他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样子,想起大人和夫人不许让外人打扰公子读书的吩咐,就没有去禀报梁公子,而是直接去禀报老爷。
梁文盛听说此事后也觉得蹊跷,就让门房把他带到二堂。
辛老板第一次来州衙,晕头转向的被带进了二堂,不一会梁文盛穿了一身便装就走了进来。长随梁文惠说道:“这是知州梁大人,有什么事你和大人说吧。”
辛老板吓得两腿发软,心想我是来找梁公子的,怎么把他爹这尊大神给引出来了,我没犯事啊!不由自主的双膝跪倒说道:“小民拜见知州大人。小民是给梁公子送银子的。”
梁文盛听说是来送银子的,不由大怒:“大胆狂徒,竟敢公然行贿本官,来人给我先打他二十大板!”
辛老板听说梁大人要打他,连忙解释:“哎哎哎,别打别打!我是给梁公子送银子的,不是行贿大人。”
“行贿本官的家人,等同行贿本官,尔等逛徒还敢狡辩!”梁文盛怒喝道。
“不不不,大人,这不是贿银。这是梁公子该得的,是稿费。小人此次是给梁公子送稿费的,顺便带回书稿。”辛老板赶紧解释清楚,否则真要挨板子了。
这次轮到梁文盛疑惑了,儿子竟然写书?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他追问辛老板:“什么书稿?他在你那里出版的什么书?”
看梁大人不再打他板子,辛老板也就不害怕了。他如实回道:“他和小人签了合约,由我们贤集书店独家出版他的小说《射雕英雄传》。大人,贵公子真是人才啊。小小年纪就写这种宏天巨著,现在此书热ap卖,风靡莒州。小人正准备去南北直隶分销此书。”
梁文盛更疑惑了,他也在看此书,确实写得精彩。这竟然是松儿写的?儿子什么才学他是知道的,能写出这种小说?他严重怀疑!他立刻差人找来儿子对质。
梁月松来到二堂后,第一眼就看到了辛老板。这时才想起来,当时只告诉他不让外人知道作者的身份,但自己的老爹不是外人啊。既然如此,也只能承认了。
梁月松既然要承认,就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的问:“辛老板,这还不到一个月你怎么就来催稿了?”
梁文盛听儿子这么说,顿时一股怒火升腾而起,怪不得这些日子钻进书房就不出来,原来是在写小说啊!他竟然骗我说是读书!但碍着辛老板在场没有当即爆发。
“梁公子,我是来送银子的。啊不,是稿费。”说着辛老板从袖筒中拿出一摞票据递给梁月松说道:“梁公子,我带现银来这里不方便,所以就事先把银子存在钱铺。这是城内向荣钱铺的银子收据,凭此收据就可以取回现银。顺便过来问一下那十万字的稿子写好了吗?现在这非常火爆,早刊印早赚钱啊。”
坐在一边的梁文盛听说一千两的稿酬,大吃一惊。儿子比自己这个当官的都能赚钱,这才一个月就一千两银子?心中升腾的火焰熄灭了不少。
梁月松失望地问道:“怎么这么少?这一个月你卖了多少本?”
“梁公子,你放心。帐目绝对不会错的,这个月排版印刷耽误了几天,没来得及去联系南北直隶的同行,所以少了些。您放心,下个月至少翻两番。”辛老板满脸歉意,讨好地说道。
“好吧,暂且信你这一回。下个月要是没有起色,我可就断更,找别人合作去。”梁月松勉为其难的说道。接着,他叫秦宝从书房拿来书稿给辛老板。
辛老板高兴得合不拢嘴,嘴角都裂到了耳根。脸上笑起的皱纹都聚在一起,活像一个打满皱褶的发面包子。马上将书稿塞进袖筒,向梁文盛父子拱书,你却偷着写书!你以为中举就那么容易!”
梁月松看茶杯朝自己飞来,赶忙从椅子上弹起,茶杯没有砸中,但茶水却溅了身上不少。
站在一边的梁文惠也赶紧劝说:“大人息怒,公子他也是为家里找着想。”然后又对梁月松说道:“还不赶快向大人认错。”说着还递眼色给他,用手指了指梁月松的袖筒。
梁月松明白他的意思,赶紧说道:“父亲大人息怒,您息怒!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
说着从袖筒中拿出还没有悟热的银子收据,抽出一百两,其余的放在桌子上说:“这九百两是孝敬您的。我向您保证,明年秋闱保证中举。”
梁文盛看了看桌上的银票,说道:“我不是要银子,我要书稿。为父要先给你审审稿,不要有违禁的内容!”
“啊?”梁月松被父亲刚才的话惊呆了,腹诽道:你想看书就直接说,还美其名曰审稿,有你这样暴力催更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