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时间后,正在周记百货的何志远和周拂柳便知道了此事。
何志远笑着说:“看来扬州陆家很有钱啊,十万两银子就为了听个响。”
“他这是向我们示威。”周拂柳说道。
“哼!不过就是个土豪而已。”
周拂柳呵呵一笑:“在他们眼里,你才是土豪。不过陆家不容小觑,我打听过了。陆家自从弘治五年开中法新政以来,攀上两淮盐司的官吏,在贩盐生意中赚了不少银子,据说家产有几百万两。”
“他做他的盐商,与咱们不相干啊。怎么跑到这里掺和一脚?”何志远不解的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现在陆家不只是做盐生意,他们家还做丝绸、贸易、百货。据说还有海外客商和他们家做生意。”周拂柳说道。
“你说陆家还和海外客商做生意?朝庭不是实行海禁吗?”
“走私!”
“这么说只要抓住他走私的证据,就拿住了他的七寸?”何志远问道。
“可以这么说。其实他们这些盐商还有一个更大把柄,那就是通倭。他们和海外通商,不与倭寇勾结,怎么可能安全的把货物从海上运出去?所以他们的真正七寸就是通倭。”
“有这个把柄就不怕他背后使阴招了。关键是要找出他们通倭的铁证!”
“对,这事要从长计议,急也急不得。现在咱们要想好下一步陆家会怎样?”周拂柳说道。
“还能怎样,既然他们是做盐生意起家的,他们肯定会在盐上做文章。你们家不也做食盐生意吗?估计他会在这方面给你们家使绊子。”
“我和父亲也想到了,大不了就不做食盐生意了。”周拂柳满不在乎的说,食盐生意现在占的比重很小,放弃也就放弃了,无所谓。
“不!咱们不但不放弃,还要把这个生意给抢过来!”何志远霸气的说道。
“抢?怎么抢?”周拂柳问。她第一次看到何志远这么霸气,不禁有些诧异。
“凭咱书,什么也不让我做,也不让我随便出去。所以有些事情做不了。”
周拂柳说道:“其实在一些政务问题上,你也可以帮一帮你现在的父亲,毕竟你熟知历史,又有五百多年的见识。你完全是大有可为的。”
“是啊,论历史你比我们两个都熟悉。你也不要天天码字写小说了,多给梁大人出出主意,你要是在施政方面多影响一下他。还有明年是乡试之年,这山东卷的考题你是知道的吧?”何志远说道。他虽说也知道明年的乡试题,解元的答卷也倒背如流,但到时候总不能撞车吧?
“老爹也准备考科举?”
“废话!当然要考。这是上升的捷径,要想做一番大事,必须要考科举。”何志远说道。
“这事包在我身上了。不说中得解元,中举是很稳的。”梁月松说道。
“还有后年的会试,你也要帮我弄份答卷。”何志远又进一步说话。
“这更简单。老爹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也得给我点好处啊。”梁月松恢复了以前样子,开始讨价还价起来。
“你小子,还和我讨价还价!给你的好处还少吗?要不是我你能买下那面镜子,能赚那么多银子?”何志远笑着说道。
“我是看那小子对老妈不屑,才出手的。那想到还要现场交银子。”梁月松说道。
周拂柳说道:“我知道是为你好,这个好处我给你。梁大人不是一心想平步青云?我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哎,这算什么好处,我那个便宜老爹就是一个官迷。”梁月松说道。
何志远抬手照着梁月松的脑袋假意拍了一下,气愤地说道:“你怎么还是这样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现在咱们都是一派的,只有快速进入朝堂,进入权力中枢,才能有大的作为。难道你想一直窝在这里一辈子?”
梁月松见何志远生气,便不再说话了。
周拂柳接着说:“我哥哥现在户部观政,前些天来信说,过段时间他可能要升任户部郎中,兼任詹士府的少詹士。他的座师是内阁的谢迁谢大人,梁大人现在官声、政声都不错,要是我哥哥再从中周旋一二,很快就能得到提拔,这个好处大不大?”
梁月松听后赶紧说道:“太大了!要是这话让我那便宜老爹知道了,他肯定激动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没大没小!有这么说自己父亲的吗?”周拂柳嗔怪道。
至此,何家、周家、梁家的联盟正式形成,他们三家联手,在莒州开始做出一系列惊动整个大明朝大业绩。
何家镇的腾飞近眼前,莒州也在不久的将来成为闻名全国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