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黑色棍子!”
狱卒还再想怎么来描述那根奇怪的棍子时,门外突然想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蹭!”一声。
随话音落下,一道黑影如同飞快的箭矢一般,射向秦二。
黑影太快,秦二躲闪不及,一掌将身前的狱卒震向黑影,接着侧身闪开。
“砰!”
狱卒在茫然间,被秀灭击穿胸膛,插在里面的墙壁之上,一动不动,眼睛睁得很大,就那般盯着秦二的身影。
秦二看着狱卒胸膛的黑色棍子,急忙运转灵力,转头谨慎的警惕着门外。
随后,一道白衣身影慢步走到秦二的面前。
“你是谁!”
秦二看着面前白衣长发的年轻人,大喝道。
伸出手,金光流转,轻轻向后一拉,秀灭抖动,旋即飞回净业的手中。握着秀灭,净业看着面色凝重的秦二冷漠道:“净业!”
“你…你是净业!”秦二眼瞳紧缩,大声惊喊道,整个人不由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他可是知道的,净业不仅杀了阴阳老道,还把武司给杀了,要不然也不会轮到他和大哥暂时管理刑部司。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这里呢?
“怎么,怕了?就这点胆量?”看着秦二本能的动作和神态,净业冷哼道。
“你来找谁?”秦二紧盯净业,开口问道。他现在被净业堵在殿内,根本无法逃离,自己的大哥又在下一层,听不见这里的声音,没办法救自己,这下该如何是好?
秦二面对净业,一点动手的勇气都没有,他看过夜无失的尸体,胸膛全部被打穿,腰部也被打穿,死状极其惨烈,他可不想变成那个样子。
“我谁也不找,不过你若是秦家兄弟…”净业扫了一眼周围,冷声道。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呢,秦二便急忙插嘴道:“我就是秦家兄弟,我是秦二!”
秦二以为净业说这话的意思是放过秦家兄弟,但其实净业想说的是“那你死定了!”
净业扬起杀意侧漏的笑容,说出了后半句话。
秦二闻言,瞪大眼睛愣在原地。
一棍挥出,被金光缠绕的秀灭直接洞穿了秦二的心脏,在空中拐了一道弯,又回到净业手中。
秦二站在原地,口中血漫,神情凝固,眼中是净业转身离去的身影。
幽暗的大殿,不知何处风来,将秦二的身体撞到,而他身后死去的狱卒,还在望着他。
一击灭杀秦二后,净业又向下走了一层。
这一层,净业面对众多狱卒,还有一名和秦二长相酷似的男人,手中雷霆凝聚,冲进人群。
雷霆染棍,挥舞间,崩裂万物!
只不过数棍,净业便将所有的狱卒全部杀尽,无一人生还。至于秦大,净业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满地尸体散乱各处,血腥夹杂焦臭,恶心极了。
第四层结束,净业走向第五层。来到第五层,净业微微一愣,因为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四处看了看,净业走进一间最大的牢房,中间是一处坑洼,而四壁都有断裂的铁链悬挂。
净业收起秀灭,安静看着中间,他幻想着冰棺锁在中间的样子,心痛不已。
“烟烟,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睡了这么久…”喃喃的低语,催生了清泪,净业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很久…
直到夜月来到最高处,净业的身影才出现在木门外。
这一晚,净业用手中的秀灭黑棍,杀了上百狱卒。这一晚,刑部司算是停止了呼吸。
没有人知道净业为什么不用自己锋利的墨刀,也没有人知道净业为什么要亲自进入刑部司杀这么多人。就连净业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许只是心中想这般罢了,又或许只是他想为她再做些什么。然后将此事暂休,虽然日后自己定然会欲语泪先流,但他必须要为拾起悲伤,为未来更重要的事去努力,比如杀了那幕后之人,比如救她!
一路奔走,净业没有返回圣贤书院,而是悄悄地去了皇城,他要找唐王聊一聊。
深夜宁静,对于突然到访的净业,唐王也是微惊,但仍然是与净业见了一面,华贵内殿中,两人一番长谈…
“白老,你怎么看?”
净业离开后,唐王意犹未尽的问向白老。
“王上,老夫想去看看净业说的那些孩子,不论是从何处看,净业所说皆有利于,强大唐国!”白老抚了一把胡须,笑声道。
“唉,这世间始终是年轻人的世间,若是本王的后代有如此之人,想我大唐,谁与争锋!”
一声感慨,回荡在殿内,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