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传十,十传百,顿时元家门口看热闹的人就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这群看热闹的人大多数是书生,这些书生最好事,也最能扯淡。
来去的车夫,得拉着人家叫两句舌根,酒楼的伙计,得跟人家掰扯两句。
守着这元家的大院,一直问人家刑部的兵士,这里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以至于刑部侍郎李瀚亲自出来解释缘由,才让这群书生停止了对兵士的妨碍。
刑部侍郎李瀚也是紫云王府的人,论起辈分,这李瀚应该算是玳王李岩的叔父。
年纪不大,方才三十大几岁的年龄,与唐柯年纪相仿,就已经当上了刑部侍郎。
一表人才的李侍郎,居然快四十岁了尚未婚娶,着实是愁坏了紫云王府的长辈们。
“请大家稍安勿躁,刑部正在元家执行公务,诸位不要胡乱猜测。”
虽然你李侍郎这么说,但是这种阵势,一般情况下可真是看不到。
三千多的刑部兵士将这元家围了个水泄不通,你说是在执行公务,执行什么样的公务能够让刑部倾巢出动。
虽然明面上没议论,但是这群书生的猜测都能写成一部史诗级巨著了。
外面看戏的人越来越多,这元家大宅里面,一众杂役奴才都被请到了正厅前面。
现在在正厅里坐着的,除了包大人和元恩泽,还有一众元家的女眷。
坐在包大人身边的五十多岁的老妇是元恩鸿的结发妻子,也就是元家的大太太。
元恩泽和元家二夫人坐在次位,再下面的是小辈儿的妻子了。
元沛之的媳妇儿小妾看着元沛之这一副狼狈的模样,都哭成了泪人。
元恒之虽然年纪不大,居然也去了一房妻室和一房小妾。
“这元家的小辈儿可真是的,老人都没有纳妾,这两个小辈儿居然就各纳一房妾室了。”
老陆坐在正厅外面,嘟嘟囔囔的,一旁的唐柯笑了笑。
“就是,这么年轻就被媳妇儿管着,那多没趣儿,还是唐二当家的英明神武,娶什么媳妇,呸!”
唐柯翘着二郎腿儿,看着眼前这一众下人瑟瑟发抖的模样。
这元沛之的确是被打的有些惨,不过他好死不死的干嘛非得扑上去?
挨了包大人一脚踹,到现在都没醒。
这不是活该是什么?
“我说包大人,虽然沛之这孩子有错,但是您也别下这么重的手啊。”
大太太语气很平和,虽然这元沛之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但是也是她大太太看着长大的。
包大人喝了口茶,重重的叹了口气。
“都是你给这小子惯得,他居然敢咆哮公堂,还想跟我试两手,不揍他我揍谁?”
大太太哀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这元家大太太是个平民家的姑娘,从下就是苦水里长大的。
跟元恩鸿这些年,也是陪着元尚书东奔西走,结果年纪大了才安定下来,这生孩子,也就给耽误了。
元大太太虽然看得开,但是这没有骨肉仍然是自己的一大遗憾。
所以,元家的这些小辈儿们,她能惯着,便惯着。
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当成大少爷伺候着。
所以元恒之才会跟萧鹏在鸿蒙院那般的嚣张跋扈。
慈母多败儿,说的一点都没错。
“包大人,这沛之犯了什么错儿,会不会很严重?”
“您呀,还是别打听了,我怕说出来吓着您!”
“别,包大人,你还是告诉我吧,你不告诉我,我心里可没底。”
大太太确实是太过于关心小辈儿了,这般惯着那行。
“您要是非得问,我就给您透个底!”
“如果真的查出元沛之跟内贼有勾连,那可是企图谋害皇子,扰乱朝政的大罪!”
“这说不定啊,就得咔嚓!”
包大人一笔画,这元大太太一口气儿没吊上来,直接给吓得晕了过去。
“大嫂!大嫂!包大人,大嫂这身子骨弱,经不起这个,您跟他说这个干嘛!”
元恩泽急忙过来将大太太扶住,一看这大太太昏了过去,包大人挠了挠头。
“这……哎,我也不知道她能吓得背过气儿去呀!唐柯,唐柯,快点儿过来,给大太太看看!”
唐柯一听,这包大人要他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看病,瞬间一口回绝!
“你休想!我唐二当家绝对不会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的!”
“你这王八羔子!让你看病又不是让你相亲,哪儿那么多屁话!”
包大人骂骂咧咧跑过来的拽着唐柯的耳朵就将他拎到了正厅,陆城看着唐柯这一副囧样,不由得哈哈大笑。
就在他哈哈大笑的时候,胡月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
“师叔!师叔!找,找……”
“你把气儿喘匀了再说,找到什么了?”
“师姐找到一个奇怪的标志,你快过去看看。”
“好!”
说罢,老陆直接跟着胡月向着一间厢房跑了过去,那间厢房位于元家大宅的后方,距离柴房和佣人住的房子不远。
走到这厢房门口,好几个兵士守在门口,见到陆城过来,直接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林若,杨铭和莫林在厢房内等待着老陆的到来,这厢房的一面墙上,用红色的颜料画着一个诡异的符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