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说罢,向后一躺,直接将头枕在了房掌柜柔软的大腿上。
他牵起了房雪莹的手,仔细的端详着房掌柜洁白的手。
“雪莹啊雪莹,你这手真是勾人,我被你这一摸,顿时没有心思作画了。”
房掌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急忙将手抽了回来。
“大白天的,殿下又在说什么胡话。”
“你这一摸,摸得我心都不静了,我怎么还画的下去。”
二皇子颇有些无赖的说道,这让房掌柜哭笑不得。
“殿下这无赖功夫可是见长,当初您可不会和我如此交谈。”
“那你是喜欢这样,还是喜欢我正儿八经的样子?”
二皇子从房掌柜的大腿上起身,目光炯炯的盯着房掌柜。
“殿下所有的样子,奴家都喜欢。”
房雪莹的话让二皇子会心一笑,深深地吻了下去。
“殿下,什么时候才肯离开这云京,陪我去隐居呢?”
一吻过后,房雪莹问道,二皇子撩起了房掌柜额头的散碎头发,轻声地说:
“雪莹,你知道,我是个爱热闹的人。”
“这云京的热闹才刚刚开始,我总得等着一出好戏落幕后再下场吧。”
“那皇位,我是不屑于去争得,我是个逍遥人。”
说着,二皇子起身将自己的睡袍脱下,露出了稍微有些瘦削的后背。
他走到墙边的衣橱旁,从衣橱中拿出了一身金边赤纹的长袍,回头看着略带着些慵懒的房掌柜。
房掌柜半躺着的姿态极具诱惑力,那一双修长的白腿令人根本挪不开目光。
“您这是要出门?”
“不,我这是准备迎客。”
二皇子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一听要迎客,房雪莹站起来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殿下,太子殿下要见您。”
就在二皇子刚刚穿好衣服的时候,文公公便前来通报。
“殿下当真是料事如神?”
“嘿,我那大哥也没那么傻,稍微一查便知道那些书生是我派过去恶心他的。”
“但是,他又不好跟我翻脸,毕竟,我并没有做错,而且,现在的他,没有太师在身边,可是小心的很呢。”
说罢,二皇子随着文公公走下楼,房掌柜微微欠身,恭送二皇子下楼。
温香居的二楼雅座里,大皇子已经等候了一会儿了,见二皇子姗姗来迟,他的神情有些不悦。
“二弟这是睡到了这个时辰才起床么?”
“见过皇兄,回皇兄的话,昨晚上房掌柜侍寝,自然是起得迟了些。”
这话说的可谓及其的不正经,那太子对昨晚上谁跟你睡觉可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故意把房雪莹拿出来,这是炫耀自己的美人么?
“二弟,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皇家子弟,切不可沉溺情欲而荒废仕途。”
“皇兄教训的是,不知皇兄前来所谓何事?”
大皇子轻咳了两声,丝毫没有绕弯子的说道:
“那些书生,可是受你挑唆?”
“什么书生?皇兄在说些什么?我可是一直踏踏实实待在温香居啊。”
二皇子装糊涂的样子让太子感到很生气。
“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前天傍晚去的麒麟院,晚上那群书生就来庭轩阁堵元公公。”
“这两天你倒是踏踏实实的待在温香居陪着你那房掌柜,可是前天呢?”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麒麟院吗?李仲琛,你别太过分!”
这太子居然不顾礼仪的直呼二皇子名讳,这着急忙慌的样子可倒是让二皇子感到稀奇。
“哟,皇兄怎么还急眼了呢?别急别急,我敬皇兄一杯,就当是赔礼了。”
说着,二皇子以茶代酒干了一杯,大皇子气的叹了口气。
“你说说你,既然对皇位没什么兴趣,何必总是给我裹乱呢?”
“咱们兄弟两个不是说好了,对外说是兄弟内斗,对内咱们各取所需。”
“我当我的太子,你安安心心玩你的文玩书画。”
“父皇那副《题千仞峡》还是我费劲给你弄到的,你说说你给我填的什么乱!”
大皇子说完,气愤的喝了一口茶,怒气冲冲的看着二皇子。
“皇兄稍安勿躁呀,我这不是为你好么?”
“为我好?为我好你还叫一帮书生过去闹腾?”
“但是皇兄并没有损失什么,我还帮皇兄收拾了一个不忠的下人,怎么看都是我帮了皇兄一把啊。”
大皇子一听二皇子的语气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
“这元公公我留着可是有用的,他虽然不忠,但是元家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
“哎哟,我的傻哥哥,你还没看出来么?”
二皇子捂着嘴发出一阵轻笑,笑的大皇子有些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我的傻哥哥,你还是赶紧离元家远一点吧,父皇很可能要忍痛割掉元家了。”
二皇子的话让大皇子有些吃惊。
“这元家如此重要的商户大家,怎么可能轻易地割掉。”
“越是如此,父皇越得将他割掉。”
“这就是个毒瘤子,现在不割,以后感觉到疼的时候再割,可就晚了。”
品味着二皇子的话,大皇子陷入了思索。
二皇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走出了雅间,留大皇子一人在雅间之中沉思。
快到中午的时候,陆城终于一觉睡醒,他和唐二当家悄无声息的便离开了云京。
先是前往密云旗找到了张老四,随后随同密云旗的子弟兵们一同赶往东海。
云京既定,奔赴东海。
彻查齐王之事,现在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