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建宁城上出现两个将领,一个年轻严肃的将军,他便是留守建宁的陈佘,另一个中年将军便是在巴东郡被丁封背刺的罗宪。
“这建宁城外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蛮兵?难道是南中王造反了?”罗宪看到城外的蛮兵,沉吟道。
陈佘是知道刘瑶去南中借兵的事情,当即说道:
“安定王殿下数日前带着张遵将军和关休将军前去南中借兵了,想来应该是功到垂成了!”
“以防万一,先看看再说。”罗宪说道。
刘瑶身骑高头大马,立在一万蛮兵的前面,气势恢宏,手中马鞭扬了起来,仿佛一声令下就能踏破这建宁城,此时刘瑶的心中也是欢畅无比。
“关休!”
“末将在!”关休拍马出来。
“你去叫开城门。”刘瑶吩咐道。
“诺!”
关休扬起马鞭,拍马来到建宁城下,朝着城头上大喊:
“建宁儿郎们!莫非不认识我了?”
“啊?是关休将军和殿下回来了!”建宁城头上的守军议论纷纷。
陈佘看见城下的关休,连忙吩咐人打开城门,刘瑶率一万蛮兵徐徐进城。
罗宪罗袭父子以及陈佘亲自出来迎接。
刘瑶骑马到城门口下来,只见陈佘迎了过来,身旁还有一老一少两个将军。
“这二位将军是何人啊?”刘瑶指着罗宪罗袭父子问道。
“末将巴东太守罗宪!参见殿下。”
“末将巴东郡将罗袭!参见殿下!”
罗宪罗袭父子早就从陈佘的口中得知安定王刘瑶的事迹,听说刘瑶前往南中借兵,二人便在这建宁郡等候。
刘瑶回了一礼,惊讶的继续问道:
“巴东太守罗宪?罗将军不在巴东,跑来建宁做什么?还有你的兵马呢?”
听见刘瑶相问,罗宪面露羞愧之色,只得将事情娓娓道来:
“那日末将在巴东收到陛下的求援诏书,便不敢耽误领军要去救援陛下,碰巧遇到东吴将军丁封率吴军前来救援,路过我的巴东郡,末将便想和吴军一起赶往成都。”
“再后来,收到陛下的投降诏书,末将不知道殿下已经南去,当时以为汉家宗室尽皆落入魏军之手,只得服从了陛下旨意,等待魏军前来接收巴东郡。”
“可谁曾想,那丁封听说我等要降于魏军,抢先一步下手夺了我的巴东郡,我那五千巴东郡兵全军覆没。”
罗宪说道此处已经潸然泪下。
“我对不起大汉,对不起陛下啊!”
罗袭刚刚二十出头,听到此处已经是满脸的愤怒,仿佛恨不得恨不得手撕了吴军,接着说道:
“东吴当真是背信弃义,在荆州害死了关君侯,夷陵又跟先帝交战,如今又趁火打劫躲了我大汉巴东郡,如此小人,我恨不得食其肉抽起骨!”
罗宪又示意儿子罗袭少说两句,虽然他恨吴军恨之入骨,但第一次见到这个殿下,不知道殿下性情如何,不敢让儿子多言。
刘瑶听到巴东郡被东吴夺取了,心下也是愤怒无比,又问道:
“你父子又是如何来到这建宁的?”
“我父子二人从吴军手里逃出,本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就带着十几名亲卫沿着成都方向一路走,路上遇到几个魏军残兵,被亲卫抓了来,才得知殿下击败了邓忠追兵已经南下,我父子二人这才改道,来到了建宁!”
“二位将军辛苦了,如今我已经借得南中兵马,不日便兵发成都,救回天子百官,这东吴当真欺人太甚,来日大汉复国定会报这背刺之仇!”刘瑶当下又安慰了罗宪罗袭几句。
在建宁逗留两日,刘瑶将八百汉军都换上了全新的铠甲,将建宁的连弩都搜将了出来,给八百亲卫装配了一百副连弩兵,自己也随身带着一连弩防身。
又从建宁武器军库取出铠甲兵器,给一万蛮兵换上,不过也就沙思骨的三千蛮兵满装了铠甲兵器,另外七千蛮兵还是穿着皮甲,武器倒是全部更换了汉军刀具。
由于建宁郡治安也需要维护,刘瑶留下了一千郡兵交予郡丞,其他的两千建宁郡兵全部由关休带走,共计一万两千八百人,由建宁急行军发往成都。
此刻成都城已经已经是热闹无比。
邓忠自那日兵败后带残兵回到成都,听闻邓忠放走了刘瑶,还在追击中被刘瑶大败,邓艾大怒,扬言要斩了邓忠。
后来是军中其他将校和师纂求情,说大敌当前,此时斩杀军中大将不利于魏军,邓艾这才作罢,只打了邓忠八十军棍,贬为士卒。
成都城皇宫内。
“朕除了年幼时颠沛流离,之后何曾吃过这等苦头啊,这东西还要吃多久啊?”刘禅捧着刚才魏兵送来的麦饼,满脸的无奈。
“陛下,大将军已经在外面多次攻城了,陛下再忍耐一段时间,等待大将军救回我们,还有安定王殿下,他一定会回来救陛下的。”谯周在一旁安慰着刘禅。
“哼,本来魏军刚刚进城市对我们还是礼敬有加,一日两餐肉食不断,自从魏军知道王弟逃走,如今陛下和汝等百官都被囚禁在这皇宫内,别说肉食了,每天魏兵送来的饭食连温饱都不够,那王弟不害我们就心满意足了,如何让他救我们,我们都死了他好名正言顺的当皇帝。”
太子刘睿一脸的愤慨,他是当今太子却在这里受苦,他那个王弟不知道在哪里快活呢。
谯周听见刘睿不断的发牢骚,连忙说道:“安定王殿下肯临危受命为大汉赴死,又怎么会是那种无君无父之人,安定王殿下一定会回来救陛下的,还请太子殿下慎言啊!”
“谯大人!别忘了是你建议陛下投降的,如果当初召集成都城内民夫抵抗魏军,魏军进不进得了成都城还说不准呢,若不是你懦弱误国,陛下和百官又怎会落得如此这般,你看看魏兵送来的都是什么东西?这他妈是人吃的吗?”
新兴王刘询一把将魏兵送来的麦饼摔在地上,连续几天啃麦饼,刘询早已经受不了了,从出生到现在,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东西。
“你!”谯周用手指着刘询,一时竟然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