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正在武侯府中跟儿子邓忠在商讨着成都城的布防和粮食,计算着还能抗住多久。
邓艾最在意的就是他这个长子,不然也不会放回太子刘睿和部份汉朝官员来进行交换,为此还和师纂闹了些矛盾,师纂始终不同意放回刘睿,但邓艾爱子心切,最终还是决定交换。
刚才姜维派来一个汉军使者说要给他劝降书,姜维都兵临城下了才送来劝降书,很明显是羞辱自己,至少邓艾是这么认为的。
在儿子邓忠的建议下,把汉军使者一顿痛骂,割下了一只耳朵打出了成都城。
听说邓艾把汉军使者割了耳朵打出城去,师纂吓的大惊失色,赶紧跑到了武侯府,他刚刚得到军情,汉军又准备对成都发起进攻了,这个事情所有魏军都是知道的,汉军已经不知道攻击成都城多少次了。
但师纂在城头上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今天的汉军比以往要多出一倍,可能要来真的了。
师纂满头大汗的推门而入,眼见邓艾还若无其事的和儿子分析着成都布防,顿时急得哀叹一声。
“邓将军,都什么时候了,快去城头看看吧!”师纂满脸急躁的劝说道。
“哦?是师大人啊,汉军来进攻已经是常事了,成都城易守难攻,别说汉军不容易打进来,就是打的进来那又怎样,我手中握有天子,汉军投鼠忌器又能耐我何?”邓艾转头一看原来是师纂过来了,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
“刚才听说有汉军使者进来了,被将军让人割了耳朵打出城去了,是也不是?”师纂质问道。
“姜维那厮欺人太甚,兵临城下还送来劝降书,分明是故意羞辱我,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只割了使者一直耳朵,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邓艾愤慨的说道。
“唉!祸事了祸事了!这次恐怕汉军是来真的了,汉军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派使者前来的,我在城上看到外面汉军增加了不只一倍,料想是援军来了,将军把使者打了回去,就彻底没有和解的机会了!”师纂手捂着额头,一脸的痛惜。
“哼!那又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汉军胆敢杀来,定叫他有来无回。”邓忠恶狠狠的说道。
此前一次突围想要去求得援兵,却没想到被汉军生擒了去,丢尽了脸面,这个仇不报回来他邓忠再也无颜苟活于世。
“师大人就不必担心了,有天子在我手中,汉军不敢硬来。”邓艾赶紧走上去安慰师纂道。
“唉!”师纂没有办法,只是叹息了一声。
“将军!不好了!”一个士卒闯进府来,大声的喊道。
邓艾皱了皱眉头,心里也有些担心,问道:“是不是汉军攻城了?”
“不是,是又来了汉军使者,校尉大人遵守将军号令,要将使者耳朵割掉打出城去,却反被使者夺去兵器,现在校尉大人被使者挟持在手中,扬言要杀了校尉大人!”那士卒气喘吁吁的回答着。
“又来了使者?”邓艾有些不太相信,刚才那个使者已经被他这样羞辱,汉军居然还敢派使者来。
“快!你们千万别伤了使者,快把使者请过来!”师纂跺着脚焦急的吩咐道。
“这”那士卒闻言有些惊愕,转头看向了邓艾,毕竟邓艾才是他们的主将,没有邓艾发话,他们不敢听其他人的。
“算了,带我去城头亲自见见使者吧!”邓艾也想看看汉军使者到底有什么高论,不行再割他的耳朵打出城去。
“诺!”
那个士卒赶紧在前面引路,邓艾和邓忠还有师纂三人,带着府中亲卫一齐向外走去。
成都东门城头。
魏兵还在围着刘瑶和文鸯,那个校尉可就惨了,在地上被文鸯死死的踩着脖子,脸面尽失不说,还被踩的喘不过气来,憋红了脸。
刘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他和魏兵们一样,都在等待那个报信士卒的消息。
终于,有一批魏军甲兵朝城头登去,中间簇拥着两个将军和一个文士。
“原来是你!”邓忠登上城头一眼就看到了刘瑶,拔出腰间的佩刀,死死的盯着他。
“原来是邓忠将军啊,好久不见,不知汉军营的伙食还习惯否?”刘瑶也看到了邓忠,讥讽的问道。
“气煞我也!”邓忠提着刀就要过去砍刘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他的伤疤,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