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声音和气息终归平静,一代枭雄尘归尘,土归土。许飞百感交集,一时间胸内一股郁闷之气难平,仰天长啸!无边落叶,崖崩碎石,天地为之动情。
长生侯在下面急得抓耳挠腮,先是许飞突然在陡崖攀缘时静止不动,然后鲜血淋漓而下,良久又突然攀上崖顶,良久又是一声长啸。急得五内俱焚。
又过了许久,崖顶垂下一根粗绳,绳头系有布条,许飞留下二字“楚楚”长生侯这才心里定了,知崖顶是许飞无疑。
将那粗绳牢牢拴在腰上,连拽三下以示准备妥当,慢慢的自己被一点一点拉拽上去,快到崖顶时,看到许飞受伤喷洒的鲜血真是触目惊心。
再过数丈到了崖顶一眼就看到倒地死去的曹操,虽不知始末缘由,也猜了个八九成,许飞又将事情说了一遍,长生侯也不禁长吁短叹,慨叹世事无常起来。
二人将曹操葬在一处隐秘之地,等待以后有机会再给与这位当世枭雄应有的长眠之所。
本来许飞油尽灯枯受伤极重,但在长生侯几能起死回生的劲气下,很快就恢复如初。但被最后星光攒射许飞是用的水人来折射一部分伤害,被伤害的三魂七魄还需要慢慢调养。
二人顺山脉继续前行,此处已离京城依傍的龙虎山不远,地势也已平缓了许多。行了一日便在山岭远远的望见京都的城池。
看那雄关如铁,虎踞龙盘,正是清晨时分,炊烟和晨雾将京都隐隐绰绰笼罩了起来,看不到边际,历经艰险之后长生侯许飞二人终于到了京都。
但此地更是庙堂江湖势力权利斗争漩涡的核心,此一去是凶是吉,是福是祸又有谁能说的清楚。
这至尊门庙堂之上暂时占了优势,凭借着暂时的权利更迭,动用官府力量把前往京都的道路截断,打击摧毁江南烟雨楼的各处势力,不知意欲何为搜捕许飞。
而京城后山需经奇峰峻岭羊肠古道,有常年需彼岸花做引的曹天王把守,自认为更是万无一失,却不知许飞武学劲气都是一日千里,闯过关隘直达京城。
当时转去山脉有险路之前,金无算钱有财二位曾经告知,到了京城后山自有门内接应,却不知何人接应,如何接应,事到临头也无有什么主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缓缓向京城行去。
待得出了山路进入官道,本以为人烟颇多,却没想到如同山路一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
长生侯对许飞言道:“这京城后门除进山之人,便是朝廷调兵遣将绕行才会经过,而这龙虎山除了京城附近山势平缓,其他所在都是难以逾越之地,故也就是京都百姓踏青赏春,还有樵夫药农方才行走,看不出什么京都繁华。”
许飞以前走镖也是走南闯北去过一些大城,颇有兴致的问长生侯:“此京都从远处观看雄关漫道,气势宏伟,不知有多少人口?有甚好玩好吃的去处?”
长生侯笑道:“我这长生劲气名声在外,皇亲国戚皆有耳闻,当年治过几个皇亲国戚,位极人臣之官员,这个千户侯的虚衔便是因此而来,京城是来过数次颇有了解。”
“这京都人口稠密,足有数十万之巨,加上二十万禁军,守卫皇城的皇帝一万龙虎军足足近百万,京都繁华,酒楼歌坊星罗棋布,三教九流汇集之所戏曲书唱,杂技把式,茶馆酒肆应有尽有,实实的是一派繁华景象。”
许飞听到此处心痒难耐,毕竟年方十九,还是少年心性。
长生侯看得出许飞兴致勃勃,对许飞笑道:“此入京城,待到尘埃落定,我就做个向导,咱们游遍京城,大小馆子,书场戏楼,杂耍吃食都包在我身上便是。要说这夺关斩将,力克强敌那自是许少侠大显神威,要说这花花世界,金钱上的消遣,少侠还要多多阅历,入得红尘方出得红尘,莫要辜负这大好青春。”
许飞听了连忙道:“不能辜负不能辜负,当年师父也说过,三教九流,五行八作须当了若指掌才能在江湖上如鱼得水,江湖之上各色人等都需了然于胸,此行就为增长阅历,莫要事到临头才慌了手脚。”
长生侯心里暗暗嘀咕,这慷他人之慨花他人银钱享乐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确是一难得人才。两人一路谈笑,正行间却见前面一人伫立路中。
此人三十出头年纪,一身白衣,腰间佩剑,身高八尺有余,身上无一寸赘肉,亦无一寸多余筋肉,整个人像是一头跃跃欲试的雪豹。脸上英姿勃发,气宇轩昂。虽年岁不大,但柔和的眼神里透着无比的坚定。从容不迫中彰显出雄才伟略之才。在路中间一站,群山低首,大江缓流。真是一副英雄相貌。
此人见二人行近,一拱手。
“楚惊鸿在此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