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侯遇刺!”
这句话许飞听了不禁身体都晃了一晃,长生侯是来此异世见到的第一个好人,自己一到此便连累了人家几十口家人的性命,自己虽然说不出口,但愧疚之情一直压在心头。
与敌交战自己的伤势每次都是长生侯妙手回春,两人由松云渡一路上历经劫难方才到达京都,感情上甚是深厚,刚安定没几日居然再遭横祸。
赶紧问道:“伤势如何。”
那探子回报:“中了赡蠱堂的古怪劲气,性命无忧可沉睡不醒。”许飞心里更是沉重,这赡蠱堂咒术诡异,自己在大会上击杀娄天钩这个罪魁祸首,看来赡蠱堂已经做了那至尊门反攻的急先锋。
探子又说道:“敌方见先前遇袭两位堂主转瞬康复,便预先设伏在必经之路,先伤了马堂主,在长生侯去医治的路上突袭,护送的堂主杀散敌人,却见那长生侯已然昏迷不醒。”
楚惊鸿恨恨的说道:“定又是那吕怖毒计!”
许飞忙问道:“大哥如何得知是吕怖出的毒计?”
楚惊鸿道:“这吕怖来历扑朔迷离,自从入了这至尊门奇诡毒辣的计策层出不穷,与以往穷凶极恶之徒只是以实力倾轧大不相同。”
“上次亮马河便是先送了三个长老性命让为兄损耗心神,夜间再做偷袭,不是兄弟驰援怕已然失守,真是阴险毒辣防不胜防。”
许飞心想这等围伤打援,以逸待劳在走镖之时师父师兄严加教诲,都是贼人惯用的伎俩。
这吕布按照以往书评,刚愎自用,虽武功盖世但这脑子实在是不敢恭维,看来以后自己要多给楚惊鸿出谋划策才是。
当下对楚惊鸿说道:“长生侯遇袭敌人定当预料我等前去探视,蜈蚣街必是空虚,等你我一走便会大举来犯,此乃连环计,环环相扣,真实目的其实是声东击西,调开你我再做总攻。”
许飞说的这些都是贼人惯用伎俩,寻常江湖把戏,跟随走镖时师父师兄严加教导,镖局弟子个个都心知肚明。
楚惊鸿拍了拍许飞肩膀道:“兄弟聪慧过人,文武双全,真是为兄的得力强助。现下兄弟是否有什么主意?”
许飞心里焦急长生侯伤势,却知现在断断不能草率,问道:“去侯爷那最快捷路程如何行走。”
楚惊鸿道:“锣鼓大街一直向南行穿过亮马河那片柳树林再往东南街口一直行去便是。”
许飞说道:“至尊门现下不抛头露面,只是用那鹰犬爪牙暗中伏袭我各个堂口的骨干,削减我方人手,等得过些时日此消彼长之际再大举来袭夺回蜈蚣街。”
“现在连环袭杀马堂主,长生侯,其目的是调虎离山,这蜈蚣街左近必是各帮各派的势力已经潜伏就等探子确定你我消息,我想在咱们佯装离开,在这亮马河柳树林迅速折返,杀他个回马枪,必能瓮中捉鳖,将来犯之敌尽数擒获。”
楚惊鸿惊讶的看着许飞,没想到年纪尚轻的少年头脑如此聪慧,短短时间想出来的计策和自己打算是一般无二。
当下点头应允,把门内的好手聚集起来,放弃蜈蚣街八条小街的巡视防范,集中力量固守锣鼓大街主道,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对方并不是要夺得地盘,而是集中力量各个击破,所以不损失人手是重中之重。楚惊鸿详细调派人手,按照门内劲气类型加以组队配合,立求在二人驰援回来之前做到万无一失。
一切处理妥当,二人选了两匹快马,打马扬鞭奔正南方街道疾驰而去。
许飞身有武功耳目聪颖,现在又连逢奇遇,功力更上数个台阶,几十丈内的虫鸣蛙语如附耳之言,就是轻轻落叶,草籽崩开都清晰可闻。
出得门来运足内力凝神细听,只觉得在这蜈蚣街周边最少有几十人蠢蠢欲动,对方虽然都屏住气息,不做交谈,但无有内功的劲气能者再怎么小心喘息之声也是清晰可闻。
当下故作不知,二人疾驰了有两刻钟时分便到了亮马河边这片硕大的柳树林,这里常年无人打理,柳树枝条丫丫叉叉如同纠结在一起,细细枝条几乎垂于地面,二人马不停蹄顺小道进了林子。
行进了一段二人跳下马来,许飞对楚惊鸿说道:“小弟耳聪目明,敌方探子在这亮马河要地本就不敢太过张扬,现只有两人在树林外等你我现身,大哥和我一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