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法都选择大开大合,以膂力催动的路数,如五虎断门刀,开山棒法。
还根据战阵的日后需求教习了勾镰枪法,刀牌手的地躺刀法。芝幸帅如获至宝,一招一式都绘制成图册,许飞也把技击时的要点心法倾囊相授,如此一番足足耽搁了三日方才罢休。
到了晚间深夜芝幸帅还在与许飞二人闲谈,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许飞看这芝幸帅实在是有大志向大抱负的奇男子。
对其说道:“芝兄胸怀天下腹有良谋,万不可再做世人误解之事,这天下大势已定,你我只需尽心竭力,保家卫国。你那挚友若真的未婚妻子被夺,哪怕保全性命又有何面目活在世间,以后做事万万要思虑清楚方才妥当。”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芝幸帅将心比心,以己度人,当下就知道自己此事做的莽撞,立刻回道:“许帅说的没错,明日我就下山给小萍姑娘和二弟请罪,如何改变天命再细细考量就是。”
许飞听了大是欣慰,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许飞周云定要赶路,怕耽搁了长生侯的身体,芝幸帅挽留不住,便挑选了两匹最雄健的三河马送于二人,说道:“此次让许帅和这位小兄弟耽搁时日,有此骏马,定然能将耽搁的路程赶回。日后相见之日定是天下大变,与许帅并肩杀敌之时。”
说完一拱手,拨转马头立刻回山,与二人洒泪而别。真是一个既爽直热血又有情有义的汉子。
二人从葫芦底的最下方葫芦蒂出山,就见一条长长的山岭如同一条巨大藤蔓蜿蜒曲折一路向下延伸,却是那巨藤岭到了。
此山岭是曲折婉转,道路最宽处不过十丈,狭窄处只有数人并行,端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葫芦山,前面红叶谷两山夹一条水路,犹如一线天相仿,后面巨藤岭又是两边陡壁悬崖,一条细细长长曲折的山路。里面沃土千顷,自给自足。怨不得这芝天运选了这里避世。
巨藤岭山路崎岖难行,翻过五上五下的五座山头,方能从这犹如巨藤般的山路下山,二人纵马而行,看山岭两侧绮丽的风光,一路。说说笑笑,行了足足有两个时辰方才道路宽阔起来。
这巨藤岭绵延至牧州,此地历朝历代都是皇帝行猎的围场,平日里清冷萧条,只有每年的四季时皇上围猎才会大批人马来到。
春季打猎为“春蒐”,此时打猎只能搜索、猎取没有怀胎的禽兽。因为春天禽兽是繁殖的季节,需要控制其数量平衡。
夏季打猎为“夏苗”,猎取的必须都是残害庄稼的禽兽,其他的禽兽都不猎杀。因为夏天是庄稼苗生长旺盛的时间,保护庄家不受禽兽的糟蹋,保障粮食的收成。
秋季打猎为“秋狝”,只猎取杀伤禽的野兽。秋天,家禽要长大了,要保护不受野兽的侵袭,减少损失,维持收成的平衡。
冬季打猎为“冬狩”围猎,不加区分,都可猎取。冬季万物休养生息,猎杀一些动物,增加收成,维持禽鸟野兽数量的恰当数量。
此时已是初冬季节,许飞周云二人原定路线便是穿过这皇家围场直入草原,因平日里围场方圆数千里却没有什么人迹,只有极少数值守的兵丁和给围场维护修缮行宫的工匠,所以穿行无碍。
可是这二人在那葫芦山和芝幸帅一番纠葛,足足耽误了三天有余,这下子正好是皇上冬狩时分,本应绕路而行,二人却茫然不知。
因那向导周云每次都是冷眼旁观道路,并没有什么经验,故两匹马越走越深进入了围场。
二人越走越是诧异,本应是空旷无人的围场却隐隐听到围场高耸的土山之后有人喊马嘶之声,再看周围,各处烟尘四起,像是有无数兵马调动,纵横穿插,好似两翼并进,自己已经被莫名其妙的围在这偌大的圈子内。
这一惊非同小可,如何有如此多的兵马调动,绝非寻常规模的兵丁马队巡查,尘土高高扬起遮天蔽日,从规模和如雷般的蹄声判断至少也有数千之众。
如果再滞留在此,怕是那两翼的骑兵合拢远远就能望到二人,许飞当机立断,向周云示意跟上,催马便向那土山疾驰而去。
这土山甚是高大,但坡势平缓,山的另一侧似有人马之声,但山脚下尚有一片颇为茂密的杂木林,二人快马加鞭催马疾驰入林。
刚进林子就见两翼尘头大起。
皇上冬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