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有二十几丈左右的距离时候,那边突然甲板上出现了五六十人,手里都拿了铁棒之类的器物。
虽然和昨夜一样都是一些粗劣不堪的江湖打斗的兵器,但这根投掷过来长矛却非如此,一看就是中规中矩的边陲之地才有的行质。
这华汉国越是靠近中原龙脉劲气越是强力,兵刃器物越是粗劣。相反越是边陲疆土,相对而言兵刃的制作,虽然不如许飞自幼见识过的优良,但也说得过去。
只有那有了身份俸禄将官,才会花了心思,购买万世奇珍的正经兵刃铠甲之类的器物。
这根长矛虽然粗劣,矛杆上没有缠了细麻,再用清漆反复数次做成的那种精美耐用,但是好歹这配重得当,矛头也是十分锋锐。
许飞因为给江南烟雨楼的帮众做过简单的兵刃器物,对此非常敏感,虽然匆匆一暼,也看得出其中的区别。
只见对方船上的那个大汉,一扬手,又一根长矛飞掷而来,众人急忙低头弯腰闪避。
但是许飞何等样人,一眼就看出这根长矛根本就不是奔着人来的。只是投掷在伏朋义左近,不像是要取其性命,倒更像是吓唬伏朋义一般。
那个大汉身边有一堆长矛伺候,像是发了疯一般,接二连三的猛力投掷过来,力道极猛。
这两条船相隔了足有二十几丈远,这个大汉却能轻松的掷到,且力道甚巨,不用说自然是一个劲气能者。
但是此人的劲气和自己芥子须弥劲气相比,简直就是萤火之光与日月争辉。若是自己拔下长矛回掷过去,怕是这偌大的船身也会被洞穿。
此时见了大汉乱掷一气,并没有伤人性命的意图,也就不便出手,但是那伏朋义和那些帮众哪里看得出来,低下身子各自躲避。
那大汉如飞般投掷了十几支长矛,插得伏朋义这边船帆洞穿,船缆崩断,幸亏船尾的船舵没有受损。
伏朋义这边的属下都不是这种凝气类型的劲气能者,眼看这大汉肆无忌惮的从远处投掷长矛,却无法还手,心里恼怒。
大声喝道:“有胆子过来做个生死厮杀,这样算得什么英雄好汉!”
那边船上大汉听了却不上当,大声说道:“伏朋义你给我听好了,你纵容手下抢占河道,霸道横蛮,这天下的水路难道都是你们漕帮私产了不成,前些时日我堂口兄弟船只让你们漕帮的船只撞沉,险些丧命,今日我就要让你知道知道盐帮的厉害,此事我一人承担,没有其他人的干系。”
伏朋义俯身在货堆之后大声喊道:“一派胡言!前几日明明是你盐帮故意挑衅,损坏了我漕帮粮船的船舵,导致无法转向,你们自食其果被撞沉,正是报应。”
那大汉本来不再投掷长矛,听了伏朋义如此说话气的大叫道:“好你一个伏朋义,敢做不敢当,居然敢倒打一耙,我还心疼这些从军中换来的宝贝不舍得用,既然你如此讲话,看我让你游到这二龙湾!”
“不是帮主要和你做什么商洽,江南烟雨楼也派了人调停,今天我就让你在这江中做了王八!”
此人性子粗俗,满嘴的粗话不绝于耳,伏朋义苦于近不了身,急得跳脚也是无可奈何。
就听“嗖嗖嗖”一阵响,这长矛又飞来了三四根,都掷向船只吃水线附近,把船只射破了几个大洞。
只听船舱里的船工大喊:“不好了,漏水了!”
那边大汉哈哈大笑,旁边的那帮人一个个挥舞铁棒短刀,大呼小叫,给自己的堂主摇旗呐喊。
许飞见了却吓了一跳,这船沉了先不说有没有性命之忧,这三河马与那神马会不会泅渡。光是在这隆冬季节落入水中,穿了棉衣游泳就是大大的不妙。
想到这里不再犹豫,运劲在货堆里一掏,里面都是一些草药,赶忙换了一个货堆又一掏。
掏出来一串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