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伏朋义本想,此人乃是故人之子,手下留情,但是对方出手狠毒,刚才险些中招。
此等帮派之间的事情,自己受伤事小,损了漕帮声威事大。再也不能心存善念,不然必反受其害。
这从怀里拿出来的两个虎爪,是配合自己的劲气的万世奇珍,此虎爪乃是特质金属所制,刀枪难破,水火不侵。
伏朋义当年进了深山,担心追兵看见烟尘升起,不敢生火,只能抓来一些小兽茹毛饮血,生吞活剥。
却偶然突然撞见一只猛虎,伏朋义走避不及被其追上,几番搏斗后身上被抓伤咬伤数处,眼看就要丧生虎口。
可是这伏朋义当时深受冤屈,父兄又被抓走,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前帮主,也被叛徒所威胁,岂能甘心就此死去,生死存亡之际,性情激愤,顿悟天道。
劲气施展出来,犹如虎王附体,力大无穷,身法迅捷无比,当即生生将这猛虎撕裂,浑身浴血,以虎皮为衣,虎筋为绳,生吃虎肉,渴饮虎血。
今日施展出来之时,当真比那万兽之王不遑多让,这两把虎爪正是让其劲气如虎生翼,抓铁留痕,抓石成粉。端的厉害无比。
只见这伏朋义带上了虎爪,略一作势,急扑对手。
那池正奇见对方也有万世奇珍,打起精神,将这短匕用足了劲气激射了过来,两把短匕挂定风声,一把射向伏朋义的咽喉,一把射向小腹,都是致命的要害之所在。
伏朋义怒从心头起,刚才短匕射来都是躲避击飞,现在已经带上了这刀枪不入的虎爪,看准了来势,两手疾伸,只听得“咔咔”两声,两把短匕已经被伏朋义抓在手中。
短匕上附带的劲气,已经被猛虎劲气所破,短匕也被金属虎爪捏的歪七扭八不成样子。
那池正奇看在眼里,惊在心上,这故意他如果抓在人身上哪里还有命在,别说这血肉之躯,就是铁打的罗汉,铜铸的金刚,也会被抓的变形。
赶紧一边连射短匕一边脚下游走,保持距离。
但是伏朋义带上这个金属虎爪之后,这飞射而来的短匕再也不用躲避,奋勇向前,将来袭的短匕一一伸手接住捏碎。
只几个起落,已经追到了身前,那池正奇一看不好,故技重施,英雄氅劈头盖脸的罩了下来。却听“刺啦啦”一阵的裂锦之声,这英雄氅已经被伏朋义扯碎。
再走一步,虎爪就能扼住池正奇的喉咙,就在这时突然就听一声娇喝:“住手!”
许飞听了心差点跳了出来,正是楚楚的声音!
那伏朋义本来就不愿伤人,听了这声,立刻向后跳出圈子,循声望去。
只见江面上一叶小舟顺流而下,瞬间就到了江边,只听“咔咔咔”一阵响,那船上的二人就这么走下船来踏江而行,江边的浅水已经被冻的坚硬。
这月余不见,在这东北极边之地,楚楚的冰霜劲气也能轻松施展,可见其劲气颇有进境,在楚楚身后有一大汉,头顶扛了一个硕大的硬木箱子。不知道有什么古怪。
这大汉许飞也是认识,此人也是江南烟雨楼的一个堂主,名叫史宏达。
这江南烟雨楼的人终于来了,本来这伏朋义已经说过,对方找了江南烟雨楼的人做了靠山,原来竟然是楚楚,这可真是有些意外。
楚楚与史宏达走到河滩之上,史宏达把那口硬木箱子往河滩上一放。
大声说道:“何事争斗,既然找了江南烟雨楼来做调停,便应该稍安勿躁,等调停之人前来再做一个论理,双方暂且罢手。”
这唯二的天下大帮派,果然是不同凡响,楚楚在江上施展劲气,这东北极边之地的人,哪里见过如此神奇的劲气,都默不作声。
那池正奇却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大声说道:“这漕帮蛮不讲理,寻了一个不知所谓之人,说是什么我们盐帮凿毁船舵的水鬼,此人定是受了银钱收买,不然就是被严刑拷问,满口胡扯,说是奉了我们盐帮马堂主之命。”
“可是前几日,马堂主已经被这漕帮人下手暗算,生死不知,这种证人也拿出来攀扯盐帮,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