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交手一招,若不是见机的快,伏朋义已经险一险双手骨折,身受内伤。这文智勇深藏不露,却是一个异常厉害的角色。
文智勇一招得手,身子也猛扑了过来,身法和伏朋义一般无二。
只因这身本领都是十余年之间向对方习得,二人互斗真犹如兄弟相残。
地处极边所在的技击之法,虽然不能和许飞自幼学习的武功那般博大精深,但都是长年争斗鏖战磨练出来的硬功夫,招式凛厉,绝无花哨。
二人斗到一处就像是两只猛虎互相扑击,一招一式凶狠异常。
伏朋义若是中了对方不管是一拳一脚,劲气到处必然被炸的尸骨无存。文智勇若是被掏上一下,恐怕也会身体出现一个硕大的血洞。
两人斗了不多时,那伏朋义毕竟是“强体”劲气的劲气能者,这种近身肉搏乃是自己最擅长的方式,拳脚功夫又是自己亲自传授给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了然于胸。
看准了一个空隙,身子急旋躲开了文智勇的双掌,左手已经探到了对方的肋下,这一把若是插入,文智勇怕是半边的肋骨都会被拆。
虎爪已经碰到了衣衫,却觉得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倏”的震荡而出,自己的左手登时就被震断了小指。虎爪反荡回来,险些击中自己的胸口,急运劲气稳住。
那文智勇一招得手,击空的双掌下压,伏朋义已经犹如野兽般贴地滚了出去,这两掌空压在河滩之上。不见怎么用力,却听到“轰”的一声爆响,河滩上已经被劲气炸出一个大坑。
原来这个文智勇乃是一个极为聪慧之人,这是十余年把“凝气”之法另辟蹊径,舍弃了放空击远的模式,改为将劲气重重压缩,附在身体之上,就像是一身只伤敌,不伤及自己的爆弹般的铠甲。
虽然不能击远,但是自己却变成了不可触碰犹如无敌一般,自己的双掌佐以拳脚功夫,只要被触碰到一分一毫,对方就断然绝无生机。
此正是方面苏雨农对许飞说的,今日使用不应该拘泥于形式,应该因势利导,千变万化放能大成。
此人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可叹。
伏朋义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敌人周身上下都无法触碰,而自己只要被其沾上一星半点就立刻送命,如此打法自己必然是落败无疑。
但大丈夫岂能因为对方强横,就改弦易辙,并不多说,咬牙苦斗,除了甩出虎爪扰敌飞击,剩下只用小巧的身法躲避游走,已经全盘落了下风。
而那边的池正奇,更是已经到了生死一线的地步,那娄阿暑一遍嘴里冷嘲热讽,把池正奇的陈年丑事一桩桩,一件件的如数家珍班述说出来。
一边暗中加紧劲气催动,将这两根钢针催动的愈发极速,在池正奇的周身上下前后游走不定,带了尖锐的啸声射向身后,胯下,头顶,脚跟等难以防备的所在。
池正奇的短匕,本来就不是平常的兵刃,甚是短小,临时用来当做招架的兵器使用实在是不趁手,被这两根飞针弄得眼花缭乱。
在这隆冬季节,身上的衣衫后背处,都被汗水打湿。张了大嘴大口的喘息,脸上已经满是汗水。
娄阿暑见了此番景象,知道自己这一阵已经是胜券在握,倒起了戏耍之心,将一根钢针悬浮停在池正奇的面前五尺多远,却不进击,另一根钢针飞速游走。
这一下池正奇犹如针芒在背,只觉得这根钢针随时都会射将过来,理也不是,不理更是不敢,脸上的冷汗渗渗而下。
那娄阿暑哈哈大笑。
“似你这般无用之人,只不过生在了一个大富大贵之家,就敢耀武扬威了起来,今天是否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一个纨绔子弟,整天介数黑论黄,威风不可一世,真是可发一笑,不就是凭借了祖上阴德,今天就让你原形毕露!”
说完这原形毕露四个字,悬浮的钢针,闪电般的夹带尖锐啸声,猛击池正奇的眉心。
这池正奇一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悬浮钢针之上,此时见猛然射到,赶紧双匕首,十字插花向外封挡。
哪里知道这只是虚招,另一根钢针已经无声无息的潜入河滩沙中。
只听一声大叫,红光迸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