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豪气干云,可是这金山赌局的三楼上,除了楚楚和那对夫妻都哑然失笑。
这个少年一看就是一个从来没有进过赌场的人,却夸下如此海口。
金家赌局财力雄厚,在这金山镇里不管是财力,势力,都是首屈一指,此时听了对方这种狂言都一个个笑出声来。
那对夫妻本来就忧心忡忡,看这少年如此讲话,仍是一颗心摔落到了谷底。
楚楚却是面色不变,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是史宏达怪罪,回去在大哥面前告上一状,今天也要大闹这金家赌局。
文中铭听了对方的豪言壮语,笑道:“好,好,既然如此,三局两胜,还请公子先来。”
许飞倒是头一次在这赌局参赌,将这绒布上的三粒骰子捏在手中,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擅长此道,若是这么普通对赌,自己必输无疑。
忽然灵机一动,悄悄地将这“芥子须弥的劲气”灌注到三粒骰子上,然后轻轻柔柔的将三粒骰子丢进海碗里。
只听得一阵叮当响动,骰子停住,正是两个三,一个二,一共是八点。实在不是什么大的点数。
那文中铭看了微微哂笑,这手法就是外行,大概是听到自己介绍赌法之时,如果骰子掉出海碗,便不再计算点数这句话,所以才特别小心的将三枚骰子丢入碗中。
旁边有金山赌局的人大声报道:“三三二,八点。”
文中铭顺手抄起骰子往海碗里一丢,损失平时,虽然不敢说此次三个六,但是两个六点是有把握的。
可是这骰子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在手里尚觉不出什么异样,这一出手,三粒骰子就好像三枚流星一般,飞一般撞入海碗内。
只听得叮当一阵响,三枚骰子都从海碗里面跳出来,摔落到赌桌的绒布之上。
这一下子不但是文中铭,就是旁边的白袍老者,周围的金家赌局手下都是瞠目结舌。
文中铭赌术精湛,在赌局又有卖身契,断断不会自寻死路,送给这个少年人情,可是三粒骰子,居然都摔出海碗却要如何解释,一时间都不知所措。
原来这许飞刚才灵机一动,将“芥子须弥”的劲气灌注在这三粒骰子之上,出手之后便会让其增加一些速度。
自己灌注的劲气,自然知道其中的巧妙,故此轻轻柔柔的将骰子丢入碗内,旁边众人岂能看破。
等到文中铭投掷之时,都是按照自己平时研习的手法力度去投掷骰子,一出手就看着三粒骰子犹如脱兔,在海碗里一阵乱撞,俱都弹射出海碗。
旁边负责报数之手下,呆了半晌,才开口报道:“三粒骰子都已出局,零点。”
这第一局,许飞便是赢了下来,文中铭面如土色,这输了银钱事小,若是这金家赌局,认为自己串通外人,在这里搅局闹事,自己的小命必将不保。
不由得头上的冷汗慢慢的从脸上滴了下来。倒是身边的那位老者看得出来,文中铭绝没有暗中相助对方,故意放水。
适方才投掷骰子,出手时的速度和手法,自己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若是放水瞒不过自己的眼睛,只是不明白为何骰子却如此的反应。
许飞也不等对方想明白,当即抓起骰子意欲再行投掷,却听得那位老者说道:“公子且慢,这局我们认输,可是这一副骰子两方使用,甚是不便。”
说完了拍了拍手,立刻就有手下取来了一个木盒,里面都是崭新的骰子。那老者又说道:“公子尽情取用,这骰子还是各用各的好。”
这骰子若不是自己家赌局拿出来的,只怕立刻就要说许飞出千,然后大打出手。
此时为了防范于未然,各自用各自的骰子,防止对方在骰子上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