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们俩呀,谁都不能出事儿,尤其是晓雷,他可是我们的宝贝呢,哈,你也一样啊,你也是兰姨的宝贝啊,可别嫉妒晓雷这傻小子,呵呵……”
“兰姨,我想好了,我要办个药厂,和军、那个,和你入股,咱们五五分成咋样?”
沈天阔急切地说。
“呦,我可说了不算,这样吧,你让你爸爸接电话,这方面他最有经验,他就在你身边吧,让他接电话吧……”
“呃……”
沈天阔愣住,看着他老爹。
“唉,傻孩子,还是太年轻啊……”
沈天君笑了,心里暗道。
“你好,我是沈天君……”
沈天君接过电话说道。
“嗯,嗯,嗯,好的,我明天就去,当然了,和我老伴儿一起,哦,好,带上天阔,放心吧,我老婆和我一条心,好,明天我等你们来接……”
沈天君接电话的手,由于心情激动,兴奋得直抖……
……
汤晓雷一夜好睡,竟然没有做一个梦。
醒来的时候,还有点儿恋恋不舍,内心深处,他实在是想再见到那个拿着鞭子抽他的白衣女人。
遗憾的是,他没有做一个梦。
贱皮子的汤晓雷,有些失落。
清晨的阳光格外温暖。
西川的天气,正值农历二月末,再有三天,就是农历三月初一,这几天,汤山县里特别热闹,因为三月三是传统的“洗袚节”。
汤山县的人会到山里采一种叫兰草的植物,熬汤泡水饮用,也用来沐浴身体,据说能清除身体的毒素,清瘴下痢,解毒轻身。
传说,唯有小汤山的兰草,最是有效,但那里很少有人能进去,不是不知道地方,而是那里离城区太远了。
因此城郊的人特别多,都是到附近山里采兰草的人群。
汤晓雷越往小汤山走,越觉得灵气浓郁,他是修真者,自是感觉异常敏锐。
普通人只是觉得空气格外清新,天空像清洗过一样蓝。
汤晓雷没有坐车,因为往小汤山去的车不多,三天一趟客车,只有运送木料和砂石的工程车能经常看到。
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后,汤晓雷感到有些后悔,不如搭乘一辆工程车进山好了。
正想着,一辆农用车突突地冒着黑烟,从身后的盘旋山道上驶来。
远远地看到汤晓雷站在路边招手,开车的村民笑呵呵地停在他身旁。
“汤神医,您啥时候回来的?上车吧,我送你一程。”
村民很淳朴,他认识汤晓雷。
汤晓雷在这附近太出名了,15岁就独立行医,医人无数,就是一个毛病,汤晓雷太懒,和他爷爷汤宜戒一个脾气秉性。
村民都知道,汤宜戒老神医一生行医,三十五岁后就很少出村子去,都是病人家属或病人本人去上门求医。
只要你说出亲人的生辰八字,汤老神医就提笔写下一个药方,摆手撵人回去。
并且告诉患者家属,这个方子只能病人一个人用,其他同样病症的吃了也不好使。
不信你要是给别人用了,吃出毛病别来求我。
汤晓雷完全继承了他爷爷的懒和倔脾气,其实没人知道,汤晓雷可不是倔,他是懒到了骨头里。
当然,有些病他也得走一趟,不是啥人都记得生辰八字,尤其是现在的年轻人,很少记得父母爷奶的生日时辰,只记得儿女的。
这个时候,愤怒的汤晓雷就只能收起一身懒气,背着药箱给人走一趟。
汤晓雷笑呵呵的上了车,坐在车斗里和村民唠嗑,一路上倒也清闲。
远远地,对面轰轰声响起,卷起一路烟尘。
村民厌恶地呸了一口,骂道。
“这些王八蛋,又来拉木材和石头了。再这么砍下去,土地都种不了庄稼了。”
西川原本就山多,土地资源太少。
前些年有次连续下了三个月的雨,山洪爆发,将山体冲刷得寸草不生,很多地方形成了堰塞湖。
这种堰塞湖危害性最大,说不定啥时候就有漏泄的危险。
“他们都是县城董家的工程队,专门到小汤山附近来拉木材,再过两年,估计都能砍到小汤山去。”
村民无奈的道。
“董家?工程队?他们是盖房子的?”
汤晓雷疑惑,怪不得这一年没回家,汤山县里突然崛起了不少高楼大厦,原来是从这边砍的木头,运的石头。
“他们连公文都没有,就敢来砍树,最好是让天庭的特行处知道了,都把这帮祸害人的枪毙喽!尤其是那个董家的董三爷,最不是东西。就是他让人来干的。”
村民愤愤地道。
见汤晓雷盯着远去的工程车,若有所思,村民不再说什么,他不敢打扰汤大神医的沉思。
在他们眼中,汤家人都像神仙一样,医术高明,功夫也好得很。
说起来,小汤山的男子婆姨们有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