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看了一眼换好装的众人,开心一笑,带着众人骑马向住在内城西城的庆安侯府而去。戍无羡二人也是随行,一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二来就是看热闹了。
半个时辰之后,朝歌西城,庆安侯府。
“尔等靖武卫,无故闯我侯府,是不是有些太过放肆了!”
楚斐依言直接冲开了庆安侯府的大门,直接骑马就踏了进去,也终于见到了久闻其名的庆安县侯,白远。
这白远面色白皙红润,而且极为富态。不过一双眼睛闪烁着精光,倒是不像个身居高位的侯爷,反而更像是一个富商,眼中充满了狡黠。
但是其毕竟也是开国武侯的后代,虽然只能承袭为县侯,但也养尊处优、身居高位惯了,怒喝之时也有几分威势。
“无故?呵呵!咱们的故事多了去了。”
楚斐却是完全不屑一顾,就那么端坐马上,冷冷看着这位侯爷笑道。
“这是你侯府的人吧?”
这时贺北山将楚斐留下那人掼在地上,咧着大嘴森然的看着这位侯爷笑道。
“尔等当我庆安侯府好欺不成!无故伤我护卫,踏我府门!靖武卫几时竟猖狂到如此地步?我定奏请陛下,问问靖武王如何管教尔等的。”
白远一看自己心腹手下而今的惨状,更加愤怒了。
“哈哈哈!无羡,二哥,你们可都听见了吧,要给小弟作证啊。”
楚斐却是笑的越发灿烂了,他没想到这人竟然这般轻易就认下了这人,如此事情就太过简单不过了。
戍无羡也是无奈了,这人往日还以精明著称朝歌,商铺开满了商州境内,虽然没有实际官职,但也是有资格位列朝班的,咋这么白痴呢?事都没弄明白就先把人认下了,这回算是真的想跑都跑不了了。
而那被楚斐刻意留命之人,却是欲哭无泪啊,自己精明的侯爷哪去了?这些靖武卫又不疯,好好的哪敢就这么上门啊,您要说不认识我这事还有转圜,这一下不仅我得死,您也好不了,可怜了我靠着您生活的一大家子人啊。
但是他能怎么样,楚斐早就卸了他的下巴,他根本说不出来话。
而白远其实一点风声都还没有收到,又哪里知道这些事,他虽然贪婪了些,但得罪不起的人从不招惹,犯官司的事也从不敢干。寻常小事,他也不看在眼里。一群靖武卫而已,他又没犯什么大事,怕他们作甚?
“庆安县侯,白远。教唆护卫当街强行绑人为奴,且妄动刀兵,扰乱朝歌安危,给我拿下。”
笑罢之后,楚斐一声令下,蒙克瑞德和冈坎带着人一哄而上,将白远身边有些懵的家丁护卫驱散,押着白远就像楚斐走了过来。
“强行绑人为奴?扰乱朝歌安危?这事本侯什么时候干过?”
白远也是习过武的,虽然不是对手,但也在奋力挣脱着,而且一边挣脱,一边高声大喝。这事他确实没有干过啊,此时感觉无比的冤枉与荒谬,还道是靖武卫已经开始强加罪名了,是皇帝想要杀了他们这些已经没有太大作用,反而有着不菲家资的勋贵了吗?
“这是物证,青麟集市二百多人加上巡城司二百人都可以证明,你的那位护卫当时想要强绑我亲卫为奴,且不成之后与我对峙,而且报出你庆安县侯的名号。那是人证,你也是认下那是你的护卫,证明他并非胡乱攀咬。侯爷,你还有什么说的?”
楚斐却是一把抖开那张签字画押的纸张,给白远看了一下,一个个鲜红的指印无比的刺目,一下就将白远弄傻眼了,冷汗瞬间打透了后背的衣衫。
“不是我,跟我无关啊,我只是让他们去买一批奴隶回来,并没有让他们强绑人为奴啊。真的不是我啊!”
白远稍微愣神之后,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连喊冤枉。
“呵呵!侯爷,我要是你,我就不挣扎,因为你现在挣扎的越厉害,也就越催促着楚某直接将你斩了了事。证据确凿,楚某不会受到任何责罚。”
楚斐却是冷笑更甚,而且左手已经扶上了腰刀的刀柄。
“别!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一切都不过是误会而已!切莫如此啊。”
白远吓了一跳,立马老实了,不再挣扎。楚斐言语中的杀意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但是他仍旧在高喊,他想不明白楚斐为何对他有这么大的杀意,他可不认识楚斐啊。
“是吗?我说了咱们的故事很多呢,侯爷也确实没见过我等,但是家父楚歌,这个名字侯爷可还有印象?楚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