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我求您了,这几天真不用你跟着我,你回去成不。”
父子三人小酌,说了会话后各自休息,一夜无话。
但第二天楚斐要去靖武卫点卯的时候,秦翎带着崔不器和吕青跟了出来,那俩二兮兮倒是好打发,但是秦翎可就难弄了,这丫头生气他没带她一起去北原域呢,带着一样被‘遗弃’在家的两个二兮兮开始造反。
“我不!你答应我了的,我可以做你的亲卫了,凭什么有任务不带我去!这次任务危险?行!那我谢谢你。但是平常在朝歌就不危险了吧,冈坎和我父亲他们你也不用带了。那就带上我们仨,别的不行,跑腿打杂我们能干!”
秦翎冷着个脸,小性子使起来那个轴啊,比车轴都轴。
“就是,打杂的事我们能干。”
“对啊,七哥,这事我们能干。”
一对二兮兮跟着添油加火道。
“我的娘啊,你们仨是派来折磨我的吗?我为什么带你们回来啊!”
楚斐仰天长叹。
“后悔也晚了!你就说带不带吧。”
秦翎轻哼一声再道,牛气哄哄的,很是傲娇。
“带,我带,我带还不行吗。”
楚斐无奈应下,然后打马就走。
此后这几天,他就开始了带着三个小跟班每天混在靖武卫的日子。上午和戍无羡他们扯淡,或者去司兵房找鲁成和木老头,偶尔也会被有闲暇的颜正书叫去切磋切磋。下午就接受叶轻潇的指点,潜心习武。
就连苏云轶知道他回来后,上门找他商谈去看他们准备的球队的事,都没空去理会,现在他首要任务就是为赢下这场决斗而努力。
而也因此他每日的跟班又多了苏云轶一个,他也不是为了球赛的事,而是蹭楚斐的光,听叶轻潇讲解一些武学的知识,这货可是亟待有人指教呢。
叶轻潇不是没能力指教他,仅仅是没有功夫去从头指点他,当初才会拒绝的。叶轻潇毕生的心血都投注在他们叶家的江山上,戍无羡一个弟子他都无法全心全意的指教,又怎会再授徒,去教导一个更加费力的人。所以,哪怕关系极好的苏长晟亲自登门,这事他也没答应。
这一次指点楚斐,也是因为事关靖武卫声誉才会如此。而且楚斐好教,他一则底子好,二则领悟快。他每天只需要抽出几个时辰就行,不用太耽误处理其他事。但就这,估计也就这么一回了。
所以不管是楚斐自己,还是越来越多跟着过来蹭课的人,都十分珍惜这段时间,每个人都专心致志的听着叶轻潇对楚斐的指点。这里很多知识不仅对楚斐,对其他人也一样有用。其他一些也可以触类旁通,自己有个琢磨的方向。
······
启元历一一二五年,大乾历五十四年,这也是乾国第三任皇帝-永兴帝叶藉登基的第十年。
八月十五,距离乾国每年一度的科举、武举秋试只剩半月时间,而这一天朝歌人们却先一步迎来一场热闹事。
大乾京师朝歌城朱雀门外通洛渠码头,一大早这里就已经人山人海,无论是往来商旅还是当地住民,亦或者码头的劳工、内城的达官显贵,赴京赶考的士子、武人等,今日来此都只有一个目的,来见证一场宣扬满京师的一场决斗。
乾国人是尚武的,决斗的事其实不少,但此番堪称宗师的一名武者,前来挑战一名十八岁的靖武校尉。这种高手的公开交战是极为少见的,而且还是生死战。最主要挑战一方还是綦国人,这个乾国最大的对手。
这朝歌城的百姓就忍不了,他们早就沸腾了起来,甚至有不少人联袂找过楚斐,请求他一定要战胜,甚至有好几人给他送战刀兵器什么的,弄得楚斐哭笑不得,也知道了这一战如果输了的后果他其实还是想轻了,对这场对决也更加慎重了。
当然朝歌城和在其附近的綦国人也是不少,他们虽然仰慕中原文化,来到这里经商或者旅行,但此刻也都是站起来支持着自己国家的武者。
“呸!看着都有两个楚大人岁数大了,真是不知羞耻,还找上门来提出生死斗,綦国武者都这般不要面皮的吗?”
有人看不惯,如此说道。
“那又怎样,楚斐大人可是说了,别看他不是什么宗师,收拾个把这样式的还不成问题,您就瞧好吧,等会楚大人三下五除二就收拾了他。”
“那是!咱楚斐大人之前那是东方商路头一号高手,这些年领着麾下兄弟杀去草原多少次,綦国人又奈他如何了?”
“哈哈哈!是极是极!别看咱们这位大人小,那可是身材魁梧武艺高强,不说那一杆舞动青麟吼的舞阳槊,还有那刀动炽羽现的白鸾刀,单就那一身力气都是当世无二,一只手就能让十匹奔马拉之不动。”
这几位也不知哪听得传闻,大大咧咧就吹了起来,差点弄得漫天飞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