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威逼利诱的慕烟然最后还是依言到了帝临渊的面前。
不过今日的排场似是大了不少,府里上上下下忙活起来。
看着周遭景象,直到慕烟然到场之后才明白事情缘由。
原来是帝临渊的奶娘来了。
怪不得兴师动众。
“烟然见过老夫人。”
来到庭堂,慕烟然不卑不亢的行起礼。
可惜,眼前这位半老徐娘却是个分外刁钻的主。
那老夫人生的也是沧桑风韵,一举一动皆有贵气,不愧为侍候宫中之人。
眼下她瞥见长相丑陋的慕烟然作揖行礼,登即心间厌倦,就这一张丑颜也配得上她的渊儿?
她就是不说起身,倒要看其如何应对。
哪知道,径自一礼后的慕烟然自行起了身来,脸上微微一笑,显得礼貌合情。
“哼,堂堂将军府的小姐怎么连一点礼数也不知?”
半老徐娘徒然张口,即是重棒质问。
听着耳畔的高喝,慕烟然眼观鼻鼻观心,瞥见帝临渊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当即内心笑了。
既然你不插手,那就好办了。
精瘦的下巴轻轻抬着,明媚的瞳孔散发礼貌的淡漠,直视眼前的老夫人,语气清然的回道:
“夫人有所不知,烟然之所以失礼,皆是因最近身体抱恙。”
“王爷特地吩咐了不能久立。”
一番话,无形把箭头指向帝临渊。
老夫人可是历经后宫的,什么样的心计没有见过,此时也自然知晓慕烟然的招数。
当下她冷冷一笑,并没打算就此善罢甘休的放过,
“你可知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回老夫人,午时。”讲着,慕烟然还特意看了看外面。
闻言,老夫人脸色更难看了,声音凌厉道:
“这都日上三竿至午时了,你才行色匆匆的赶来,可将为妻之道放在眼里?”
疑难再来,慕烟然欣然于耳,脸色依旧,道:“老夫人有所不知,王爷说了不到午时坚决不让妾身起去。”
箭头二番被她扔向了正襟危坐的帝临渊。
老夫人两次质问皆被她搪塞了去,不由得心火倏起,厉音又升:
“渊儿心疼于你,而你却是不知体恤夫君,以话当真,该当何罪?”
烟然波澜不惊,奈何难题三番,她始终稳如泰山,丹唇微启,淡语三言:
“老夫人此话差矣,妻主内,夫主外,身为人妻要唯夫是从,乃祖宗定下的规矩。”
话顿,她面容露出几分惊来,
“这老祖宗的规矩,烟然是断不敢违抗的。”
老夫人真是越听越来气,心里火辣辣的,憋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她这意思是要指责自己轻视了祖宗的规矩?
“呵,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老身今日倒是被你教训了一番。”
老夫人气极反笑,对慕烟然侧目而视。
驳的她是有理有据,有根有本的,胆子着实不小。
见老夫人怒气冲冲,烟然急忙连连应到:“烟然不敢。”
“哼。”
老目一凝,“你还有何不敢的?”
“目无尊长,巧舌如簧,渊儿这就是你的好王妃?”
这一次,老夫人的质问变了对象。
矛头直指帝临渊。
“奶娘言重了,烟儿如此都是本王惯的。”
不曾想,帝临渊的答复,差点气的她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