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贾警长,刚是碰巧的,我不会功夫。”储栋梁清醒了过来,刚他顺势一脚,急切的意念中,御着斧头朝怪兽脸部劈去。
“哦,贾警长,栋梁不会功夫,否则昨天也不会被人打了。”胡亮洪明白了过来,呵呵笑道。
“谢谢你啊,木头。”曹丹丹也明白刚才是储栋梁救了她,连忙道谢。
“嘿嘿,二公子,是你命大,不用谢我,再说胡把头刚也护着你呢。”
“胡把头,谢谢。”曹丹丹脸一红。
“二公子,别客气,以后这种危险的地方还是要少来。”
贾同山走到井口边探头看了看,怪兽早没了踪影。
“丹丹,现已明了,怪兽就藏在井内,失踪儿童也是被怪兽拖走的。我会让铁匠铺打一个铁笼子罩住井口,以防怪兽再出来伤人。”
“表哥,那些小孩真可怜,不过也只能如此了,这次你立大功了。”
……
……
日上三竿,韩府“三口烧”刚改造的酒坊门前摆了三张条桌,猪头、牛头、羊头摆在首桌。整鸡,整鸭,整鱼摆在次桌。高香,巨烛,两坛好酒摆在尾桌。四周围满看热闹的百姓。
“吉时到……”老六子一声长吼,抱起酒坛把桌上三只大瓷碗倒得满满的。
“一敬天!”
韩凡仁恭恭敬敬端起酒仰头看着,嘴里默默念着什么。
“二敬地!”
“三敬祖师!”
“求祖师保佑,酒坊新酿如我意,定叫醉香三百里。”三碗酒敬完,韩凡仁身后数十人端起酒碗齐声吼道。
“碎,碎,碎。破了眼前歪斜路,大道直通金山里。”老六子又是一声吼。
“嘭……咣当……啪……”数十只瓷碗立刻砸的粉碎。
“噼啪噼啪……砰……啪……”圈成青龙昂首的小鞭点燃响成一片,几个伙计倒拿着二踢脚在手上炸了,往面前一扔又是一炸。
“开工!”韩凡仁往那一立,器宇轩昂。
老六子提过两个竹篮,半篮子糖果,半篮子铜钱,酒坊前早就围着一大堆大人小孩。他抓起一大把撒了出去,人群顿时散开,纷纷弯腰捡着。
“各位父老乡亲,糖也吃了,喜钱也领了,酒坊开工后烦请管好各家娃,不再骚扰。”
“好说,好说。”众人多多少少都有收获,喜滋滋地离开了。
粮为酒之肉,水为酒之魂。“三口烧”酒坊选的料是沙金县独有特产血糯,产于西南大同山脚下数十里方圆内。此地土质奇特,俗称“血沙土”,此土红褐色,不粘手不沾脚,抓在手上用力一挤松开,手上只有极细微闪亮的土粒。秋后谷子收上,碾出的米晶莹饱满,煮熟的饭糯而香甜。每粒米中间横着头发丝一般粗细的血红色细线,俗称“血糯”。
烧酒工艺脱不开五步:选料,制曲,发酵,蒸馏,陈酿。
曲为酒中骨,“三口烧”制曲工艺较为独特,大麦粉碎后与贮存的芋头拌合。百年以上松木制成的二尺长木盒一地摆开,木质料锹铲过拌合的粉料填入木盒,再由酒坊身强力壮的伙计踩实。独特之处在于芋头,每到中秋过后,韩府大量收购贮存在地窖之中。芋头极难保存,韩府却常年都有质地上佳的芋头拌料,制出的酒曲酒香浓郁,清香宜人,水分适中,硬度适宜。
“老爷,敬曲神。”老六子递过三支又粗又长的香。
韩凡仁到了制曲坊恭敬地四个方向拜了拜,把香插在高台之上的香炉中。
二百缸酒,将为酒坊带来二万光洋的利润,最近无由来一种隐隐不安的情绪笼罩着他,令他谨慎又谨慎。
……
……
“爸,今日真开了眼界。”曹丹丹一进病房兴奋地说道。
“哦?说来听听。”曹瑞海慈爱的目光看着。
“想不到沙金县城真有无底洞,而且洞内有奇特生物,我要请京北大学生物系教授和我导师来,这座庙宇也值得好好研究一番。”
“丹丹,此事现在还不便,一来我身体没有恢复,汤教授来的话我必要多陪两天。二来儿童失踪案和猛兽袭击曹府事情还未完全理清。”
“爸,那就过一阵再邀请,明日开始我先对城隍庙展开考古工作。对了,今日还真遇到危险,多亏胡把头和那个木头相救。”
“嗯?怎么回事,谁又是木头?”
贾同山一笑:“表舅,木头是储栋梁。今天亏得他,否则丹丹还真要吃亏。”说着,贾同山细细说了一遍城隍庙内发生的事。
“这么说来储栋梁也有一身功夫?”
“还真不好说,昨日他被打也是事实。那一脚,如果说是巧合,我还真不信,又稳又准又狠,怪兽立刻带着斧头跑了。”
曹丹丹“噗呲”一笑:“那头怪物回去,还带着把斧头……哈哈……”
曹瑞海也笑了:“丹丹,你要研究,考古,我看可以让储栋梁跟着。同山,明日我就出院,明晚请胡把头和储栋梁吃顿饭,以表感谢,你安排一下。”
“那就安排在北园饭店?”
“行,你定,到时候告诉我下。”
曹丹丹削了一个苹果递给曹瑞海:“爸,你怎么不在医院多养两天?伤还未好,大热天的,万一感染就麻烦了。”
曹瑞海叹了一口气:“唉,哪里能总躲在医院,县里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
……
……
储栋梁跟着胡亮洪离开城隍庙到了码头,数十人正在驳煤,他正要过去一起干,胡亮洪叫住了他,两人进了毡房。
“栋梁,小时候练过武?”胡亮洪拿过大碗,倒了一杯凉开水递到储栋梁面前。
“没。”储栋梁拿过碗一气喝了,起身又倒了一碗。
“那就是巧合了?”
“大哥,可不是么,可能我救人心切,使全力了,否则也不可能一脚踢起斧头啊。”金叶的事情,他还不想让他人知道,况且在庙里那一脚也许真是巧合呢。昨晚虽然练了几次,也只能让银元在桌上蹦跶两下,斧头那么重,哪里可能御起。
“命数。”胡亮洪淡淡地说道。
“大哥,你功夫那么好,为什么不教教我们?”储栋梁突然觉得有一身功夫还是不错的,至少昨日不会吃亏,如能像把头那样轻轻松松制服对手,那也值得自豪。
“码头上讨生活凭的是力气,学那功夫干嘛?”胡亮洪摇了摇头。
“大哥,你练过内家功夫没有?”
“练武之人都要练气,否则身体太硬,气太短,难以对敌。”
“那什么叫做意百会开而守,宇宙真气入?”
“呵呵,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是修炼真气基本功法,百会穴就是头顶中线与两耳连线交界处,意百会开而守是说意念、注意力集中在百会穴,想象百会穴大开,四周的真气、能量源源不断涌来注入到体内,而后百会穴慢慢闭合。”
储栋梁眼中一亮:“这样啊,还是蛮简单的啊。”
胡亮洪一晒:“看似简单,实质极难,需要耗费大量时间修炼才有效果。十年八年的坚持才能感觉到有真气有能量在体内涌动。”
“啊?就这一句话就要十年八年,那……那到老死也修炼不成啊。”他一想到记录“铸气之法”金叶有五、六块,不由得心中一凉。
“大多练武之人只习得外家功夫,内家功夫只能起辅助作用。能够靠内家功夫,修炼真气的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武学奇才,需要极高的悟性。”胡亮洪侃侃而谈,似乎不在意储栋梁不停的询问。
“大哥,你外家功夫和内家功夫习得如何?”
“大哥外家功夫习得六成,内家功夫一成不到。”
“这么厉害的功法才一成不到?”储栋梁满脸惊讶,心里拔凉拔凉的,那些金叶上的功法看来是练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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