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军队的艰难相比,我们的困难又算什么!”
…………
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洪亮,“记住,我们是北麦肯的基础,虽有苦难,但更应透过苦难望向闪烁的星空,憧憬辉光。”
“我们从不会被苦难打倒!”
“也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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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转为低沉,“我的家乡是威尔港附属偏远村庄,男人们从清晨一直劳作到日落。”
“他们都是些不起眼的普通人、挣着微薄的薪水,勉强度日。”
“农民在傍晚或周末辛苦劳作,在自己的土地上耕作未来,只为在粮食商人手中多换点金镑。”
“紧凑的闲暇时间里,他们会在当地酒馆内游荡,盛在廉价铜杯中的酒是那么迷人,无数人将自己灌醉,以暂时忘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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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深处弥漫着痛苦,“在码头搬运重物的老莱克有脊柱病,那是无法医治的伤痛。”
“渔夫夏朵在冰冷的河中坚持捕鱼,患上胃溃疡,脚由于经年累月浸泡在冰水中疼痛且溃烂。”
雨水开始交织,变大,变稠密,“我害怕长大,怕衰老得更早,怕长期遭受着因持续劳作带来的病痛。”
“这些并非生灵唯一的归宿,报纸上都是律师、医生、贵族,工厂主,银行家。”
“在村庄人看来这些就像绘画中的人像,遥远而不真实,像天端的云彩,不可触及。”
阴冷和潮湿开始弥漫,但人群依旧静静倾听,“他们活在命运苍白之地,每周七天、每年十二个月,三四十年里挤缩在工厂。”
“在漆黑矿洞内挣扎着劈开岩石,挖出一点点煤块,然后患上肺病。”
“和他们的艰难相比,我们的困难又算什么。”
“农村,码头,低级工厂,命运是苍白和无力的,哪怕神灵也无法拯救。”
“所以,我们团结,我们寻找,共同面对困难。”
台下是数万人的掌声。
丧钟的眼眸一度失去焦点,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开始!”
黑色的幕布被拉开,纯黑的高耸墓碑露出,足有四栋楼高。
其上刻画接着近万名字,黑帮们肃穆抬起骨灰或尸体,送入地下。
嘹亮的军号响起,“记住,英雄永存,我希望,在英魂碑下,不再有痛苦!”
“我希望,英魂碑下,我们的国家能够成为有主权的民族国家,不再是失去自由的分裂联盟!”
“北麦肯永存!”“万岁!”
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呐喊响起,“万岁!”
一声声浪潮拂过,以墓碑为中心,横扩小半个城区。
…………
地点,小墓葬区。
时间,晚八点。
雨水越下越大,这里只有湿漉漉的警官和将军。
雨滴带着庞大的动能坠下,即将触碰到夏尔时散开,顺着虚空中轮廓流下。
诸位将军不善的目光扫过夏尔,因为科西和将军们衣装早已被雨水打湿,泛起褶皱。
或许打湿的衣装铭记仇恨和屈辱。
阴冷的空气下,夏尔打个喷嚏,他可不能任由雨水浇下,也不想感冒。
静待仪式开始,阴云缺开小口,月光越发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