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清任凭暖风吹拂着自己的头发,这已经是停战三年后的日子了,她漫无目地的躺在沙发上,双腿悠闲的翘了起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了本该阴沉黑暗的屋内,金色的茶几仿佛在房间里成为了阳光的聚集处,仿佛吸收着窗外的光线尽可能的让自己变得更加明亮辉煌。
充足的阳光勾勒出林荫清那完美的身形,樱红的小嘴微微张开呼吸着来自窗外那令人舒适的空气,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就像一颗黑色的海珍珠一样纯洁而美丽,那专注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天花板。
从生硬的专注,到深情的凝望,她翻来覆去的思考着一件深深的且埋藏于心底的故事,而这个故事已经伴着一场小雨解开了。
她的视野终于离开了天花板,慵懒的身子从舒适的沙发上坐了起来。
她那纤细的腰肢是众多女性梦寐以求的身材,可以称得上是杨柳细腰了,完美的线条,优美的造型伴着从窗外钻进来的那清凉的小风,小巧的马尾辫正在一点点随风飘扬着。
小心的端起放在茶几上的可乐汽水,轻轻的抿了几口便又放在了茶几上。
她将拖鞋提起,放在鞋柜上。
转身走向卧室,那脚步声在各个房间里如时钟一般悄悄的带走时间。
慢慢的推开门,王权兔盖着被子呼呼的睡着大觉,通过他的面容与翻床的动作可以看出,他睡得过于安详。
背冲着王权兔,小心翼翼的冲着衣柜旁边的那面镜子,先是从衣柜里取出自己珍藏的07式陆军常服,利索的穿好衣服后,对着衣服整理了一下衣领,腰带便大步走出卧室门,还不忘了把门悄悄关好。
走出大门乘坐电梯,与电梯内的邻居打了声招呼便心平气静的走出电梯,炎热的室外已然没有什么人,只见那蓝蓝的天空时不时飘过几朵洁白的云朵。
细细的微风伴着炙热的阳光,林荫清漫步在绿茵笼罩下的小道上,时不时还要低下头像绿茵问好,这里正好是一片树林,清净而又悠闲,除了脚步声外已经寻不得一丝丝潜在的声迹。
阳光下的女兵走在林中绿茵当中,清净且自在。
洁白的云朵或曾带走过人儿的思绪,亦或者是将人儿的纯洁化为了云朵飘向远方。
周围的蜜蜂在花朵上尽情的嬉戏,就好像与世隔绝一般那种快乐,它们的话语独特且具有一定的可爱,但是这没有吸引林荫清,她不再是那个小女孩了。
摘了朵野花,但是蜜蜂好像已经成为了她最为要好的朋友一般任她采摘这里的野花,又显得不太在意又显得十分激动,看来谁都喜欢漂亮大姐姐吧。
走到远处时,又两个石碑,左边的石碑前摆放着一顶87式军帽与三朵随地采摘的野花,碑文用的是红色,比较显眼。
旁边的是也是同样的石碑,上边放着一顶白色的帽子,同样的是放着三朵红色的野花。
左边的石碑上刻着几个大字,字迹清晰早已烙印在林荫清心中。
“林风连烈士之墓”
林荫清摘下帽子,鞠躬行礼以示尊重。虽然天涯就此两相隔,但是在顷刻间仿佛还有种力量在告诉自己,他还活着。
有一种风叫东风,它吹走了一切东西,或许摧毁了一切东西,但是这两个石碑将永远存在于此。
这里大概快成了林荫清与她战友的私人公园了,大型的聚餐与小的野炊都在这里举行,有些时候如果会偶遇那也会好好谈谈。
“诶…您那时候就是不告诉我真相,到现在啦…这人走茶凉了,我也心满意足了。”她半跪在母亲的石碑前,呆呆的望着那几个大字,眼眶中含着一股热泪但却好似永远流不下来似的。
母亲在战争结束后一周时间内被送进了医院,当时林荫清并没有回家陪在其身边细心照顾,而是参加了战后的授勋仪式,那一天后她接到了来自城里的电话。
晚了晚了,还是晚了,直到她出现在医院的时候,无论从生物意义上还是法律意义上,这位伟大的母亲已然失去了生命,永远的走到了路上。
在抢救中心,当母亲死亡的一瞬间,在场的所有急救人员全部默哀三分钟,2003年,2019年年都有她的身影,在这一刻她所做的一切都成为了历史上不可磨灭的一页。
“妈,这些军功章应该给您!”她摘下军功章,轻轻的放在石碑前,行了军礼便离开了。她始终对于父爱保持一种缺失的状态,这在她儿童时期所遭受的排斥是一样的。
她走出绿茵,坐在绿色的草坪中沐浴着阳光,两条细长的美腿蜷缩在一起,慵懒的用双臂环绕着膝盖,又在一瞬间平躺在草坪上享受日光浴。
突然,一个人一下子给她整了起来,刘梦鸳与刘梦一正蹲在草丛里朝她扔石子,而此时林荫清吓了一跳赶紧窜了起来。
两个人正笑眯眯的从草丛里走出来,互相拥抱过后则是一段美好的闲谈时光。
平铺好毯子放好糕点与零食,边吃边沐浴阳光,顺便在谈笑间度过这一段美好的休假时光,尽情回忆着那段在战火中度过的时光……
“也许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会在咱的秘密基地里种花。”林荫清笑着说道,随即咬了一口蛋糕,香甜的气息铺面而来,果真是入口即化,就连咽下去都还留有一丝丝甜美的味道。
“蛮好次的诶…”刘梦鸳坐在毯子上细细打量着糕点吹了口气儿。
“不得不说一句话……这园子没事可以打理打理啥的…”刘梦鸳在这里走了走,时不时伸个懒腰吹几句口哨。
林荫清躺在毯子上,全神贯注的望向天空,再次进入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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