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着逛着夜幕降临了。
城市的夜景更加辉煌壮观:大街上,人流熙攘,从酒吧、咖啡馆和夜总会飘出的音乐声,混和着男女的调笑声,异国的嗽叭声,小贩的叫卖声和光怪陆离的灯光,形成一种令人心醉的都市奇观。
在一个露天咖啡座,李察点了一些咖啡和小点心,静静地坐了下来。
李察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他掏出了那个魔镜打火机,打着了火,点了根烟,抽了一口。
这时,火苗上跳出一幕场景:
一座豪华别墅,体现出浓郁拜占庭风格,壮观辉煌得宛如古代帝王执政时期的皇宫。由十八根圆形的大理石柱组成了环绕别墅的长廊,底层大厅用洁白的大理石嵌成,宽大的可供几百人跳舞,巨大的宫顶吊灯从别墅的房顶垂下,形成奇异灯火效果,底层后半部是酒吧位,表演区。
别墅内部,墙上装饰着熊虎豹狮等兽皮,用象牙组成早期丛林狩猎的图腾画面。
橡木旋转梯从厅后半部伸向二楼,楼上有装饰豪华的工作室,书房、卧房、琴房和洗手间,别墅的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喷泉。草坪园林一半绕着庄园,在能向大门的车道两旁,屹立着十几个青铜塑像,表现的是古代人们最崇尚的男神和女神。
魔镜上出现更加了风月旖旎的画面:
一个金发碧眼的希腊美女迎面而来。那女郎俏丽娇艳,既有东方人的野性,又有西方人的性感。一抹雪白的酥胸,后背从肩至腰完露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戴着黑杜鹃绒缎带,肉体像玫瑰花辨一样盛放着勃勃的青春活力和让男人失魂落魄的性感,就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美、力和性的火山。
李察注意到索伯生得高大英俊,风流倜傥,极富男子汉魅力。头上一头自来卷发,上唇留着微翘的八字胡,一双慧眼明亮深沉,绅士般优雅的面孔和彬彬有礼的风度把他的艺术家派头装点得恰到好处。此刻他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扎着红领花,显然做好了觐见王妃的准备。
索伯半跪着亲吻着海伦娜的玉手,一面深情地说:“噢,海伦娜王妃,我的美神,我的灵魂,我的爱,你的仆人虔诚献上这枚水晶头骨,是为我爱情的最高信物,以表达对您的爱慕、景仰和热爱。”
索伯双手捧上了水晶头骨,海伦娜款启芳唇,嫣然一笑,双手接过那个晶莹剔透的水晶头骨,捧在手心,贪婪地亲吻着、摩挲着,胸脯一阵一阵地起伏着,露出一副激动狂喜的表情。
索伯又问:“尊敬的王妃,我想冒昧地问一句,您为什么一定要得到这个水晶头骨呢?它对您到底有多么重要?”
海伦娜用那蓝宝石般的眼睛盯着他,沉默片刻道:“不是我想要水晶头骨,而是国王想要,我只不过为了满足他的愿望而已。”
“哦,是菲利普国王啊?”
“是的。不怕告诉你,国王制定了一个对亚特兰蒂斯的进攻计划,这是一场重大战役,关乎着希腊未来的命运。国王害怕有所闪失,听人说水晶头骨里有对未来一切的描述,他想得到头骨,从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益的启示和重要的讯息。”
索伯又诧异地问:“国王手下有那么多的间谍特工,他们为什么不替国王去偷呢?”
海伦娜骄傲地笑了,“偷?要能偷得着才是高手啊,对不对?我看那帮蠢才都不行,我只相信,全希腊唯独你,才能办成这件最难的事,对不对?这就是我为什么对你情有独钟的原因哪!”
海伦娜之所以派人偷窃头骨,不但是为了满足国王的心愿,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并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和另一个王妃竞争王后的宝座。
那另一名王妃是罗马皇族费迪南大公的女儿,名叫伊丽莎白,比她年轻五岁,长得千娇百媚,仪态万方,最重要的是功夫比她了得,在床上更是风情万种,妖淫异常。伊丽莎白渐渐博得了国王的欢心,对她则渐渐冷落下来。
为了挽回自己的地位,也为了挤走伊丽莎白,最终堂而皇之地坐上皇后之位,她必须抢先找到水晶头骨,把她献给国王,从而使国王回心转意,再次瞩意于她。
索伯并不了解这些内情,他顾不了这些了,情波泛滥的双眼紧盯着海伦娜如炽的蓝眼睛,嘴唇离她的香唇越来越近。
索伯牵起海伦娜的纤纤玉手,迈开潇洒的舞步,在卧室内旋转着,回环着。二人深情地互望着,海伦娜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两人都笑了。索伯越转越快,海伦娜的裙裾在空中尽情地飞舞……
酒是催情剂,舞是散,索伯的双手轻放在海伦娜苗条纤细的腰肢上,牵引着她柔若无骨的娇躯。美酒与美人,良辰与美景,暧昧的情欲在含情脉脉中、在美酒轻啜中、在舞步摇曳中,逐渐升温。
深夜,豪华卧室中,一阵的暴风雨刚刚平息,索伯疲惫地躺在床上,伸手抽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有人影在里面晃动。
不久,王妃从洗手间出来,全身,身上裹着大毛巾,头发水淋淋的,走到桌边,端起红酒,喝了一口,回过头来,意犹未尽地盯着索伯,嘴角露出性感撩人的微笑。
李察关上魔镜打火机,他知道,此刻水晶头骨已经进了王妃的私人香巢了,要想追回来,已经不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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