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橱被打开,上面的木杆上,挂满了夏季衣服,下面堆着毛衣、棉裤和内衣,也许很长时间没被打开过,里面飘出一股霉味和汗味。
白乐天双手伸进去,将所有衣服扒拉开,直到里面空空如也,没有!啥都没有,更没有那个红色的木盒!
吴四毛怒了,眼睛泛红,目露凶光,大声叫道:“你个鳖孙!骗老子,老子今天玩死你。”说着拿起折叠刀,对准徐强的左腿插将下去。
就在刀刃刚刚插进大腿时,许强哭了,哭着说:“在这里,在这里,别杀我!”他的头向前,拱向脚边,嘴唇努向床尾的被子。
吴四毛把刀放在他腿上,走到床尾,一把揭开被子,一股脚臭味扑面而来,红色的木盒赫然出现在眼前。
吴四毛探身,一把抓过来,递给白乐天,“是不是这个?”
白乐天接过木盒,打开一看,东西原封未动,激动得接连点头,“是,是,就是这个。”
吴四毛绑紧许强的手臂,转身在屋内看了看,找到一截外皮是白色的电缆线,把许强的腿绑在一块,抓起枕头底下散发着脚臭的袜子,团成一团,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用折叠刀的刀刃拍拍他的脸颊,“许老大,乖乖的啊,好好享受一下你袜子的美味。”
许强嘴里塞着臭袜子,一个劲儿地摇头,发出闷哼声,脸涨得通红,像一块新鲜猪肝一样。
吴四毛向白乐天一摆手,关上房顶灯,径直走出屋子,留下许强在床上扭来扭去,像一头泥水坑里的肥猪,眼珠瞪得要凸出来了。
两人往汽车走去,云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月亮亮如白昼,两人前行的路豁然开朗了。
白乐天紧紧抱住红色的木盒,就像失而复得的生命一样,连手掌的伤口都顾不得了,“要是没人管,许老大会不会死啊?”白乐天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他手臂上的绳结是个活扣,用牙咬开的话,大概需要三四个小时,他精得很,死不了的。”吴四毛边走边说。
“万一许老大知道是你干的,会报复你吧?”
“会,我不怕。”吴四毛说道,似乎是一脸的轻松。
“给你添麻烦了,兄弟。”白乐天抱歉地说。
“说这话,就不是兄弟了。”吴四毛拍了拍白乐天的肩膀。
当两人回到家时,东方已经泛白,公鸡也开始练嗓子了,一声儿接着一声儿。
与吴四毛道别后,白乐天悄悄推门进家,换上衣服,躺在床上,带着兴奋与疲惫,很快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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