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我。
他轻笑,“的确是说过了。”
她的脖颈又冒出粉红色,她咬了咬唇,知道他故意笑她,过分。
他看着含羞草又隐隐约约地准备缩回去,便识时务地收敛了,嘴角微微带笑地看向她。
林清轻轻打量着值班室,不大,也不算小,有几个办公桌,有电脑和椅子,活动空间还算大。
“这个工作桌是你的?”
他点头。
很干净的桌面,上面都是些病历,唯一私人一点的就是一个病历,还有一盆含羞草。
她指了指含羞草,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他似乎明白她想问什么,“嗯,上次和送你的那个一起买的。”
林清正准备点头,他又不急不缓地加了一句,“是一对儿。”
她有些气闷,今天逗她的频率太高了,高得不正常。她起身走向他,微微倾身,两手压在他椅子把手上,俯看他。
她满意地笑起来,这下终于比他高一些了。
她低头凑近他,看向他眼睛,一字一句,缓缓说道,“徐医生,含羞草是两性花,不分雌雄株。”
她叫他,总爱叫徐医生。问她为什么,她笑着摇头,不肯说。次数多了,他也不问了,慢慢地倒觉得,她每次这样喊他时,都像情话,说不出的缠绵。
他直愣愣地看着她,眼睛微咪起来,似乎很享受。
林清越加气闷,站直身体,自己明明一本正经,他倒好,他的表情就像他刚听到的是情话。
徐晖轻笑,向她拱手,“受教受教。”
她也笑起来,学着他的样子,“客气客气。”
两人没再耽搁太久,太晚了,徐晖看着手上转个不停的时钟,太快了。
已经10点半了,她到家估计得11点了。
他皱起眉头,起身迅速收拾好保温盒和水果盒,放入袋子里,看向她。
他还未开口,林清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这傻姑娘,大晚上跑来,还要大晚上回去。
他心情顿时郁闷起来,他真是不放心,她一个小女孩,晚上还要开车,还要自己回家,还要坐电梯,任何一个环节他都忧心忡忡。
“我送你到楼下。”
“好。”
他把盒子递给她,“注意安全,到家了一定要给我发信息,我不放心。”
林清笑着接过来,故意逗他,“放心吧,我可是很凶的,很安全的。要记得,如果草莓布丁吃不完,可以给同事分着吃,尽量别过夜。”
她准备转身,风吹起她的头发,风真的太大了,眼睛也吹红了。
为何每次和他告别,她总是想流泪。
他握住她手腕,她侧着身,怕他看出来,没有转头看他。
良久,他也只是重复了一遍他刚刚已经说过的话语,“林清,注意安全。”
她重重点了点头,手搭在他握着她的那只手上,轻轻捏了捏,便跑向车了。
他看着她的车开出去,才肯收回目光,得上楼了,不能耽搁太久。
他看着电梯里不断闪烁的数字,心里真是抱歉又内疚,明明那么喜欢她,喜欢得想把心都掏出来给她,就为了她能开心地笑,小酒窝能微微冒出来。
那么喜欢她,却连送她回家都不行。
倒是让人家女孩大晚上开车来医院,只能待半个小时,只是为了让他值班吃热腾腾的馄饨,看着他吃完了,又得自己开车回家。她明天还要上班,回家估计要11点了。
徐晖望向窗外,她的车刚刚待过的地方,他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脸,林清,我多想给你多一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命也给你。
只是,希望你能原谅我,穿着白大褂的我不能时时刻刻陪你。
他站在窗口抽了会儿烟,已经很久没碰了,遇见她之后,就很少碰了。
他整理好思绪,估摸着时间,正好半小时。
她估计到家了。
“徐医生,你穿着白大褂,特别帅。”
他低头笑起来,无奈地轻摇着头,心情却媚起来,仿佛清风徐来般,吹散了聚拢的乌云,阳光得以微微照进来。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