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明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时间已经很晚,又喝了许多酒,躺到床上,罗明很快就进入了梦香。半夜里,吕玥起床去卫生间,路过门口的挂衣架时,却闻到一股明显的香水味,吕玥平时是不用香水的,所以对这种味道比较敏感,她拿起罗明挂在衣架上的衣服仔细闻了闻,这香水味正是罗明衣服上的,吕玥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死气沉沉的罗明,不由得顿时生出一种反感。但她并没有叫醒丈夫……。
出院的第二天上午,宋建业就来到了罗明的办公室,他是专门找罗明研究自己投资的项目问题的。几个旅游景点和度假村的选址基本已经确定,下一步就是工程招标了。
他们俩个研究了一个上午,最后决定由罗明主持在全县范围内招开一个竞标,面向社会招标。研究完这件事,宋建业又和罗明去看了自己别墅的装修情况,装修已基本结束,就剩下了结尾的一些小活。宋建业看了一下,还觉得比较满意,装修公司是按照宋建业提供的设计图纸装修的,在饮水县这样的小县城里,这装修已经算是非常豪华了。
平时马小玉下班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以往母亲总是早早就做好了饭等着她,而今天却没有。走进母亲的卧室,马小玉发现母亲正一个人躺在床上低声的哭泣……。
马小玉是个孝顺的女儿,见母亲伤心,她赶紧上来把母亲扶着坐了起来问情况,原来又是因为父亲……。
马小玉的家就住在饮水县城。她是家里的老大,还有个十七岁的弟弟叫马小宝,现在在饮水县城关中学上初中。要说本来马小玉家里的光境是不错的。父亲马天赐在邮政局上班,母亲经营着一家小型的服装店。在饮水县这小地方也算是上中等家庭。可是父亲最近两年迷上了赌博,最开始还只是在县里小赌,后来越赌越大,居然发展到去市里的地下赌场去赌,家里的经济状况一落千丈……。
人们都说赌博就象吸毒,染上了就戒不了,最后都要弄个清家荡产,妻离子散。其实这赌博更甚于吸毒,据说一位大神级的人物在教育孩子时就说过,这辈子就算是染上毒隐,也不能染上赌隐。说是自己的钱孩子吸毒就算吸死也用不完,但是如果去赌博,就是比一张牌点的事,分分钟让你清家荡产,甚至负债累累!而现在的马天赐早已是负债累累了!
马小玉只知道最近父母老是吵架,好象是因为父亲玩在外玩钱。父亲的脾气也越来越不好,动不动就发火。母亲怕小玉知道了思想上有压力,从来不和她过多的说父亲的事,可这一次是真不行了,父亲偷着拿走了家里仅剩的十万块钱的银行卡。母亲知道,家里马上就一无所有了!
马小玉这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先安慰了母亲一番,接着就打了父亲的手机,她准备劝劝父亲,她知道,父亲从小就佷爱她,也许会听尽她的话。然而父亲的手机却是关机状态……。
这时的马天赐正坐在广原市里的一家地下赌场里,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今天他必须拿着这最后的十万赌资来赢回最少二十万,因为明天他在赌场里拿的二十万高利贷就到期了,而赌场老板是个什么人他是知道的,那是他十个马天赐也惹不起的人物……。
赌场里烟雾弥漫,满屋的烟气呛得人正常人都会透不过气,而赌徒们却都把眼睛瞪的大大的,生怕看错了牌点,他们已不是正常人,他们早已赌红了眼。赌桌周围围得水泄不通,坐在正中的庄家“锅"里已经起到了几十万,而坐在赌桌其它三面的闲家和桌边站着的“钓鱼的人"的赌码也下的越来越大……。
马天赐本来开始是赢了七八万的,可是这一“锅"庄家牌点贼好,他连下六七把全输了,这下不光把赢的钱又输了回去,就连自己的本金也只剩下了一半。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庄家嘴里大声吆喝着。已经失去理智的马天赐稍一考虑,把剩下的五万筹码全压了上去。
“走起!"随着庄家嘴里一声喊,手里二颗骰子同时有力的掷了出去……。
“大……大……"站在赌桌周围的赌徒们一边吆喝着,一边瞪大眼瞅着闲家手里的牌。马天赐颤抖着手搓看着手里的牌点————九点。马天赐心里终于稍微平静了点,他带着一丝微笑亮出了手里的牌。
“九点输!"庄家大喊一声,兴奋的把自己的牌摔到了牌桌中央,也是九点……。
马天赐脑子一片空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赌场的,只记得临出门时赌场老板的一句话:明天来时记得把那二十万带来……。
时间已经半夜,可马小玉和母亲都没有睡。这时马小玉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父亲打来的,小玉赶忙拿起来接了接听键。
“小玉……,爸爸对不起你,明天……,你和母亲先到店里去住几天……。记住告诉你妈,这几天一定不要回家……。″电话里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小玉听出是父亲。
“爸爸,你在哪?你怎么了?"小玉着急的问道着!
“喂,喂。"电话却挂断了!
第二天,小玉和妈妈只好住到了店里小玉的弟弟平时吃住都在学校,一连几天,都没有父亲的消息。
小玉急得上班都没了心思,这一天,小玉的手机终于又一次响了,她赶紧接通了来电……。
父亲马天赐说准备自己要在外面躲一阵子,让小玉和妈妈平时小心点。在小玉的再三追问下,父亲终于向她说了实话————欠高利贷二十万。
挂断电话以后,小玉心里开始着急的想办法。自己参加工作时间不长,手里也就攒了两万多块钱,这个数远远不够。只有去借,可在她认识的人中,谁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呀!
猛然间,一个亲切的影子出现在脑海里。
“他不是说有困难可以给他打电话吗?可是这样做合适吗?人家会不会是说客套话呢!毕竟自己和人家只是一般的护士和病人的关系呀,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马小玉想着,最后心一横,硬着头皮拔打了宋建业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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