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先是让同事帮忙查了新月报社总编的住址,随后驱车赶到。
王斌下了车,抬头望了望这老式住宅,他很难想象为什么一个报社的总编会住在这种没有物业也没有监控的老旧小区。
按照队里同事发过来的地址,王斌来到了3号楼的门洞口。
这栋楼八楼到顶,楼体通体灰白色,有的阳台做了外墙保温,而有的阳台竟还是开放式。
王斌先大致找到了总编家阳台的位置,在外面观察了一下。
总编居住的501还装着防盗网,上面摆着的芦荟长势不错,从外面能清楚地看见屋子里晾衣绳上挂着的白色背心。只是里面有没有人居住,还不清楚。
王斌看了看,并未直接上楼,而是在院子里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蹲着休息起来。
片刻,一辆咖啡色轿车和一辆白色suv开到了楼下,从车上下来了五六个人,其中一个手中还拎着手提箱。
王斌起身走向那几个人:“嘿,我说你们怎么才来?不跟你们废话了,走,上楼!”
那五六个人跟着王斌上了楼,来到501的门口
。王斌明知道里面没人,还是走上前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可屋内却是丝毫没有动静。
他向旁边退去,侧身看向拎着手提箱的警员。警员会意,走到门口,将手提箱搁在地上,缓缓打开,箱中是各式各样的和一些其他技术侦查用品。
警员先看了看锁孔,又从箱中各种型号的匙片中选了一片,放在锁孔处对比着。
他摇了摇头,又取出另一匙片装在匙柄上,插入锁孔,左右拧动着。
只几秒钟,这锁便“喀啦”一声被打开,警员拔下钥匙,收拾好手提箱,扯到一旁。
王斌用眼神示意另外几个警员准备行动,自己则从腰间拔出配枪,冲到门前,把住门把手。
他猛地扯开门冲了进去,三名警员跟着他冲进了屋内,两名警员则守在门口,而技术队那位则撤到了通向六楼的楼梯处。
屋内空无一人,没有强行闯入和搏斗的痕迹,餐桌上的小盒子里还装着吃剩的腐乳,冰箱里也还有没吃完的咸鱼。王斌又走到阳台,发现水槽里还泡着一个碟子和一个碗。显然,这总编不是事先预谋,而是突然消失的。若是发现了总编的尸体,那案子基本可以敲定了,但这连尸体都没有,案件便又多了几分复杂。
王斌烦躁地挠挠头并通知技术队增援,随后,又令两名警员跟着一起勘察现场,自己则开着那辆军绿色的吉普回了刑侦队。
张文下了公交,原想直接上楼,可又想起师父的雕像被那东洋鬼给杂碎,他摇了摇头,走向了佛道用品店。
回到家,一进门,眼前的景象令他差点丢掉手里的雕像。
他看见一黑衣黑裤的男子被床单五花大绑起来,缩在墙角,嘴里好像还塞着自己昨天换下来没洗的袜子。
见有人回来,那男子开始扭动自己的身躯,口中还发出“唔唔”的声音。
张文先没搭理他,而是先把手里捧着的雕像搁在供桌上,然后才走到男子前面,蹲下身,用两根手指嫌弃地夹出自己的袜子。
袜子被夹了出来,可那男人只是张着嘴,仍旧是只能发出“呃呃”的声音,张文皱着眉问道:“我说,你谁啊?怎么被绑在这儿了?莫不是来偷……”
说着,张文看向自己的袜子,嫌弃地看向那人,嘴里还发出“咦”的声音。
那人见张文误会自己,拼命瞪大眼睛,想说什么,可仍是一个字儿都说不出。
这时,张文刚刚买回来的雕像开了口:“徒儿,莫费劲儿,幺儿阿个嘴,让老子封球喽”
张文转身,诧异地望向雕像:“啊?师父你……”
雕像清了清嗓子,又重新说道:“我是说,他的嘴让我封住了,你别费劲了。”
张文起身走到供桌前,指着男子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情况,都是你干的?”
雕像答道:“没错,此人便是杀了刘曼文,又两次想杀你的那人。今天他又来杀我,被我收拾了。你有空联系王斌,让他来领人。”
“嘟嘟!”张文的手机的消息提示响起,他掏出手机,发现是赵梦舒发来的消息:明天有空吗?老地方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