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丞相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不再揪着丞相不放,回眸看着晋王,面色不虞的说道:“皇弟,你看,丞相家千金已有良配,皇弟还是另择一人,看上哪家千金,只要身家清白,皇兄即刻为你们赐婚。”
“咳咳……咳咳……皇兄,臣弟鲜少求人,只这一次,皇兄就看在臣弟这残破的身子上允了臣弟吧!臣弟这身子,唉!本不想成亲,唯恐祸害了良家女子。可就在近日臣弟出去散心,正巧碰到了丞相千金萧水寒,自此对她一见钟情。既然她已非完璧之身,臣弟也已身残,臣弟与丞相千金二人岂不是天作之合,皇兄就允了臣弟,将她赐与臣弟吧!”
一道沙哑的男声在大殿上响起,朝他的面容看去,赫然就是昨夜萧水寒救治的那位男子,只不过此时的他正坐在木质的轮椅上,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沧桑憔悴,一双好看的眼睛此时显得特别的空洞无神,发白毫无血色的薄唇微抿着,眼角眉梢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不时的咳嗽声仿佛在向众人诉说他的病痛。
他正是天星国赫赫有名的晋王贺兰谨,当今皇上最小的弟弟,亦是上一次皇位争夺的幸存者,天星国曾经的战神,在一次大战归来的途中,不慎被敌人偷袭,自此深受重伤。
坐在上首的皇帝看着不时咳嗽的晋王,眼底浮现出一抹心疼,面容也缓和了下来,可依旧未松口,“你是我皇家子弟,看上哪家千金都是他们的福气,怎会有祸害之说。况且丞相千金已有良配,怎好再棒打鸳鸯。”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咳咳……皇兄听错了……丞相方才说的是正在为令千金另寻佳婿,这就说明还未寻得,那臣弟还是有机会的,就看皇兄同意不同意了。”
“你……咳咳……丞相,你看呢?”
皇上此时被贺兰谨怼的毫无还口之力,只能恨恨的看着不会说话的丞相。
丞相正庆幸皇上不再找他算账,谁承想才一会的功夫,祸水又往他身上引过来了。这不由得他多看了两眼晋王贺兰谨,心道,这里晋王是哪根筋搭错了,为何非要揪着那孽女不放,难道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不行,回去了定要好好问问那孽女是何时攀上晋王的。
容不得他多想,龙椅上还有位恨不得把他揍一顿的主呢,哪敢慢待,连忙回话说:“这……这……老臣也不知。不过,虽说这儿女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要问问本人的意思,故,老臣觉得这事还是要小女同意才行。”
皇帝听到此话,一脸为难的看着贺兰谨。实则却在心里为萧丞相的提议颇为欢喜,却不能在面上显得。
“此事就不劳丞相费心了,本……本王已问过令千金,令千金已然同意。”
萧丞相和坐在上首的皇帝皆是一震。
萧丞相:这孽女是要造反啊。
皇帝:看来此女留不得了。
“这这,萧丞相你看呢?”
丞相萧山再次听到自己被点名,心下一阵忐忑。
没法,这两位都不是好惹的主,上首那位是皇上,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这危险性可想而知,可旁边这位也惹不得啊,那可是曾经的战神,虽说已经失势,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两头都得罪不得,丞相只好把这一切都怪罪在萧水寒身上。
“这……这……老臣也不知。”
“咳咳……皇兄,臣弟只此一个要求,皇兄也不能答应吗?臣弟此生怕是要遗憾而终了啊……咳咳……父皇生前曾说过,只要臣弟提出无关皇位,江山社稷以外的要求,皇兄都得……咳咳……都得答应。这些许年来,臣弟并未要求过任何,今日只此一个要求,咳咳……皇兄真的……不能答应吗?”
贺兰谨见皇上还不松口,只好使出杀手锏,外带苦肉计。
皇帝贺文轩听完贺兰谨的话,沉思了好一会,方才说道:“既如此,皇兄就为你二人赐婚,至于婚期,就定在丞相千金及笄之后如何?”
“臣弟谢过皇兄。”
贺兰谨见事情完成,也不再跟皇帝啰嗦,直接说道:“皇兄,臣弟有些乏累,皇兄可否……臣弟……几日未见……皇兄……”有些话点到即止。
“瑾儿,你……唉!罢了罢了。”
皇帝一副拿贺兰谨无可奈何的样子,可放在桌案下的手早已经攥的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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