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息怒,吾皇息怒啊!
皇,皇上,若风绝不会做出此等危及天星的事情。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借小儿之手故意挑起新月的怒火,引得新月再次与我天星征战,背后之人好坐收渔翁之利,故此老臣恳请吾皇明察秋毫啊!”
一声三日后问斩,让萧山回过神来,顿时老泪纵横,慌忙伏地跪好,声音里充满了哀求与惶恐不安。
“明察秋毫?
怎么?萧爱卿是觉得朕昏庸无能,不辨是非吗?”
萧山的哀求,使得本就心烦意乱的贺文轩更加怒火中烧。
“不,不是,老臣不是那个意思,老……”
“行了,行了,有这时间,萧爱卿还不如按照你说的那般去寻找真凶,或许还能救回令郎。”
看着不断扣头求饶的萧山,贺文轩终是起了恻隐之心。
“老臣叩谢吾皇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贺文轩走后,守在一旁的侍卫准备上前带走萧若风,萧山见状,连忙上前,“两位且慢。容老夫问犬子几句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丞相虽走了下坡路,难保哪日不会咸鱼翻身,两名侍卫思索了一番,交换了下眼色,“丞相快点,别让小的们难做!”
“哎,哎哎哎!
风儿,你只需告诉为父新月太子是你杀的不是?”
趁此机会,萧山赶紧询问道。
“不是!”
萧若风很想让自家爹别插手此事,可他的脑海里却突然闪过萧水寒的脸,以至于话到嘴边却又改了口。
“好好好,为父就知道风儿绝不会做出如此不知轻重的事情来,如此,就算为父赔了这条老命,也定然找出凶手替你洗清冤屈。”
萧山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的萧若风,拍了拍萧若风的肩膀,那一瞬间萧若风感觉一向意气风发的自家爹仿佛再也没了往日的神采,似是瞬间老了许多。
虽然他一直看不惯自家爹的做派,可这时,他的心中却十分难受。
“丞相……”
“走吧走吧!”
萧山摆摆手,示意侍卫把人带走,待萧若风的身影消失,他才佝偻着身子,缓缓朝外走去,把萧伊雪给忘在了脑后。
厉焕与见已无事可做,便也走了回去。
司若尘临走之前,眼神颇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萧伊雪,也跟着走了出去。
至于莱西早已跟着夜皓天的尸体走了出去。
“萧水寒!
那个贱人竟还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
待众人走后,萧伊雪望着虚空,双眸充满了恶毒,面容扭曲的紧紧绞着手里的帕子。身旁侍女的轻声提醒,并未引起她的注意。
…………
“启用魅影,用最快的速度把这封信交到新月王手中!”
“主子,魅影可是……”
“不必多说,照办就是!”
“是,主子!”
新月王,机会送到你面前,就看你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临安城某间不起眼的客栈房间内,一抹身影临窗而立,双眸深邃的望着远方,嘴角划过邪肆的笑意。
夕阳西下,傍晚的临安城显得更加热闹非凡,因着始午节的缘故,许多商贩与看客皆流连在这繁华闹市之中。
一抹倩影快速换装,扮作平民模样,融入人流,渐渐消失在这落日余晖中。不知是否因这暮色光芒,每个人脸上皆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
“不,不要……”
汗珠不停的从萧水寒的身体里溢出,不知是何缘故她的整张脸变得愈加通红,双唇也已出现干裂的现象。
“水,快拿水来!”
门外守着的暗卫听到这声音,赶紧端来一碗水递给贺兰谨,贺兰谨接过水,用特制的勺子给萧水寒喂了点水。再用帕子沾湿,小心翼翼的浸润萧水寒干裂的嘴唇。
“柳老,寒儿为何会这般?”
看着眼前神情痛苦,不断呢喃梦呓的萧水寒,贺兰谨心中痛苦的仿若刀割一般。
“看这样子,丫头幼时定是遭遇了重创,才会出现神魂不稳的状况,那时定是有人用了古法给丫头的神魂加了压制,所以这么些年才会平安无事。
此次因为魂链的缘故,故而导致丫头的神魂再次出现这种情况,看来必须得尽快拿到魂玉,不然丫头定会因此性命不保。”
柳老神情凝重的给萧水寒切脉,片刻之后,方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