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保民斜眼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很严肃,但是眼神里似乎没有任何跟我做生意的打算。
但是他还是百无聊赖地问我:“什么生意。”
我笑了笑,我说:“我有个很有钱的朋友,每个月流水都上十亿,很有钱,有钱到,我们都怕他,但是,他有个毛病,肾衰,至于到了什么程度,我也不清楚,但是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治病,现在,他在苦苦寻找肾源。”
刀保民说:“我这是正紧医院,我也是正紧人。”
我说:“谁还不是正经人呢,没让你干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我相信,只要花钱摆平了所有人,大家你情我愿,然后,在换个地方,这件事就应该不违法了。”
刀保民深吸一口气,压根就没搭理我,他拿起来座机电话给楼下的人打电话,他说:“到楼上来……”
刀保民挂了电话之后,就说:“初步判断,应该是病毒性感染导致的发烧,我让科室的人,抽血化验,然后开药。”
龚菲立马把朵朵抱起来坐在椅子上,等着科室的人过来。
我也坐下来,看着刀保民写病历,我没有打扰他。
很快,科室的人就上来了,刀保民将病历交给他之后,就让科室的人给朵朵抽血。
做完之后,我们就只要等结果就行了。
刀保民坐下来之后,跟我说:“肾源以前是世界性的难题,但是现在,已经有所改善了,现在国家推出的一种非常先进的配对方法,你们年轻人叫他AI配对方法,在这个系统的配对下,效率已经提高了百分之九十,如果能帮你那位朋友匹配到合适的肾源,我也很乐意去做。”
我笑了笑,我说:“你还真是一个热心的好医生,这句话,还真不是恭维你。”
刀保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他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做事无愧于心就好,所以,你是恭维我,还是讽刺我,对于我来说,都只是个响屁而已。”
我听着就无语的笑了一下,刀保民还真是真性情。
这个时候科室的人进来,说:“院长,单子出来了,血线很高,确实是感染。”
我皱起了眉头,我说:“刀院长,你可真厉害,比机器还厉害。”
刀保民很心累地说:“开药吧,按常规治疗。”
科室的医生立马去开药。
刀保民看了我一眼,然后朝着后门走,他打开后门之后,就抽出来烟,我立马给龚菲使了个眼色,然后跟着他走到后门,来到阳台上。
刀保民抽出来一根烟给我,我看了一眼,是云烟,算不顶好,但是是云省的招牌。
我点着了抽了一口,我看着他神情有些忧伤,我就说:“有心事?有说出来,你帮我,我帮你,大家相互帮助,活的开心点最好。”
刀保民看着我,笑着说:“你这个年轻人,跟那些老江湖相比,很圆滑,你干爹见到我,都不敢跟我这么说话。”
我说:“这就是年轻的好处。”
刀保民忧伤地说:“是啊,年轻就是好啊,初生牛犊不怕虎,对于这个世界原有的框架,勇于去打破,人到了年纪,就被自己的框框架架给锁住了,想要做点事,有心无力。”
我说:“你做不到的,我可以做到,所以,咱们就做生意了,帮我吧,只要帮我找到合适的肾源,我帮你做成你想要做的事。”
刀保民笑了笑,他说:“边境的医院,很难做,不盈利,待遇不高,每年都亏损,但是又不能停,这里,经常被那些搞政治的人,当做流放坟场,弄的乌烟瘴气的,我想励精图治,吸引人才,但是,没有拨款,谁愿意来这种地方呢?我还有几年就退休了,我一退,这里可能就真的成了坟场了。”
我看着刀保民眼神里的担忧,我说:“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