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帅有所不知,如今的女真,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饮冰卧雪的悍类了。”
对于耿京的疑惑,辛弃疾笑着解释道。
“除了在辽东白山黑水间的一些生女真,这各地州府的女真,不管是猛安谋克也好,还是各都统、招讨司的亲兵也好,凶悍可能依旧有些,但耐苦肯战的本事,却早就不如以前了。”
随后,辛弃疾又把自己之前数次北去金国都城的沿途见闻,给耿京说了一遍。
耿京这才明白,且不说当年的女真满万不可敌的说法真伪,反正现在的女真人是绝对不是的。
“别说是当年岳公,早就已经是大破贼虏,就是现在,节帅应该也知道,大名府的王九郎,也是仅率万余兵马,便数次大败进剿的胡虏,可以想见,这女真兵马虽强,却非强到不可胜之!”
辛弃疾在说完这话后,脸上的表情非常的自信和从容,没有一丝一毫作伪的架势。
自从耿京等人聚义起兵以来,他们遇到的金国官兵基本都是各州府本地的签军,这些兵马都是一些战力微弱的强征来的壮丁。
所以,此时的义军中,大部分都没有真正的与女真人接战过,难免在心中有些担心和害怕。
辛弃疾的这一番话,倒是立刻让旁边的义军将领们信心大增,都是觉得如果这样的话,那女真蛮子也就没有什么太值得害怕的了。
“哈哈哈,这么说来,王九郎能打的金狗哭爹喊娘,那咱们节帅更应该没有问题!”旁边的李铁枪笑呵呵的说道。
李铁枪正是左军都指挥使,他对于各州府的地理志略,是为了熟悉敌情,是为了大事!”
耿京脸上的端庄肃穆甚至都透出了正道的光。
“节帅放心!俺明白,俺明白啦!”马全福一脸不信的答应着。
“那俺现在就去把她们都打发回去?”马全福试探着问道。
耿京刚要开口答应,却忽然心中一动,不禁想到那三个小娘皮,最近几天给自己诵书越发的不认真了。
举止言行甚是有些轻浮,以至于让耿京想起来后世的某种‘快餐’。
顿时间,这心也痒了,口也渴了!
快要到嘴边的‘打发回去’终于是没有说出口。
“咳咳!”
耿京轻咳一声,然后说道。
“今晚且如此吧,其它的事情,改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