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了,“你不是要教我什么是蚍蜉撼树吗?”
“你走开!你别过来!”林昂真的慌了。
即便是此刻的男子一脸和善的笑容,但是在他看来,却比魔鬼更加可怕!
男子轻轻地一脚将林昂踢翻在地,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之上。他手中的板砖没有反光,却显得更加恐怖。
男子冷声问道。“现在该我来拷问你了!告诉我!我是谁?你们又为何要杀我?”
春日的暖阳照在身上,竟然会觉得是那般的冰冷刺骨。面带微笑一脸和善的男子,竟然让林昂感觉是那么的面目狰狞。他颤抖着牙关,苦苦求饶,“我……,我错了,大哥。我……,我没想杀你啊,”
“杀不杀我什么的并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我是谁?告诉我!”男子狠狠地盯着脚下的林昂。
“这我哪里知道啊?我们就是奉命来带你去问话罢了。我对你只有敬仰之情,绝无一分加害之意!大哥,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男子微微地摇了摇头,这剧情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意料。“奉命?谁的命?”
“我……,我不能说!”
“说!”男子的脚下加重了一分力量。
林昂顿时便觉得连呼吸都成了一种奢侈。他用力地挤着胸腔里最后的一点空气艰难地说道,“我爹的命令!”
男子的眉头一皱,紧接着紧锁了起来,便是双眼也眯了起来。
若是对方真是谋害他的人,那么对方对他就一定是有所了解的。既然这林昂是奉了他爹的命令。那么他爹就不应该会派来林昂这么一个炮灰来送死。
即便是他现在身处林家,不敢真的动手杀人,那也应该会是林昂的爹亲自出手或者是另外派来高手彻底抹杀自己才是。
不过,既然对方不是出手害了自己的人。但是出手欲擒杀自己又是为何呢?若真是怀疑自己是来接近林家七小姐的登徒浪子,赶走便是,完全没有必要如此这般的大动干戈。
这里面定然是有问题的。但是这问题又是什么呢?
“你走吧。”男子放开了脚下的林昂。
林昂的双脚惊恐地蹬着地,向后方蹭出了好几步,在小四七和小四八拼命地拉扯下连滚带爬地向院外逃去。
看着杀气腾腾而来,落荒而逃的三人,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板砖随手扔在了地上。
那“咚”的一声,让狼狈而逃的三人如同触电了一般,竟然齐齐地跳了一下。
男子独自站立在院中,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心里一片疑惑。
林家的意图,他看不懂。
既救了自己,却又防着自己。但是现在这般的自己究竟又有什么值得他们防备的呢?
虽然现在院门就在眼前。但是就此离开的话,万一被有心人看到他行走在林府之中,认为他是在踩点,岂不是反而坐实了他们之前“居心叵测”的诬陷?
既救了人,又动了手,这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原本好好的一个事情,被林昂这一闹,却变成了三方都不得好。这林府的人究竟是要闹哪样啊?
男子叹了口气,回到了屋内。
香脂已经离开一个多时辰了,再有一个时辰便是晚饭时间。看来一会等香脂送饭来的时候,便要央求香脂把自己带离林府才好。至于报恩的事情,只能徐徐图之了。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眼见再等一会香脂就该来了。不过此时,院外再一次喧闹了起来。
男子叹了口气,他知道,麻烦已经如影随形地找上门来了。
推开房门走到了院子之中。与此同时,五名男子也从院外走了进来。其中赫然就有方才教训了的林昂。
不过此时林昂的右眼已经肿得看不见眼睛了,乌黑的眼圈高高地隆起,仅仅只露出了一丝眼缝。
能不能看见东西还是两说。
“贼子!”林昂踏上一步,抬手指着男子的鼻子,嚣张地说道,“你意图不轨,潜入我林府,还打伤我林府的人。现在,有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在,你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说完,林昂急忙退后三步,躲在他的大哥、二哥、三哥、四哥的身后。
男子迎上来一步,向众人施了一礼,“我本在屋内养伤。但是这林昂却突然带人打上门来,硬说我是奸细,还要拿我去拷问。你们身旁的院门便是他进来时踢坏的。”
说到这里,男子指了指七人身后那两扇倒在地上的院门。
为首一人回头瞪了林昂一眼,“你拿人便拿人,踢门做什么?这不是我林家的门吗?踢坏了不还得我们自己拿钱来修吗?”
林昂低下了头,小声赔笑道,“大哥,我……,我这不也是为了气势足一点,不得已而为之。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见林昂认错,大哥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男子身上。从刚刚林昂的回报来说,眼前这个男子的体内并没有真气,也就是说他仅仅只是锻体境的修为而已,最低的凡人修为。
而自己早在几个月前便已经到了通经境二阶的修为,高出了眼前这个男子一个大境界的修为。
他充其量只是外家高手罢了。而自己虽然只通了两条经脉,但却是名副其实的内家高手。
不可同日而语。
父亲这次既然派自己前来,那么今日这事,自己就必须要办得漂亮才行。
大哥握剑的右手紧了紧,厉声问道,“便是你打伤我弟弟的?”
大哥的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即便是他能一招连败三人,那也万万不是自己的对手。这大境界上差距,可不是摆设,那是鸿沟!
感受到大哥充满敌意的目光,男子淡淡地说道,“六天养伤期间,我未曾踏出过房门半步。更是未做过丝毫不利于林家之事。若是你们依然不放心我,我随时都可以离去。林府救我有恩,我这恩还没报,又怎敢与贵府发生冲突。只是这林昂咄咄逼人,我不得已而自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