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要守株待兔,至少也不用回到山羊岗,而是在山羊岗前面8公里的分叉路口等,在那里等也要比在山羊岗等多节约一些时间。
看着此刻和蔼可亲、慈眉善目、谈笑风生的六叔,林天的心里一阵冷笑。
不过,表面上他却不能表现出来。以六叔的战力要抹杀他,那就是弹指一挥间那么简单的事。不过既然找到了鬼,林天的心里便放心多了。剩下的问题,便是看鬼们会怎么做以及其他四个叔伯辈是不是都是鬼了?
历练一开始时领队的随机分配也许根本就不是随机分配,而是随便分配。
吃过午饭后,其他四支队伍便陆陆续续地赶到了。众人相见,自是一番欢喜。
眼见五位叔伯辈的长者到齐,林天便拉着林子萱一起去辞行。
“你们二人要去万里剑宗?为何我们不知道此事?”对于林天和林子萱的离去,以六叔为首的众人大感愕然。
“这是家父的意思。家父认为我的修为太低了。所以执意要送我去万里剑宗进修。父命难违。”林子萱按照林天的意思解释道。
“诸位长辈,族长让我当林小姐的近侍,也是为了让我能保护她平安到达万里剑宗。这也是我和族长事先约定好的,报答子萱救命之恩的办法。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点时间。加上我们已经在山羊岗休整了一日了。所以我们打算立刻启程。这样,明日天黑之前,我们便能到达万里剑宗所在的棉城了。”
“那也可以等明早用过早饭,再上路啊。子萱这一走,等她回来可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晚上让她和兄弟姐妹们再好好地聚一聚,明早上路也是一样。”六叔出言挽留。
林天看了一眼林子萱,“子萱的意思也是如此。此去万里剑宗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到族里。所以她不想见到分别的场面。这才决定禀明众位叔叔后,即刻出发。不想惊动旁人。”
“但是这夜路并不安全。早晚也不差上这一日半日的,明早走吧。”十一叔还是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此去十数公里后便是官道。即便是深夜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那我们便就此告辞了。”说完,林天拉着林子萱的衣袖便准备离去。
“等等,若你们定要现在就走,我也不拦着。但是正如你所言,此去万里剑宗,什么时候能回来便是未知了。子萱是我看着长大的,不管怎么说,一杯送行酒是免不了的。你们在此稍待,我去老乡家讨点酒来。”
没过一会,六叔端着两大碗酒出来了。见到这两大碗酒,二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林子萱一脸尴尬地接过六叔递上来的酒,“六叔,我平时都不喝酒的。”
“没事的,以你现在的修为,这点酒根本就无所谓。此去万里剑宗你可要加倍努力,不要辜负了我大哥的厚望啊。希望你回到族里的时候,能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带来惊喜。”
林子萱一脸窘迫地看向林天。林天此刻的心里同样是五味杂陈。昨天林道一说要以水代酒之前,他们便去老乡家寻过酒。但是这些村里人家里根本就没有酒,也都不喝酒。
用他们的话来说,虽然他们是靠山吃山,但是这山边的危险也是随时都会出现的。为了防备有野兽半夜偷袭,他们从不喝酒,所以家里自然也不会有酒。
而六叔此刻端出来的这两碗酒,色泽清澈,气味芬香,显然是好酒。又岂会是从这大山深处的荒僻小村里讨来的。
而在这个时候,六叔拿出这酒来为二人送行,这其中的含义就不言而喻了。
但是林天知道这一关是无论如何也要过的,而且脸皮还不能撕破。否则若是六叔他们来硬的,他们便更难过关了。
他用坚定的眼神回了林子萱一眼,“没事的,六叔说的没错。以我们现在的修为,这一碗酒还真醉不了。你六叔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说罢,林天接过六叔递过来的一大碗酒,向前一敬。“这第一口酒,敬这方生我们,养我们的天地!”
说完,林天酒碗一斜,三分之一的酒便这样挥洒在了地上。
林子萱也连忙跟着林天那样把三分之一的酒挥洒了出去。
见到六叔没有出手阻拦,林天心里的大石落下了一点。
见到林天带头倒出去了一些酒,林子萱的心里也好过了一些。
“这第二口酒,敬林家多年来对子萱的养育之恩,敬林家对我的救命之恩。”
说完,剩下一半的酒又被挥洒到了土地之上。
“这第三口酒,敬各位叔叔在这一个月的历练中对我们无微不至的照顾。尤其是六叔对我和子萱更是有救命之恩。”
六叔的手抬了一下,然后又放了回去。他见林天二人把酒一次又一次地倒了出去。他心里那个着急啊。但是这等情况下,林天口口声声说得又是合情合理。而这一次又是在敬他的救命之恩。
但是眼见酒碗里的酒仅仅只剩下三分之一了,二人竟然还要敬酒。
他是想阻止,却又不好阻止。他的手刚刚抬起来。却又不得不放下。
他的心里当真是心急如焚,却又偏偏不敢有所动作,心里好一通乱烦。
无名火起。
但就在这时,林天和林子萱已经很自然地把碗里剩下的酒又倒出去了一大半。
林天端着仅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酒,看向六叔。“六叔,这酒怕是后劲太大。说不得你真是要把我们二人醉在这里,明日启程了。”
六叔尴尬地一笑,“这点酒对你们二人自当无碍。此去万里剑宗可要注意安全。也要刻苦修炼。不要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见到六叔的反应,林天暗自松了口气。
从六叔的表情来看,这剩下的酒足够他们毒发,能让六叔他们放心。但是如果要再来敬一下的话,可能他们就要一计不成又上一计了。
这样的度,恰到好处。
林天举碗与林子萱一碰,“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