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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越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角,还带着点点黍香。
那撩人的湿意沁满他的满心满身,霁越附身垂首,鼻尖凑在她的脸颊处,轻轻嗅了一下她身上的酒香。
只觉得自己仿佛要醉死在这温柔乡之中。
“那就站在登临巅峰的时候,官宣吧。”
霁越声音轻缓低沉如风,犹如被风吹扬的捕梦网下低垂悬挂的羽毛,轻轻撩扫在沉醒的脸颊处。
他起身推门离开,把满屋宁静留给了沉入梦乡的少女。
夜晚来风。
宿酒醒后。
沉醒后悔莫及。
她好像干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但霁越似乎是浑然无事的模样,含笑坐在训练厅内的电竞椅上,和年糕他们说说笑笑着,看起来是难得的好心情。
沉醒还没刚走到门口,训练厅里四双眼睛齐刷刷落在她的身上。
“你们……看我干什么?”沉醒虎着脸,故作板正的走到自己位置上。
但心底里却慌得不行,脚步都带着昨晚的酒意漂浮。
“醒姐这一觉是睡到了大中午啊,看样子昨晚累得不行?”年糕一脸贼笑,看到沉醒伸着爪子朝自己伸过来,赶紧一个弹射起步绕了个圈跑到餐厅。“厨房重地,不让斗殴打架。浪费粮食,罚款千元,醒姐自重!”
沉醒的骂声从训练厅追到餐厅,却在进门的瞬间,看到餐厅空荡灶炉也冷冰冰的,揉了一下咕噜叫的肚子:“阿姨今天怎么没做吃的啊?”
“阿姨今天休假呀。”小羊跟着追出来,怕年糕被沉醒打死。
“啊?那……”
沉醒前胸贴后背,刚想问中午吃什么,小羊就指了指门外。
“霓虹街的阿瓦醒给咱们留了一间大包间,准备给我们决赛践行。”
橘子早早的收拾好了东西,兴奋的满地跳:“我们晚上就要去华盛顿了耶。”
沉醒看着他们连行李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拿了自己的外设和几件换洗衣物,一副轻装上阵的模样。
“一会儿不回来了吗?”她问。
“昂,教练的意思是,我们吃完直接去机场。”小羊催促着其他人,冲沉醒说着。“你也快去收拾收拾吧。”
虽然奇怪为什么这么赶,但沉醒还是乖乖地回去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出来。
看着沉醒费劲的扛着提伯斯下楼,霁越把熊接过来,沉声说了一句:“这个不用带。”
“为什么?我要拿它靠着腰啊。”沉醒有些不懂。
“你不是有背背佳嘛。”年糕。
霁越没理他,转过头好声好气的跟沉醒讲道理:“你去爱丁堡也带着,一路上灰尘把熊毛都染黑了。我昨晚跟阿姨说,让她帮你明天清理一下。空运太麻烦,别带了。”
“但是……”沉醒抱熊的手用了用劲儿,十分不乐意。“我想带着,带着心安,这是我的……”
“守!护!兽!”
她声音浅浅,字句铿锵。
难得的漫想一会儿,倒有些中二的可爱。
霁越掩不住的笑意上扬,最后还是化作一句:“听话,到美国我给你买一个更大更好的。”
“比这个还大?”沉醒疑惑。
“嗯。”
“官方正版的吗?”
“算是吧。”
沉醒妥协了,把熊放到了洗衣间里。
再出来的时候,除了小羊他们因为拒吃狗粮而早早的跑到外面俱乐部的包车上,只有霁越在大厅门口等着她。
“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做什么了吗?”
霁越那双笑眼微弯,眸地荡漾着清波似的涟漪的样子,眉心是藏不住的笑纹儿。
沉醒脸红带骚,低着头知道躲不过。她一向是理亏气壮,越理亏越气壮,哼哼道:“怎么了?就兴你酒后告白,不兴我酒后犯浑嘛?”
“犯浑?”霁越笑意微收,徒然眼角低垂。“那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了!”沉醒一挺胸,本来想斜着腰靠在墙上的,但是因为背背佳卡着自己脊椎,导致她必须站的笔直。
看着霁越平整的额间一点点蹙起小纹,沉醒捏了捏自己发梢,声音细弱寒蝉:“多好的机会啊,把你扑倒、扒光、来一个双人瑜伽……这才是正常的走向嘛。”
寒川融化。
他的神色瞬间化作夏日暖阳,柔光自扬。
有喜有气。
“你这些话是跟谁学的?”
“跟年糕啊,他之前天天跟我科普自己和前女友开发的各种新姿势。”沉醒气壮不理直,歪着脑袋凑到霁越面前。“年糕说……你还是个大白菜?哈?Yue——神?”
“……”霁越。
那天是即将飞往华盛顿的正午,温度不冷不热,很适合男女混合双打。
年糕在车上正得瑟着自己这位出师高捷的青训赛亚军打野,马上要走向决赛的赛场,一回头看着霁越黑着脸朝自己走过来。
“越哥完事儿了?这么快?不着急的,我们可以多等会儿……哎?你、你为什么打我?哎?我干嘛了?队长救我!打野死了没人开团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下本开:【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