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一被唤就站起来,去桌前拿过碘伏和棉签之后又回到傅栖言的身边,刚拧开盖子,傅栖言的双手就十分配合的摊在了面前。
她用棉签沾了碘伏,几乎将他整个手掌都涂上了碘伏,掌心乌黑一片,李医生走过来一看,顿时痛心疾首,“怎么用这么多,本来就是借来的。”
陆晚懵懂的抬头,“他伤口的范围挺广的,我就都涂上了。”
“那也不能这么个涂法啊小姑娘,涂得跟中毒了一样。”李医生哭笑不得,用刷子将药粉刷在傅栖言的伤口上,刷子上的毛大概没有化妆刷那么柔软,戳在伤口上让傅栖言下意识皱了皱眉。
陆晚便不忍心道,“李伯伯,你下手轻点。”
李医生暧昧的看她一眼,“怎么了小姑娘,心疼啊
”
傅栖言转眼看她。
陆晚倒是坦坦荡荡,“那是,伤成这样,谁不心疼啊,傅栖言可是我们学校的镇校之宝。”
李医生被她的话逗笑,却还是认真的回答,“药粉要上到伤口里面才行,现在也不是心疼的时候。”
陆晚点点头,竟纱布捏在手里候着,在李医生将两只手上完药之后就立即递给他。李医生从他的手腕开始缠,一直缠到虎口处,然后在腕间打了个结,说道,“这就行了,只缠了两层,注意纱布摘下之前纱布别碰水,也别运动了,当心掌心出汗。”
陆晚这才突然意识道,“那是不是作业也写不成了”
李医生看了他两只缠了纱布的手,“暂时不能握笔,如果你能忍的了疼痛的话,也不是不行。”
这句话刚出,傅栖言已经想好怎么跟老师请假不写作业了。
李医生又把他腿上的伤口处理了,才把东西收拾好,然后问道,“今天周六,你们不出去玩,在学校干什么呢”
陆晚回答道,“他们在练习运动会上的项目。”
李医生撇了一眼傅栖言腿上的绷带,笑道,“看来你能好好休息一阵了。”
傅栖言点头,“也挺好。”
顾简舟接话道,“周一的时候我会想老师说明情况的。”
李医生道,“正好我这里也闲着没人,你们坐下陪我聊会天,等太阳弱了再走吧。”
陆晚想着自己也没事,所幸就留下来看李医生跟顾简舟闲聊,偶尔也会问她几个问题,她都老老实实的回答,颇像是个文静的三好学生。
不过坐了一会儿之后,陆晚发现傅栖言的兴致并不高,大概是因为莫名其妙摔了一跤,或者是伤口的疼的缘故,他的眉眼总耷拉着,李医生问他话时他才会回答一两句,其他时间都呆坐着,连手机也不玩。
不过话说回来,手都缠成那样了,也拿不了手机吧。
陆晚主动跟他搭话,“你渴不渴我请你喝果茶吧然姐家昨天才上的新品。”
傅栖言看了她一眼,“你就会这一句吗”
陆晚嘻嘻一笑,“那你喝不喝嘛”
“我不要。”傅栖言不怎么高兴的给拒绝了。
陆晚没说什么,起身出了门,傅栖言转头,目光随
着她的背影而动,看着她离开,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眼间的不耐烦更加明显了不少。
他低眼看了下缠着绷带的两个手掌,嘴角往下沉,不高兴直接写在了脸上,连顾简舟和李医生都看出来了,聊天没再牵扯到他。
不一会儿陆晚就回来了,她给李医生买了矿泉水,给顾简舟买了苏打水,然后坐在傅栖言旁边,拧开自己的果汁仰头喝了一大口,喟叹一声,“冰冰的好舒服。”
傅栖言不动如山,头都没转一下,听见她进门之后的动静,脸色越来越黑,老不爽了,但他微抿着唇,一言不发。
陆晚看了一眼他黑如锅底的脸色,忍不住弯唇笑了笑,然后将冰凉贴在他的手臂上。
傅栖言这才有了反应,转眼看来,就见陆晚晃了晃手里那罐傅栖言一直喝的酸牛奶,“这个你总喜欢喝吧”
作者有话要说傅栖言的碎碎念
一点都不疼,我流汗是因为我太热了。
擦过汗的纸怎么能擦手呢
我只伤了半个手掌,她竟然全涂满了,是怕伤势扩散吗
有点像铁砂掌,我现在练一门绝学还来得及吗
果茶果茶,又是果茶。
别人都有,就我没有呗,我不稀罕。
这个世界上所有东西都可以不稀罕,酸牛奶不行。
陆晚晚这个人,
讨人欢心有一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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