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在晚上的时候最好还是待在家里,这段时间总是接到报告说,这里经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出现。”戈登说道。
“当然,我平日里到了晚上都不会出来的,要知道我们加一般吃完晚饭就会睡觉,只不过今天有点特殊,出来送几个客人到渡口这里。”农夫马嘎解释道。
“客人?什么客人?”戈登问道,还没等农夫马嘎回答,马车上确认了安全的三人就跳了下来。
“晚上好,戈登先生。”梅里向戈登打着招呼。
“原来是你啊,晚上好,梅里,你是要回烈酒厅么?”戈登随意的打着招呼,忽然认出了梅里旁边的皮聘“哦,我的老天爷啊,这不是皮聘,额,我是说,皮瑞格林图克先生么?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戈林,戈林斯莫巴罗,在年前的时候我们还在烈酒鹿家见过的,那时候你的父母,帕拉丁二世·图克先生和爱格拉庭河岸女士也在。”
“我当然记得您了,戈林先生,后来我的父亲不止一次的说过你是一位出色的治安官。”皮聘说道。
“真的么?图克先生提起过我?这真的是太荣幸了。”戈登开心的说道。
“好吧,梅里先生、佛罗多先生和大家,既然已经把你们送到了,而且有戈登先生在这里,他一定很乐意陪你们在这里等待渡船,那么就请容我先行告退了,我最好赶快回家去,天色越黑,马嘎太太会越担心的。”农夫马嘎开口说道。
“再次谢谢您了,马嘎先生。”四个人有礼貌的说着。
“你们说了太多的谢谢了,我说过这没什么的,祝你们晚安,再见了各位,当然还有戈登先生,我的客人们就交给你了。”马嘎说道。
“放心吧,有我在这里他们安全的很。”戈登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到。
农夫马嘎点了点头,将马车退入小径,接着扭转方向,“今天真的很不寻常,幸好一切都圆满落幕,啊,也许这该在大家都安全回家之后再说,我回到家一定会很高兴的。”
当马嘎点亮自己的油灯,走进马车车厢内,突然看到了座位底下的一个大篮子,于是又连忙拿着篮子走下了马车“我差点忘了,马嘎太太特别替巴金斯先生准备的,这是她的一点心意。”
说完,农夫马嘎把篮子交给了弗罗多,在众人的再次的感激和晚安声中离开了。
四个人看着马车的灯光慢慢消失在朦胧的雾气中,佛罗多突然间笑了起来,从他拿着的篮子中飘出了蘑菇的香气。
“哎呀,我刚想起来,既然你们是去烈酒厅的话,我们最好还是赶快到码头去,刚刚我来的时候那里有渡船还停在那里,不知道现在没有离开。”戈登忽然说道。
一伙人连忙沿着铺满了白色石子,经过细心整理的渡口小道跑了起来,在跑了几百码之后,他们就来到了岸边,此地是一座宽敞的码头,幸运的是,一艘大型的平底渡船此刻就靠在码头边。码头上两根白色的系船柱在附近灯柱的照耀下反射着光芒,他们身后的雾气现在已经比篱笆还要高,眼前的河水却依旧黑沉沉一片,只点缀着几丝从岸边芦苇丛中飘来的雾气,对岸的浓雾似乎没有那么密。
渡船基本就是停放在这里,供本地人在渡河的时候使用的,所以并没有特定的船夫,在和戈登道别之后,四个人依次走上了船,从小生活在河边的梅里,自告奋勇的拿起一根长篙,将船推离码头,眼前的烈酒河宽广而和缓,另外一边的河岸则比较陡峭,对岸的码头之上只有一条弯曲的小径往上延伸,也同样有着闪烁的油灯,在码头的后面就是雄鹿丘,在山丘旁隐约雾气的遮掩中有着许多窗户的轮廓,其中透出或黄或红的灯光,这就是烈酒厅众多灯火中的一部份,也是烈酒鹿一家人的古老居所。
渡船缓缓的航过水面,雄鹿地的河岸也越来越靠近,一行人中只有从没有离开过霍比特屯的山姆,以前从来没有过渡河的经验,飘荡在宽广的河边上,让他有种不安的感觉,往日的生活都已留在迷雾中,前方只有黑暗的冒险。
“你还好么?山姆?”注意到山姆的脸色有些苍白的弗罗多问道。
“还还好,弗罗多老爷。”山姆声音沉闷的回答,眼睛却一直紧盯着河面,唯恐身下的渡船会忽然倾覆。
“山姆,放松点儿,梅里的技术可是附近最棒的,我们船沉不了。”同样注意到山姆的不安的皮聘笑嘻嘻的说道。
“我,我并不是在担心它会沉”山姆小声的解释道。
“对了,我刚想起来,山姆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吧。”梅里说道。
“是的,没错。”弗罗多替他回答道。
“那么我发誓,你一定没有听说过烈酒鹿家族和烈酒厅的历史。”企图让山姆放松一些的梅里随即说起了烈酒鹿家族的历史。
烈酒厅,其实原本并不是夏尔的领土,甚至在很久之前都没有霍比特人在这里生活,知道有一天,沼泽地甚至是夏尔一带历史最悠久的老雄鹿家族,在族长葛和达老雄鹿的带领之下,越过了原先作为霍比特人东方领土边界的烈酒河,在河对岸无人居住的地方建造和挖掘了烈酒厅,并将姓改为烈酒鹿,在此地定居下来,成为了这片与世隔绝区域的首领。
慢慢的,随着烈酒罗家族的人口越来越多,烈酒鹿家族的居所也在不停的扩张,最后,终于把整个山丘底下都给挤满了,光是眼前的这座山丘就有三个大门,许多个边门,一百多个窗户,烈酒鹿家人和他们难以记数的亲戚们接着开始往底下挖,稍后则是在旁边盖,形成了一个以雄鹿丘为中心的聚落,这就是雄鹿地的起源,在这附近最大的村子就是巴寇伯理,位在烈酒厅后面的斜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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