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带着陈宇此生父母的灵位,来到了陈宇身边。
轻轻地对他说着。
“孩子,俺没有照顾好你,现在你要去找你的父母,俺带他们过来了,让他们为你引路。”
说完这句话,陈宇便‘咽了气。’
屋内的三人泣不成声,哭做了一团。
次日一早,坐落在朱雀大街中部的卢国公府气氛悲楚。
府中挂满了白幡,阖府上下皆是一身孝服。
陈宇的殡葬要开始了,灵棚就搭在后院内,前院设得座位,现在已经人满为患了。
他生前所有有交集的人都过来了,如果现在他还活着,或许很开心吧。
程咬金这么想着。
他现在和妇孺们坐在灵堂中。
所有来祭拜的人,都要他们这些家人为其回礼。
不多时,李二到了,他带着刚下朝的众臣齐至。
所有武将都是面带悲色,轮流上来为陈宇上香。他们为陈宇感到惋惜,如此一个才俊就这样陨落了。
而文官这边虽少,但也来了一些,如儒家之首孔颖达,他带着一众大儒过来为陈宇送行。
灵堂上,五十有四的孔颖达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
“孩子,你天资聪颖,诗词颇为不俗,为何如此早逝。我本欲将你收入门下,悉心调教,他日定当是我大唐不可多得之人才。”
“却不想,都已成为泡影,如伍你错了!”
他不理睬程咬金等人的目光继续悲戚得说着。
“这是你生前的几首诗词,老朽这里还有一些自己的孤本,就在这里为你烧了,权当送行。”
说着,老者将手中一叠纸张扔进了炭盆中。
他在为陈宇可惜!可叹!
谏议大夫魏征,则是一定会来的人。
他本来是李二在众臣面,前树立的孤臣。他一贫如洗,刚正不阿甚至还有些固执。
但不妨所有人对他的尊重。
魏征哭着跑上前,抱着陈宇的灵位道。
“你为何如此便走了!我魏征一生傲视群雄,但却视你为知己!你应该是在我之后继续督促陛下的那一个啊!为何,为何老天偏偏将你收了去!苍天呐,你坏我大唐未来之肱骨!”
他哭的是那般痛苦,让李二都忍不住咧了咧嘴。
本来李二还准备安慰一下他的,结果一听到后半句,算了,都是小事。
人哪有那么容易死的,魏征强壮着呢,且让他再哭一会儿吧。
魏征却是果然一直哭到,旁边的众人劝说,最后才将他拉了回来。
“哎,这小子真是天纵奇才,纵然是过世了,也有满朝文武为其送行,那我便不进去了。”
任谁都想象不到,此时在府门口站着的,是长孙无忌!
他本来也是要来吊唁陈宇的,但不知为何,未进门就准备走了。
在他转身的一刻,刚好遇到一个高大的黑影。
“药师?你怎么来了,你也来吊唁陈宇吗?”
李靖来了!
“你不也来了吗,左武侯大将军!辅机。”
原来长孙无忌现在还领着武职呢,右武候,就是他执掌的。
长孙无忌微微错愕,随即笑道。
“闲职,我马上要在家赋闲了,和你一般。药师进去吧,我家中有事要回了”
李靖眯着眼朝吊唁的人群中看了一眼,摇摇头说道。
“不了,我也有事,走吧。”
就这样,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当朝两位文武重臣分道而行,离开了程府。
随着时间的流逝,热闹的国公府慢慢沉寂下来。
李二带着众臣也只是微微露了个面,宣了一下旨意便走了。
不过他还是留下了当朝太子,李承乾。
当然,其实这是李承乾的意思,陈宇给了自己新生,那陈宇的最后一段路。
李承乾愿为其保驾护航。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府门口突然有些吵闹。
不同于白天那般吊唁的嘈杂,好像是有人在吵架。
此时好友中只有李承乾还在,其他全是女眷,只能程咬金来处理了。
他愤愤地走了出去,看到是府上家丁,和外边一个服侍不羁老头在吵架。
细细听来便知道了原委。
原来这老头是个写字先生,和陈宇还有一段交集。
听闻陈宇过世,他想进来祭拜一番,但这衣着实在是让人难以信任。
就算是庄子里的庄户们祭拜,那也是穿的体体面面,哪有他这般糟粕。
所以家丁不敢随便放任入内,怕他别有所图。
程咬金快步走上前,定睛一看。
我的天,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