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这模样倒是像,不知道实力怎么样?”
“这魔道还会这古怪的法术,竟能把整座山的灵力吸过去?”
“王老头这是要干嘛,和魔道打架?怎么不一开始就杀了他?”
“谁知道,你看他手里还拿着把刀”
……
议论中有的担忧,有的好奇,神态各异
王元镜不理会前来看热闹的众弟子,手中提着缠住阿七的千缠百绕绳,催动灵气,御起飞剑,猛地拔地而起向山东面飞去。
众人见状,穿绿白相间道袍的外门弟子们叹一口气,他们无法到山东面去,那里是内门弟子的切磋场,而他们的切磋场在山西面
众人便分为两拨,一拨随着王元镜而去的是内门弟子,一拨则飞回山腰外门弟子炼气室里去
众人散去后,柳文文这才走了出来,守门的两名执事弟子早就瞧见她身着本门真传弟子才有资格穿的紫袍,不知是谁的真传弟子,心中尊敬,不敢多问,只是抱拳行礼,便见柳文文也御剑向山东面飞去
阿七被王元镜提着来到切磋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到了室内,王元镜将他扔在地上,令阿七惊奇的是,这次他竟是没有吐,心想:修为高就是好
“既然你这魔道如此嚣张,那就让老夫瞧瞧你到底有什么本事,竟敢如此猖狂!出招吧”
王元镜面沉似水,手提银色长剑,摆开架势,他心中自信,三招内,必取了阿七的性命
阿七正环顾四周,见这是一个极大的切磋场,虽说不如自己宗门中那么大,却也是不小。
往上看是一透明光膜似一个巨碗倒扣下来,将整个切磋场覆在里面,地面上白砖铺地,甚是整洁,周围围满了人,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又见王元镜如此,阿七心道不好
他虽能逞一时口舌之利,可若是真的对敌,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行,在山上他仗着有师父,下山来,他便依靠师姐,可今日,竟是只有他自己,阿七心中慌了,颇感懊悔,自己干嘛逞口舌之快呢,现在无法,只得赶紧想脱身之计
“有了”,阿七脑中一亮,便大声说道:
“我是青华宗弟子,你敢动我,我有信物自证”
下山之时,师父曾经给了每个人一块签牌,那个签牌便能证明他是青华宗弟子,他知道青华宗是五大宗门之一,自己若是把签牌一亮,这些人就会害怕自己的宗门,让自己走了。
七爷我真是个天才,想到这,阿七从自己身上搜索起来
众人听他说是自己是青华宗弟子,顿时炸锅般地议论起来:
“青华宗弟子,青华宗我们哪里惹得起?”
“你听他会说,看那模样就肯定不是啊”
“人不可貌相啊,他说有信物证明啊”
“万一是真的,王老头这次可惹了大祸了”
……
王元镜此时心中懊悔,众目睽睽,万一真的给他搜出来青华宗证物,就算是假,到时自己也下不了台,威严扫地,如何再做外门长老,心道:早知道就该搜他的衣服,再关起来,不能给他搜出来。
想到这里,王元镜眼中寒光闪烁,一身墨绿道袍无风自动,须发飘起,一股初元境三层顶峰的气息爆散出来,化作一股无形的威压铺展向四方
众内门弟子皆是肩上一沉,膝间弯曲了几分,却见阿七竟是面色不变,仍在翻弄着衣服,似不受影响,众人对阿七的看法也有了变化,皆觉得这魔道可能并不简单
柳文文这时也已来到切磋场,隐匿了气息,站在众人身后,向里面观瞧
只见王元镜腕抖长剑,催动灵气,竟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圈,圈边金光盛极,汇向中央,形成一个三尺大的微缩太阳,陡然爆射出似太阳般的金光来,王元镜剑尖一指阿七,喊道:
“赤日当空”
众人一惊,他们没料到王元镜竟是突然出手,且一出手就是紫阳宗高深的法术,这个法术就算是上元境接下也是不容易,众人见法术施展出来,便已经预见到阿七的结果,被轰成粉尘
便在众人一愣神间,那太阳已是向阿七扑去
阿七正浑身摸索,不知道将签牌放在了何处,正兀自心急,哪知王元镜竟整出这么个东西,刺眼炙热,散发出的高温将一路上的空间都燃的弯曲,冲着自己猛扑过来,速度太快,已是无法躲开
太阳瞬间便到了阿七面门,阿七情急,提手格挡,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提着把刀,正是鸣鸿刀
阿七心中祈祷:刀哥刀哥,靠你了,停住啊,便提手向太阳劈去
见太阳与刀刃撞在一起,众人虽佩服阿七的勇气,但也都料到阿七定会被这一招轰的粉碎,觉得无趣,便要散去
“他没死!”
不知哪个弟子喊了一声,众人纷纷回过头来,只见阿七双目紧闭手提长刀立在原地,做一劈的姿势,而那太阳却是消失了,众人感到奇怪,问道:
“怎么没有爆炸”
“谁看见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
柳文文暗暗心惊,她看到了发生了什么,阿七手中的长刀竟是将王元镜的法术给‘吞’了,没有发出声响,长刀接触到太阳的一瞬间,太阳就成了道道金色丝线,被长刀吸收了,即便是她,也从来没听说过这样诡异的法术
而那王元镜,则是立在原地,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紧紧攥着手中银剑,指节充血发红,紧接着大叫道:“魔道妖人,受死吧!”
说罢,举起长剑,便向阿七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