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听她竟是要自己丢下她一个人离去,道:“这怎么行,修行者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小子,你不是有金灵源么?”
剑灵突然的一句话,提醒了阿七
“可我修为太低,如何能用金灵源御剑?”
“真是笨啊,刚才的几柄长刀就够了”
“好,我试试”
阿七心念一动,之前的几柄长刀便碰撞着聚合一起,成了一把长刀
“七哥,好厉害”,长木大张着嘴,看的很是惊奇
阿七见他眼中满是敬仰,嘿嘿一笑,道:“这都小意思,我们走”,心里却笑道:没想到七爷我也有不靠别人就能飞行的这一天,等见了师姐,一定要她大吃一惊
二人踏上长刀,唰地向百药谷的方向飞去
“你们竟然让一个小孩子跑了?”
这是一座四进的府宅,深阁大院,青砖碧瓦,雕梁画栋,在屋檐下还挂着几只红色的大灯笼,一派富贵气象
在院落中还摆了些青石作山,碧水作河,将山水凝缩,在院中形成了典雅的的山水风貌,有几只丹顶鹤正单腿撑地,头隐在翅膀里小憩
侍女们从游廊里来回走过,将手上端着酒菜送到宴宾堂中,饭菜的香气飘香十里不绝
便在这时,眼宾堂中砰的一声碎响,将所有的气氛全部破坏,丹顶鹤受惊,纷纷醒了过来,扑翅飞走,侍女们纷纷停下脚步,堂中的舞女也退了出来,立在门口,便听得宴宾堂内大喊了起来:
“你们几个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
一身穿玄色锦缎的肥胖男子坐在主人的席位上,面色白皙,生着几根稀疏的胡须,此时双掌握拳砸在桌面上,双目大睁,呼呼喘气,瞪着跪在下面的几个人
“呦,老爷,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妾刚给您削个梨子,这东西最是降火,您消消气”
一个穿的格外妖艳的女子,捏着嗓子,用羊脂般的手指掐着一个梨子递在他嘴旁
“滚,活腻歪了”
一挥手将女子手中的梨子打掉,一双三角眼瞪着,女子赶紧跪下,不敢再说话
“刘老爷,您消消气”
坐在其左边的有一位道士,约莫三四十的年纪,身穿灰衣,手里拿一佛尘,此时站起身来,道:
“他几人有错,您罚了便是,万不可扰了自己的兴致”
这肥胖男子就是本城的太守—刘忠义,几日前他那在清河县做知县的哥哥刘忠仁逃难到他这里,哭了个稀里哗啦,把自己的辛酸全说了出来
刘忠义听得心惊,哥哥不仅遇到了妖怪,道士还在逃跑的路上让山匪给劫了,越听越气,一方面觉得哥哥懦弱无能,一方面觉得这些护送的兵士都是饭桶,便把和哥哥一道来的兵士全部处罚,发配充了军
侄子见了叔叔也是哭的死去活来,说是一个女道士把他给废了,现在胯下空荡荡的,刘忠义气急,他身为一城的太守,自己哥哥侄子竟受了臭道士的欺负,那还能忍,便想请高人帮忙
好巧不巧,两天前一个法号凌霄的道士自己找上门来,自称懂些法术
众人不信他,毕竟会法术的修道者都常年隐匿山间修行,很少会有人踏足世间
凌霄道人知道人们不信他,也不恼,便施展法术,竟有呼风唤雨只能,众人看的大惊,只道是真仙降临,而凌霄道人反而谦虚,只说是小法术
今日刘忠义宴请凌霄大师,就是想请他出面帮哥哥和侄子报个仇,没成想自己派出去收税抓丁的人竟能让一个小孩子给跑了,顿时气急,觉得自己养了一帮饭桶
这几个跪在地上的人就是老胡几人,他们回来正赶上刘忠义宴请,报信的人出来,让他们几个人进去,他们几人话还没说完,刘忠义便大发雷霆,责骂他们办事不力
至于为什么要在宴会上大发雷霆,刘忠义有他自己的打算
刘忠义站起身来,对凌霄道人行了一礼,道:“大师说的有理,是我鲁莽了,来人啊,将几个人拖下去,斩了吧”
“大人饶命啊”
“小的们吃错了,大人饶命啊”
几个人一听,浑身的血都凉了,不停地磕头,求刘忠义饶命,而刘忠义却不为所动,余光不停地看向凌霄道人
“大人,我们的话还没说完”
“哦”刘忠义一惊,见这个兵士与众人不同,没有磕头求饶,反而面色泰然,语气坚决
“你有什么要说的?”刘忠义捋了捋稀疏的胡子,皮笑肉不笑的笑着
“大人,并非是我们抓不到那小孩,而是小孩跑进了山里,被一个丑道士给护住了,我们斗不过只得回来,绝非我等办事不力,还请大人明察”
说罢,老胡便将头磕在了地上
众人听老胡如此说,似抓住了救命稻草,皆头如捣蒜,附和道:
“是啊,大人,都是那丑道士阻挠啊”
“大人明察啊”
本来今天坐在主席右侧陪酒的刘忠仁父子,听到‘丑道士’三个字,眼睛瞪大,刘衙内眼中通红,怨恨之意似实质般喷了出来,探着脖子问道:“这丑道士身边可跟着一个穿红衣的女道士?”
老胡心道我没注意衣服啊,便回道:“女道士倒是有一个,不过穿什么衣服,小的没记住,不过看样子是受了重伤”
“肯定就是那两个臭道士,叔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刘衙内抓着刘忠仁的衣袖嚎啕大哭了起来
“就知道哭”,刘忠仁叱了儿子一句,看向弟弟,王忠义便站起身对凌霄道人行了一礼,道:“大师,这次可全倚仗您了”
凌霄道人端起杯酒,一饮而尽,道:“好说好说”,便踱到老胡身边,道:“你可记得路?”
“小的记得”
“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