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阿七已是跳下墙去,回头对她做了一个迷茫的表情,似乎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柳文文不知该怎么办,这个高度她若跳下去,肯定双腿要疼上好几天,便只能暗暗为阿七担心。
所有人都是没有想到阿七突然出现,发出了惊呼之声。
有人认了出来,喊道:“谁眼神好瞅瞅,那是不是刚才的楚大人?”
那妇人本来受到凌霄的惊吓已是六神无主,此时又被阿七突然拍了下,本能地后头向阿七打去,哪知好似碰到了钢板之上,啊的一声跌倒在地。
妇人再看手掌时,半边手掌已是发红肿胀,疼的她不停地向手掌吹着冷气,抬起头来刚想骂人,就看到了阿七站在了自己面前。
“楚大人,您怎么这么硬啊,好像一块钢板!”,那妇人抱怨道,看向阿七的眼中十分的不解。
阿七心道我挨了打,你反倒质问起我来,可是见她手掌确实受了伤,便也不和她争口舌之利,手上又是泛着金光,竟是不受他控制地按向了妇人的顶门。
陈广以为阿七是忌恨刚才先前农妇对他的不敬,此时是要前来取她的性命,刘大姐才刚活过来没多久,可不能再死一次,便赶紧向这边跑过来,边跑边喊道:“楚大人,手下留情啊!”
阿七心道我也控制不了它啊,便指着自己的手,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道:“跟我没关系啊,是它自己动的。”
按在农妇顶门的手掌此时金光大盛,突然,阿七的手掌猛地向上一台,顿时如藕丝般的粘稠黑气被扯了出来,被尽数吸入到了其手掌中的字印里。
农妇跪在地上,眼中的生气渐渐消失,目光逐渐变得呆滞,陈广看的心惊,知道若是由着阿七将这些黑气全部扯出,刘大姐可能又要死一次,便伸手去抓阿七的手。
哪知一股巨力直接将他弹飞了出去,幸亏是屁股着地,陈广被众人搀扶着站了起来,双腿直发抖,这一下摔得着实不轻,他急地大喊道:“快,快止住他!”
“没事吧?这不能怪我啊,我这手它不受控制了!”,阿七也是急的大喊,他生怕伤到这些百姓。
众人见阿七手中仍在不断地向外扯着黑气,便纷纷扑向阿七,想将他的手掰开,急的阿七大喊:“你们别过来啊!”,可是众人不听,纷纷如陈广一样被震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叫痛不迭。
陈广见这么多人都是奈何不了阿七,又见他使出了邪门的法术,知道这是得了仙家道法,已不是自己这些凡人可以撼动的了,颓然地坐到,他感到十分的无力。
刘大姐可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啊,自己是个光棍,爹娘死的也早,可刘大姐不嫌弃自己,也不怕外人背后说道,帮着自己打理屋子,没事还和自己聊天就好像自己的亲姐一样。
刘大姐丈夫马大哥更是仗义的汉子,还教给自己如何打理农田,收成不好的时候还主动接济自己,真把自己当成了亲兄弟一般。
只可惜这么好的一家人,他们的孩子却死在了战场上,而自己却被刘大姐一家藏了起来,这才躲过了被征召上战场。
今天他们本来是上县衙为战死的孩子讨个说法,可没想到碰到这事,陈广心道若是刘大姐死了,我回去咋跟马大哥交代啊。
就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凌霄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道:“若是我帮你杀了他,救下这刘大姐,你们就加入我们的行伍,如何?”
陈广此时已是慌乱的不行,问道:“什么行伍?”
“除却世间不平事,扫尽天下大小人!将这些贪官污吏、无道昏君、奸佞小人全部杀绝,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这就是我们行伍要做的事,你意如何?”
凌霄抓住陈广慌乱的时机,用十分具有诱惑力的声调,再配上这正气凛然的言辞,陈广一下子便点头答应,道:“只要你无背此言。”
“绝对不会违背此言”,凌霄一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
陈广见他样子可怖,也感觉到凌霄的笑容下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但是他此时顾不得这些。
事实也确实如此,凌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壮大行伍,扩大魔道势力的机会。
见陈广点头,凌霄一挥旗幡,身形一抖,便来到阿七身前,双臂向阿七胸口一撞,顿时将阿七撞的倒退了几步,那粘稠的黑丝便有回了农妇的体内。
农妇身形向旁边一倒,便晕了过去,陈广心道果然还是要凌霄才能对付,便赶紧抱起刘大姐躲向一边。
阿七倒退了几步后才止住了身形,血气不断上涌,那凌霄双臂一撞好似有千斤之力,若非他修习了金灵法中的钢筋铁骨,此时肯定肋骨要断了好几根。
柳文文见阿七被击得倒退,担心地哼了一声,却被凌霄听到。
凌霄一笑,道:“原来还有个小美人在啊!”,便身形一晃,来到屋顶之上,掐住了柳文文的脖子提了起来。
柳文文若有修为在身,凌霄尚还不能如何她,但今时不同往日,她还尚未看清凌霄动作,凌霄便将她提了起来,她终于明白原来被人掐住脖子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感觉周边的口气都被吸走了一般。
“师姐!”,阿七没想到凌霄竟是发现了柳文文,刚想跳上墙去将柳文文夺回,可这时那释空大师留下的字印突然顺着手臂蔓延,覆盖他整个手臂,金光透过衣衫爆了出来。
接着,手臂带着阿七冲着凌霄就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