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这是何意?”,阿七见这郎中惊得瞪大了双眼,以为柳文文是出了事,焦急地问道。
这郎中摇了摇头,道:“此脉象实在是诡异,吾行医二十余年还从未遇过此脉象。”
阿七见柳文文脸色愈发的苍白了起来,只怕拖下去不是办法,甚至柳文文会有性命之忧,急道:“大夫,您无论如何都要救救我师姐。”
这郎中沉思了一会,眼中现出好奇来,道:“吾尽力一试,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
阿七见他同意,赶紧抱拳道:“多谢大夫!”,其实阿七也是心里没底,毕竟柳文文的伤是由法术所致,凡间的寻常郎中真的能医得么?可是见柳文文的样子,已是将要不行,阿七便死马当活马医。
“随我来!”,郎中转身向这些高大的药柜后面走去,有一个简易的木床,在床边有一个小木架,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从中散发出来淡淡的药箱。
阿七将柳文文轻轻扶着卧倒在了木床上,将其伤口的地方裸了出来,郎中一看,双手直抖,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横在了柳文文的肩头,鲜血止不住地从其中的流出。
用清水将伤口擦拭过后,郎中赶紧捣碎了几副草药,这是药铺里最上乘的金疮药,就算再大的出血也能止住,和水成了紫色的清香药膏后,郎中将药膏轻轻地涂抹在柳文文的伤口处,再用新制成的纱布小心地将伤口缠裹了起来。
因为柳文文的伤实在是奇怪,旁人伤口流血都是散着热气,可她的伤口处却是散发着寒气,郎中行医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在脑中将学过的书翻了一遍,可也没有丝毫头绪,从未有过类似的记载。
看阿七也不像个善茬,若是自己医好了这女子兴许还没事,若是不小心出了差错,估计这整个药铺怕是不保。
郎中忙的满头大汗,可一见阿七也是汗如雨下,他不用问就知道二人定是一对,只是如此漂亮的女子怎么跟这样一个又黑又丑的男子在一起?
终于将纱布缠完,郎中又将几根银针扎在了柳文文伤口附近的穴道,果然,伤口出血减少。
只是银针上结出了一层寒霜,渐渐地竟成了一根冰柱,郎中大骇,赶紧将银针取出,重新更换了一副银针,可是没过多久,又是成了冰柱。
郎中十分不解,心道这世界上还有如此奇怪的病,怎么书上没写的事偏偏让自己给碰上了,若是平常碰到这个情况,他随便扯几句谎打发人走便是,可是今日不同。
“大夫,这该怎么办?”
这郎中心道我哪知道怎么办,脑中极力想着措辞,道:“容吾翻阅一些古籍,说不定被吾忽略了。”,说完,郎中便向柜子外走去。
“大夫?”,阿七见他脸上七分不解三分惊恐,且走的匆忙,估计心里也是十分焦急,便也不拦他,希望他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方法。
洪万清啊,洪万清,你都死了竟然还要害人!阿七在床边来回踱着步,心道若是剑灵在就好了,说不定他会告诉自己有用的办法,可接着就摇了摇头,他只会告诉自己别管柳文文。
若是斗能质前辈在就好了,一想到这,阿七脑中突然想起,斗能质的那本《千金略》还有冰焰石,便赶紧将冰焰石取出,将柳文文抱到了上面。
果然有效,柳文文一到了冰焰石上,脸上便有了些血色,银针上结霜的速度也缓慢下来。
阿七舒了一口气,冰焰石上散发着温暖的温度,同时寒气弥漫了出来,很快就充满了整个屋子。阿七见郎中还未回来,便自己抱着《千金略》查看起来,看看是否有什么有效的方法。
果然上面有记载,阿七大喜,认真看起来,上写道:紫气东来,乃紫阳宗上乘法术,唯有真传弟子方可领悟。此术虽借助阳气,却暗含阴劲,施展起来成字印状,中术者就算未被砸死,也会被阴气侵扰,久而久之,命休矣。
阿七看的惊心,赶紧查看化解之法。化解之法倒是简单只有一行字:滋以纯阳之气方可化解。
纯阳之气?阿七想了想,只有太阳是纯阳之气,可是外面偌大的太阳却也没起太大的作用。阿七皱起眉头,看向柳文文,柳文文似是睡着,呼吸虽然微弱,却是很均匀,这对阿七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
便在这时,外面突然吵闹起来,接着乒乓之声大作,喊痛的声音响了起来。
阿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赶紧快步走了出来,刚一出来却见一个俊俏的青年修士,一手拿着个罗盘,一手持着三尺长的青锋直指方才为柳师姐看病的郎中,郎中吓得赶紧跪倒。
几个小厮姿态各异在地上打滚,有些桌椅已经成了碎片,显然是这青年人所为。
“快交出来!”,青年修士似是在寻找什么东西,面沉似水语气强硬。
“可上仙您到底要什么啊?”,郎中满脸的不解,他本来刚才出来后便张罗着几个跑堂的伙计赶紧逃,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世道实在是不太平,外面还纷纷嚷嚷着,县衙的方向还燃起了滚滚的浓烟。
就在一切都收拾好要走的时候,这俊俏的青年突然御剑从天而降,见几人要跑,便一手一个将几个小厮摔了出去,这些小厮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正是壮健的时候,可仍不是这青年的对手。
这郎中也是本店的掌柜,他心道真是反了,这光天化日之下,自己在自己的店里遭到两个人的欺压,可这青年修士却是咄咄逼人,非要问他东西放在哪里,可他都没说是什么东西。
“是啊,你到底要什么?把话说清楚!”,阿七看不下去,他不知道郎中想要逃的事,还以为郎中正在为自己寻方法,却被这青年打断,顿时心里燃气火来,故语气重了些。
这青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阿七,眼睛在阿七身上打量了一番,很是不屑地道:“你是哪颗烂蒜,敢到这里装英雄?”
阿七没想到这青年虽长得俊秀,却是出言不逊,他本来就担心柳文文的伤势,这青年人已经让他火大,此时又是言语侮辱,阿七气不过想要和青年理论。
哪知青年身形一闪便到了阿七身后,出手如电抓着阿七的脖领猛地提着摔了出去,登时阿七就被摔了个狗啃屎,若非他修习了金灵法,现在定会站不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