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真紧了紧他,不再说话了。她的确是对男子有一种不信任的心理,觉得他们在这男权社会得天独厚,享有的太多,有些时候特别是女色上是靠不住的。
没想到,竟被他发现了。
夏天一过,天气不再那么闷热,家里也多了许多好吃的果子,变着花样都吃不完,于是刘玉真准备将它们腌渍起来,做成果脯。
果脯存放得久些,闲暇时候吃一两颗,或者装礼盒里送人都是不错的。
为此她特地翻看了之前买的食谱,又从市面上再买了几本,综合下来写了几个方子,带着慧姐儿准备一一试验。
陈世文自从她不再害喜后,每天下午就待在前院书房闭门苦读了,只晚上才留在房内和他们说话,所以今天的内院就刘玉真和慧姐儿两个主人。
下人则有段嬷嬷,成亲后依旧回来侍候的桂枝和春杏,梅香、菊香还有新添的两个侍女,以及厨房的两个厨娘,和顾厨娘新找回来的女儿顾香。
说起顾厨娘的女儿,也是一件巧事,很久之前刘玉真就去信给外祖母请她老人家留意的,但一直都没有找着。
顾厨娘险些都要死心了。
没想到他们一来京城就得到了消息,她这个女儿竟然是随着倒霉的主家一起流放边塞了,在那边过得苦兮兮的。
既然是找到了,那也没有不顾的理,所以最后是顾厨娘掏空多年积蓄,刘玉真也出了二十两银子,托了表姐曾淑的路子让人回来了。
如今在家里做个二等的丫鬟,也算勤快。
做好的果脯往曾家等几个亲近的人家都送了些,并且收到了回礼,这意味着他们在京城是站住了的。除了京城的这些人情往来外,在遥远的老家,也陆陆续续有信来。
先是留守的德叔,他能干得很,零星买下了好些地,然后和人换成了一片,这些地都依照她的吩咐,今年先种一茬胡菜。
以后也是如此,只种一季稻子。
除了德叔之外,陈家也寄了封信来,说了老家的一些情况。
陈世文他们带回来的粮种,经过一两年的耕种如今已适应了那边的水土,曾老太爷在信里说今年能比旧粮种多收一两成。
但具体情况如何还是得夏收完才知道。
这第二件事就是舅家张家,他们养羊卓有成效,已经有好些小羊羔了,小张氏做月子的时候还赶了两只出来。
这第三件事就是大房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有儿子了,但是陈世文翻看着手中的信件,脸色却渐渐地变了。
“大嫂生了个儿子,祖父为其取名为泽佑,意为祖宗庇佑。”
刘玉真一听这个名字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再看他的神色便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他,”陈世文扬了扬信纸,语气里有几分悲痛,“大哥的长子佑哥儿,左腿短了一截,是个长短腿他出生时把全家都吓了一跳,连族里也都惊动了,个别族老觉得他不详想着溺死他,但是被祖父拦住了。”
“啊”刘玉真难以置信,小张氏竟然生了个残疾的孩子,一叠声地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何缘由可请了大夫来瞧能不能治”
陈世文摇头,“祖父在信里头说请过大夫了,大哥还专门跑去善心堂问了,但是佑哥儿的骨头少了一截,所以大夫也没有办法。”
所以,大房生了个天残。
刘玉真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