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洲指了指边上一沓子试卷:“要不你帮我把剩下的写了?”
谢遥瞪起眼看他:“别想着逃作业!”
谢遥中午本来有午睡的习惯,今天吃的又饱,撑着等颜洲写完一张卷子,看下时间才两点多,备感困意,连剧看得都有点走神。
谢遥揉了把眼睛:“我能去你床上躺半个小时么?有点困,想午睡了。”
颜洲:“你去吧。”
谢遥点点他的肩膀,用审视的口吻对他说:“不许趁我睡着的时候用手机搜答案。”
颜洲:“……”
不一会儿,床上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颜洲回头看了眼,谢遥的头埋进他的枕头里,被子被神奇地卷成了个长条抱在怀里,身上一点盖的东西都没有,两条长腿懒懒散散地伸着。
快要入秋了,虽说下午也不冷,但他怕谢遥吹了风感冒,还是抬手把窗户缝合上了。
他朝窗外看去的时候,听到了几句渺弱的蝉鸣,俨然已经没了夏天的猛烈和奋不顾身的味道。
颜洲突然涌上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心头一直空着的一块地方被填满了。
他以前常觉得听不得秋日蝉鸣,只一声,就能让思绪乱很久,杂七杂八的画面纷纷扰扰地闪过脑海,有说不出的荒芜和空茫感。
心跟杆极其敏感的天秤似的,稍微加一点砝码就左右乱晃。
然而某人的到来却帮他稳住了,给他下了一剂重重的砝码,将他杂乱的心思不由分说地压下去。
比起简单陪伴的作用,更像是亲密关系带来的心灵上的慰藉。
他在这一刻无比清晰的认识到,有人陪在他的身边。
虽然某个小畜生在他苦苦写作业的时候又是玩手机,又是看剧,现在正在
呼呼大睡。
来自己家,不是吃,就是睡。
谢遥睡着睡着居然还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跟猫儿似的。
颜洲走到床边上,抬手挠挠谢遥的下巴:“醒醒,再睡天都要黑了。”
谢遥翻了个身,睡得衣衫不整,腰部的衣服被高高地蹭了上去,露出半截又白净又纤细的腰。
颜洲移开了眼睛,又轻轻推了谢遥两把。
谢遥听到有人在唤他,身子在床上辗转了几下,把被子弄得一团乱。
然后成功的,把自己的上衣掀得更高了。
谢遥本来就偏瘦一些,平躺的时候,能隐隐看见微凸的肋骨。
颜洲忍无可忍,一手按在谢遥的腰线上,狠狠揉了一把,然后覆身上去亲他。
谢遥被亲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差点以为自己做起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梦。
当意识到是男朋友本人后,谢遥抬手按在颜洲的后颈上,轻笑道:“卷子写完了吗,没写完也敢来亲我?”
颜洲在他嘴角上咬了一口,然后坐起来些,顺手把谢遥也拉了起来:“看看时间,快四点半了。”
谢遥愣住,捋了下睡得有点凌乱的头发,然后道:“你应该喊我一下的,我也没想着一睡就是快两个小时。”
颜洲:“把你喊起来也没什么事情,你来我家不是吃就是睡。”
谢遥一哽。
他从床上爬起来去伸脚勾拖鞋,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质问颜洲:“你刚刚是不是耍流氓了?”
颜洲一脸平静,不置可否。
谢遥蓦地出手,在颜洲腹部捞了一把。
颜洲:“你幼稚吗?”
谢遥:“以牙还牙。不过说实在的,你腹肌好像不错。”
颜洲挑眉。
谢遥改完两张卷子,发现颜洲进步真的还挺大的,基础知识正确率基本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了,剩下错误的是谢遥给他补漏掉的知识点,稍微进阶点的题目也能一路做到第二小问。
虽然纸面上干干净净,题目上也没有被圈点过,却基本上没有什么审题粗心犯下的错误。
谢遥把卷子翻来翻去地看,忍不住点点头。
谢遥:“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颜洲:“写的还不错?”
谢遥:“想多了,我是说我教得真的挺好,因材施教,大
胆创新。”
颜洲伸手:“奖励呢?”
谢遥在他手掌上拍了下:“刚刚因为你的流氓行为,我决定临时取消。”
颜洲淡淡地提醒他:“这不是流氓行为,是男朋友的正当福利。”
谢遥挑眉:“看我心情,现在我有点饿了。”
颜洲“呵”了一声,“你反思一下,来我家是不是除了吃就是睡。”
谢遥倒也坦坦荡荡地笑了:“是啊,有问题么?你也可以去我家啊,我让你睡回来。”
谢遥这话一说完,两个人都安静地愣住了。
不约而同地都有点想歪。
谢遥在心里抽了自己嘴巴子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谢遥:让你嘴又比脑子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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