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押送进建筑物
飘飘然的,我有些沉醉在这种仿佛情景重演的场面中,虽然心底还有个声音在大叫着还在任务中不要走神之类的,但又下意识地否认了它,自顾自地目眩神迷在这份奇妙的氛围中。
就像是隔着一层屏幕一样,漫步在失重环境下轻飘飘的感觉。
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么熟悉呢
“停下可疑的人禁止被放入”
“队长,这小子我们已经搜过身了,他就是因为哮喘症带了个氧气瓶,身上一点火源都没有。”
我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吗为什么呢
“是啊,另外一个是他的保镖,身上倒是带了点东西,也全都被搜出来了,身份也查明了,的确是森田会社的人。”
“好吧,那个小子还有点用,保镖等一下就直接杀掉。没人会为了一个保镖出钱的。”
“明白。”
脑后一阵剧烈的疼痛,那种晕乎乎轻飘飘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要为我取得胜利哦”
“明白”
谁是谁在说话
画面里那个笑得很开心的小孩子,是幼年的我
那另一个人呢他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吗
“做得真棒呢给,这是好孩子的奖励哟。”
“唔,这个好甜。真好吃谢谢”
啊啊我知道的。
我一直想念着你,在禁闭室里也一样,之后被关到复仇者监狱的底层水牢里也一样,一直,一直,一直都渴望着再一次见到你
“京酱已经没有用了,我的身边已经有她了。”
我会很听话的
我还有利用的价值
“就这么爱撒娇吗真没办法呢。”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no182828已经准备就绪,请您下达指示。”
要抛弃我
“要开始了呢,京酱。”
要杀死我。
“让我看看吧,新世界。”
“好的。”我听见自己的应答声,“”
“喂你们几个今天全员警戒,忽然出现的可疑人物怎么可以放过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该怎么办”
“但是队长,那可是十亿啊”
“”
我感觉自己正因为恐惧浑身不停地颤抖着,耳边隐隐约约地传来说话声。
“喂,你打他了那个小鬼在哭什么”
“谁知道,不过是个娇气的小少爷,快让他往家里打电话。”
忽然其中一人叫喊起来,他的声音对我来说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他的音色,而熟悉的,这是话语里的胆战心惊
“那边的车是是、是敌袭快去通知首领和干部”
“是那个小鬼引来的吗开枪杀死他们”
枪声响起,本来还算清晰记忆的碎片顿时如潮水般飞快地褪去,我拼命地伸手去抓却也一片都留不下,霎那间回归现实的我只剩下满心痛苦,下意识地做出了和记忆中相同的举动。
献给那位大人的
“异能力者”有人叫嚷着。
对面那些连武器都已经掉在地上的高濑会组员,在我眼里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只有一种单纯的表情,是人类第一次看见雷火天降的表情,是人类第一次看见地面裂开的表情,是人类第一次看见岩浆翻滚的表情
是人类第一次学会敬畏自然的表情。
那是明白自身的弱小之处,无力回天,只能单纯地恐惧着的表情。
那恐惧的瞳孔里倒映的,是现实中从未遇见的,只有在虚幻的灾难片中见到过,像一线天的峡谷般近在咫尺地静谧着,伫立着,由大海的咆哮和对未来的争斗组合而成的四道洪流巨浪。
然后,它将无坚不摧,不管是人类贪婪、土著野蛮、冰山绝望、怪物未知、炮弹战争,所有
的一切全部都毁灭给你看。
可它唯独毁不掉自由。
而正因为如此,上帝总是洗不干净这人世间的罪恶。
“vieieuesesrs。”
这杯闻起来如此甜美的酒,喝下去却是如此辛辣。
我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被咆哮的巨浪所摧垮的大楼,在激流中一闪而过的挣扎人体,与前者猛烈撞击的建筑物碎片,深红的水雾像玫瑰一样绽开,还来不及弥漫便被下一波流水带走,仿佛一个巨大的榨汁机在自行运作。
然后是被沉重的水压压缩,扭曲,扁平,静静地沉淀在海底。
此时万物平等,无论有情无情是生是死都是一视同仁的脆弱,都是被封存在v里时,我永远都无法触碰的存在。
那么就继续下去吧,直到这视野里的大地和天空都搅拌成同一种污浊的颜色。
有谁握着我的手在颤抖,连我都能感觉到他的脉搏跳得很激烈。
部下也好,敌人也好,所有人都在为我带来的天灾而胆战心惊。
这才是我的日常生活。
唯一不害怕我的只有那个人。
那个从小抚养我,教导我,抛弃我,杀死我的人。
细数着战斗历程,冲洗着流淌的鲜血,宛如镇魂歌般的雨才是我被教导着要如何生存下来的方式。
真是讽刺,我在流浪时找不到这份感悟,而被港口黑手党束缚之后,居然莫名其妙地想起来了。
港口黑手党。
这个不应该出现的,意外的词像一根尖针扎进我的脑子里,我疼得一个激灵,瞬间从那种不详的恐惧和渴望中脱离出来。
水层瞬间消失,各种“物品”的掉落声大约持续了好几秒。
看着眼前的残垣断壁,还有身边瑟瑟发抖的部下。
“”
“”
“”
哦嚯。
沉默是今晚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