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可以不用去公司,所以路淮在醒来的时候,难得发现身边位置有傅时郁的身影在。
傅时郁身上换了件莫兰迪灰的长袖家居服。
棉质布料加上这个柔软的颜色,将平常只穿西装衬衫的他周身的凌冽气场削弱了一些,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你在干什么?”路淮瞧见了半倚在床头的傅时郁,动了动身体,手指攀上他的小腹,半眯着眼哑声道。
“处理公司的一些琐事。”傅时郁将手中的平板放在一边,垂眸看着侧躺在自己身边,却仍然发色金黄的路淮。
昨天晚上路淮那些花里胡哨但让人欲罢不能的小花样,让傅时郁印象深刻且意犹未尽。
所以那时抱着路淮去洗澡的时候,他特意没有帮他洗掉头上的颜色,试图让路淮明白他的暗示。
伸手抚了抚路淮露出被褥外线条流畅的手臂,傅时郁低声温柔道:“还要继续休息吗?”
“算了。”路淮被傅时郁揽进了怀里,这一系列动作让本来昏昏欲睡的他也清醒了不少。
蹙眉发出一声疲惫的气音:“太顶了。”
“什么?”傅时郁没懂他的意思,语气中带着不解。
“就是你昨晚顶的太狠了。”路淮打了个哈欠,半坐起身,顺势躺在了傅时郁紧实的胸口上,懒散道。
“……”
身边突然沉默,路淮也没说话,双目盯着对面墙壁上的挂钟,脑袋放空了一会。
没几秒,被枕着胸口的人就动了动,搂着他的肩膀将路淮移到旁边靠在枕头上,路淮正觉得奇怪,就听见了傅时郁翻身下床的动静。
他抛去一个不满表情,傅时郁站在床边,侧过脸看了路淮一眼,克制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再不离开冷静一下,他和路淮今天大概率要在床上度过充实而快乐的一整天。
路淮在傅时郁离开后没多久也下了床,晃到浴室里洗漱。
他双手揉着脸想让自己再清醒清醒,走到洗漱台前一抬头,就被自己的一头金发吓了一跳。
昨晚傅时郁抱着自己来洗澡的时候没把这颜色洗了?
路淮觉得奇怪的伸手抓了把头发,在身前
这面巨大的半身镜,以及浴室锃亮灯光的照射下,自己的头发似乎在闪闪发光。
但是就正如傅时郁所说,现在看得习惯顺眼了,这头金发似乎也没有昨晚看起来那么违和了。
其实越夸张的颜色越考验人的五官,加上这个颜色又十分显白,路淮的这张脸本就生得精致而张扬,搭上这个大胆的颜色,更能放大他长相中的优势。
洗漱完后,路淮便抱着他的剧本爬上了飘窗上坐着,之前这里是空空荡荡的,只在左右放了两棵不大的绿植。
路淮来了之后就改了摆设,将绿植派人搬下楼,在飘窗上放了几张毯子和靠枕,闲暇无事的时候还能坐在上面看看这附近幽深盎然的风景。
剧本没看几页,傅时郁就托了张餐盘回到了卧室。
方才他下楼让李成义吩咐厨房去准备一份早餐的时候还让李成义惊讶了一番。
傅时郁各个方面的自律性都极强,用餐习惯也是十分严格,只要过了他平常用餐的时间段,那顿饭就不会再吃。
这个习惯唯一一次被打破还是上回傅时郁和路淮闹了矛盾后,路淮做了饭的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