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淮掀开盒子,礼盒打开,内部是棕色皮面,摸起来很有质感。
他端详着礼盒中央那只包装精美的黑色漆面表盘,搭着同色系的鳄鱼皮表带的Solotempo腕表,转脸在傅时郁脸上亲了一口:“谢谢,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傅时郁接
过他手中的表,帮路淮在他左手的白皙手腕找了个合适位置仔细扣上,才点了点头:“不错。”
“我也觉得。”
路淮是个很少带手表的人,一是觉得每天洗澡摘下来,第二天再戴上太麻烦,二是他工作的时候也不方便。
拍戏时的配饰都是造型师准备的,他连和傅时郁的订婚戒指都摘下来一直随身放在身边,没有戴在手上。
“路淮,现在要吃饭吗?”郑书提了两袋饭盒回来,将车门开了一道缝,冲里面问了一句。
“我不吃了书姐,你们吃吧,吃饱之后咱们就回去,正式开始放假了。”路淮也朝门外喊了一句。
郑书本就知道路淮刚刚只是想支开他们几个,所以对他的这个回答并不觉得意外。
她应了声好,将手里的餐盒分了三份,和站在一旁的其他两人,一起拿出保姆车后面准备的小餐桌和椅子,坐在外面吃完了这顿饭。
*
回到家后路淮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便躺在床上和傅时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因为他这部电影历时了快半年,终于杀青了的缘故,傅时郁也专门为了陪他而休了个假。
两人在第二天便启程动身,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内去北欧旅行了一遭,几乎把北欧的每一个国家都玩了个遍。
路淮尤其喜欢瑞典这个地区,在知道傅时郁在瑞典也有房子的时候更是无比震惊。
于是当天晚上他就趾高气扬地骑在傅时郁腰上,揪住他的领带,居高临下的挑眉问他——
‘你还有多少惊喜没告诉我?今晚给我一一如实招来。’
回国之后的生活便显得有些无聊。
傅时郁休了这么长时间的假,回来每天都在公司忙得脱不开身,充其量就是深夜回家的时候,将睡得半梦半醒的路淮从床上捞起来亲一会,两人便洗漱休息了。
路淮最近的通告不多,偶尔出去拍拍那些不怎么有名的杂志,亦或是去参加几个郑书给他接的专访。
因为接了《何遇你》这部戏的缘故,他的知名度提升的不是一点半点,虽然风评算不得太好,但是和以前比就要提升不少,微博也渐渐有活粉活跃在评论区。
就是最近一段时间,解约的事情似乎有点麻烦。
如
果放在以前,路淮这边提出解约,公司高层充其量会找他谈个话,然后要求路淮按合同赔偿违约金即可。
但现在路淮的事业开始逐渐有了些起色,再想要直接赔钱解约走人,就是难上加难,更何况他提出的要求是还要带走郑书。
在傅时郁派去的人和星屹的法务交涉了几次未果后,对方坚持要路淮和郑书本人到场才愿意继续谈。
所以自打路淮的电影杀青后到现在,快三个月的时间里,这件事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这天路淮拿着他的手持云台,对着桌面上的早餐拍vlog时,一边的手机上便显示了郑书打过来的电话。
拍vlog这个事情还是赵宇给他提议的,这个看起来严谨认真,又一丝不苟的男人意外的心思细腻。
路淮不过是在只有三人的工作小群里抱怨了一句在家无聊,当天晚上便收到了赵宇寄过来的云台,以及详细的使用方法。
虽然网上很流行这些记录生活的视频,路淮拿到云台后也断断续续的拍了不少,但他一条都没发,只当作记录,全都存在了他的微博草稿箱里。
某次手滑,不小心将一段杂志拍摄间隙的化妆花絮发了出去,还没等他点删除,就收到了好几条夸赞的评论。
[哥哥终于发了一条带脸的微博了!!!]
[嚯,还是视频,评论完了我再去看。]
[哈哈哈哈哈哥,vlog不是你这么发的,哪有人连怼脸的片段都不剪直接发的,不过还是要夸一句,怼脸都能这么好看。]
[救命,这位哥的美貌可以杀人!SOS!]
这条微博让郑书看见了一丝好转的希望,便和宣传策划部商量了,让路淮一个月发个一到两条vlog。
这些视频都延续了路淮第一条简单粗暴的风格。
不加音乐,不加滤镜,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贴纸,也不剪辑,只粗略的拼接一下,倒真让他清新脱俗的杀出了层层重围,播放量和粉丝逐渐稳步增长。
路淮将云台关了放在一边,接起手机就听见郑书在对面道:“下午本来和星屹这边约好了要谈解约的事情,但是他们这次坚持让你我一同出面才肯继续进行,你这边怎么想?”
“为什么?”路淮塞了口火腿丁进嘴中,顺便悠哉的喝了
口酸奶,之前在剧组,赵宇的一天三杯牛奶让他对纯奶有了深深地阴影。
“可能是想挽留你吧,毕竟将来《何遇你》一上映,你的名声蹭的就上去了,之前我看待播剧期待值调研,它是第一名。”
郑书耐心的给他解释:“公司这些资本家自然是利益至上,不会放着摇钱树不要,拱手让人的。”
“无用功…行吧,那你下午来接我。”路淮答应了一句,转念想了想,又道:“让赵宇也跟着一起来。”
“嗯,我已经和他说了,下午见。”郑书又迅速挂了电话。
路淮凝视着面前厨房准备的这盘摆盘精美,色泽诱人的早餐,又伸手,将一旁的云台摸在了掌中。
郑书来的要比路淮想象中还要早些,彼时他正穿着睡衣捧着傅时郁的平板玩贪吃蛇,接到电话时看了眼时间,才中午十二点。
不过他也没啰嗦,很快换了衣服,临走之前想了想,还将床头放着的,傅时郁之前送的那块腕表带在了手腕上。
现在已是初冬时节,在家中一直是只需要穿着单衣的温度,路淮套了件厚厚的驼色卫衣,出门时还是觉得有些冷。
赵宇似乎未卜先知一样,早早拿了一件长款的黑色羽绒呢大衣披在了路淮身上,顺便还递了瓶热水过去。
车子沿路开了一个多小时,路淮趁着这个机会个傅时郁聊了会天。
两人最近虽然住在一起,但傅时郁早出晚归的,能够清醒着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少。
路淮曾经想熬夜等傅时郁从公司回来,但他那抱着枕头靠在床脚昏昏欲睡打瞌睡的模样,让晚归的傅时郁一脸心疼的搂着他哄了好一会,才将人放回床上让他睡觉。
后来,他便严令禁止路淮再次出现这种行为。
减震极好的保姆车悄声无息地停在公司门口的时候,路淮刚结束和傅时郁的对话,他将手机收回口袋,和郑书赵宇两人一起下了车。
星屹的大厦足有三十多层,站在楼下需要仰起头才能看见顶端,最高层的顶上是一颗巨大的,在阳光下闪着熠熠光辉的银色星星,看起来气派又宏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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