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大半夜，总算是歇下来了。

没想到刚睡一会儿，他就被苏姒叫了出来。

……

子夜时分的龙城大街，安静的让人心生祥和。

马路两旁的行人道上，昏黄的路灯，洒下暖暖的灯光。

一个个路灯连成一串，一直绵延向夜色的远方。

马路上，车很少。

偶尔有一辆车开过，便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寂静的夜晚中。

夜风微凉。

杨青竖起了领口，点了一支烟，与苏姒并肩走着。

他偷偷的看了苏姒的侧脸。

这一次，他终于不再胡思乱想了。

因为他发现，苏姒似乎真的生气了，不，不是生气，而是那种漠然的疏离。

“怎么了？”

杨青沉不住气了。

他咳嗽一声，笑着问道：“怎么这么严肃？”

苏姒闻言，美眸淡淡的看着远方的那一道由无数路灯组成的星河。

“你刚刚很得意？”

苏姒转过头，美眸凝视着杨青道。

杨青顿感呼吸一窒。

他原本以为自己与苏姒的修为差距，已经非常小了。

但没想到，当苏姒凝视自己的时候。

他再一次感觉到了二人在修为上宛若天壤之别的差距上。

不过，此时杨青无心关注修为的差距。

让他忧心的是，此时苏姒看着自己的时候，那冷漠的目光。

杨青皱了皱眉道：“你是说黄飞达？”

苏姒看着他，点了点头。

杨青这才恍然大悟。

几个小时前，黄飞达在出门的还是，杨青将一缕真元输入了黄飞达的身体中。

虽然杨青做的足够隐秘，但还是被苏姒察觉到了。

而且，看苏姒此时眼中失望的神色，杨青很清楚，苏姒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我就是想试一试！”

杨青叹气说道：“况且，那黄飞达不是个好东西……”

“你知道魂术为什么会被修行界视作禁术吗？”

苏姒摇摇头后，轻声问道。

“说是魂术太伤天和，所以被修行界视作禁术！”杨青说道：“毕竟，谁也不想自己死了以后，元神被抽离，然后还被人炼魂！”

苏姒看着杨青轻笑道：“那你是觉得，修行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将魂术设为禁术？”

杨青没有回答，不过他的表情却表明了一切。

苏姒轻轻摇头，再次问道：“那你知道什么是天道吗？”

杨青本想说，鸿钧，罗睺，盘古意志什么的。

但想到苏姒此时还在生气，自己胡扯这些有的没的，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不过，他仔细想想，发现自己还真不知道什么是天道。

“凡人说的天道，是时间……”

苏姒说道：“说天道是时间，因为在俗世，任何的阴谋诡计，最终都会随着时间的退役，而浮出水面。任何作奸犯科的人，都会被时间洗去他们身上的外衣，露出他们的本质。所以，时间会证明一切！。天道无情，所以不会帮助某个人，也不会偏袒某个人。所以，不论你是富有还是贫穷，无论你是权势滔天的权贵，还是身不由己的奴隶。时间是公平的！”

夜风吹来。

路旁的绿化带里，绿植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杨青点燃了一支烟，一边走，一边静静的听着身旁苏姒淡淡的声音。

“而对于修行者来说，尤其是元婴期后的修行者。他们已经拥有近乎永生不死的寿命。所以看起来，时间对他们已经不起作用了。所以，修行者的天道，已经不再是时间了！”

苏姒看着杨青说道：“它……是另一种存在！”

杨青听得云里雾里，着实搞不清楚，苏姒说这些和自己今晚弄死黄飞达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还是耐心的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