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合.欢宗温婉长老,越城顿时想起来沈诣修现在身上还背负着婚约,心中的小鹿一下子就不撞了。
撞死了。
他把自己的手拿开,原本微红的脸有些发白。身边的大师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很明显不喜欢温婉长老的样子。
于是越城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护住沈诣修朝温婉长老恳求道:“长老,我和师兄是真心相爱,求你放过师兄,成全我们。”
沈诣修这时候也不去纠正越城的说法了,他头皮发麻,只想离温婉长老远一点。
这几日,他一到晚上便做噩梦,梦里温婉长老粗声粗气地叫自己夫君,把自己强行推倒在床上。梦中的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他退下衣衫,露出了比自己还大的鸟儿。
每日夜晚,沈诣修都在撕心裂肺的叫喊中醒过来,浑身上下被汗浸湿。
见自己看中的人被另一个野男人护的死死的,温婉长老气得脸色黑了几分,这人什么意思,靠这几句话就想抢走他发现的宝贝?这几日是关键时期,上元宗大比结束他便带沈诣修回合.欢宗,而在此之前,他决不允许沈诣修在还未进门时便泄了阳元。
所以,温婉长老决定杜绝一切沈诣修和其他男人女人相处的机会——
温婉长老给了旁边弟子一个眼神,那弟子便了然地站出来,居高临下地对越城说道:“阁下认清自己的地位,我们宗门温婉长老与上元宗大师兄可是宗门之命媒妁之言,你又有何资格阻拦?”
“可是大师兄不喜欢你,很明显他害怕你。”越城硬着头皮说道,温婉长老放出了属于元婴巅峰期修士的威压,他一个小小金丹巅峰真的有点扛不住。
温婉长老闻言笑了,他不轻易在人前讲话,为的便是不破坏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形象,但是现在他忍不住了。
“你又怎知他不喜欢妾身?妾身的好,尝过才知道。”
说完,温婉长老直接上前,伸手将沈诣修牵过,“夫君,过来,与妾身一同游赏大比盛典。”
温婉长老手劲儿极大,再加上用了灵力,沈诣修根本无法反抗,只能像个乖顺的咩咩绵一样任他牵走。沈诣修扭头,求救似的望着越城,下一秒便被温婉长老大劲儿把头扭了回来。
温婉长老沉声道:“夫君,别走神,看路。”
沈诣修欲哭无泪。
而被温婉长老的威压压得动弹不得的越城站在原地,愣愣的望着二人离去,待到威压消失他还是没动。过了许久,越城才宛如晴天霹雳一般,三观俱裂讷讷道:“他居然是个男的……”
本来想好好欣赏宗门大比,但是有温婉长老的陪同,沈诣修顿时一点心情都没有了,苦着一张脸,整个人麻木无比。
他们看了许多场擂台赛,沈诣修不用再装外宗修士,便能与温婉长老一同坐在客座上,佳人在怀,周围数不尽的男修士对他投来艳羡的目光。
沈诣修麻木地低头,看了眼非要躺在他怀里的温婉,心中苦不堪言。
任谁想得到,这个妖娆风.骚的温婉长老,是个说话声音比武松还粗犷的大老爷们呢?
初赛时间为两天,这两日沈诣修水深火热,饱尝痛苦。每天早上沈诣修打开门,看见的便是温婉长老的身影,他站在自己门口,朝自己盈盈行礼,喊“相公”。
沈诣修望着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家伙是怕自己逃婚,一晚上都在这守着自己的吧?
沈诣修也不是没抢救过自己,他曾经尝试着婉拒温婉的邀约,告诉他,自己累了不想去看同门师兄弟们比试。
哪知温婉便道:“那妾身便带夫君去些风景优美且幽静的地方散散心,妾身听闻上元宗柳月峰的红桃花乃上元一绝,夫君可否陪妾身……”
话没说完,沈诣修便打断了他,一脸严肃道:“我们还是去看看比赛吧。”
沈诣修现在有点被害妄想症,柳月峰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很严重。
沈诣修打心底里不愿去,再加上温婉不是个好人,为了自己的一身灵气便要对自己强取豪夺,指不定去柳月峰之后会对自己做出什么禽.兽行为。
做完之后自己若是爆体了,那断崖还方便温婉处理凶.杀现场。
第三日,也就进行到半决赛了。温婉长老这时也不再纠缠沈诣修,重新坐回了广场上首的位置,温婉回来之后,原本有些空荡荡的那些上首高位重新又变得拥挤了起来,各小宗小族的宗主长老们对着温婉大献殷勤。
沈诣修对此表示喜闻乐见,最好是有人吸引了温婉,然后他为了新欢放过自己,当场改婚约。
日头初升,紫气东来。
广场上弟子云集,交谈声不绝于耳,虽然这时广场上弟子较初赛时少了一些,但也还是人数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