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粉丝的言论对宁蒙清有些不敬,虽然是少数,景念桐还是秉持着“孩子惹祸家长负责”的态度,为自家粉丝的行为买单。
给宁蒙清备了一些礼物,道歉。
因为不是大事,大动干戈反而更尴尬,所以没有亲自去,只让小满去表个意思。
小满回来复命:“清姐应该没生气,我看她脸『色』挺正常的,礼物收下了,还给其他人分了。都说她脾气不好心眼小,我感觉还行?”
“没生气就好。”景念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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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拍戏的时候,老戏骨段老师和女主角宁蒙清都在。
大概是从哪里听到了消息,拍戏的间隙,段老师拍了拍景念桐的肩膀,温和地鼓励道:“我也看到你说的那段话了,说得很好。成为一个好演员,最重要的是对演戏的态度。小景,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演员。”
景念桐坦然地笑了下:“谢谢。我会记得您这句话。”
杜逢听到两人的对话,调试好机器,转头说:“念桐是个很有潜力的孩子,段老师,你要是有时间教教她,她会进步很快。”
这几乎是明着帮景念桐了。
段老师没有拒绝,笑着道:“哎呀,我这种半路出家的,有什么能教人的,别带坏年轻人就好。小景要是不嫌弃,可以多来找我说说话。”
这便是答应的意思。
杜逢笑着,又转到其他话题。
景念桐转身的时候,刚好撞上宁蒙清的一个眼神。
她坐在一旁,斜过景念桐的那一眼颇有内涵。不过景念桐再看过去,已经什么都能看不出来了。
宁蒙清对她笑了笑。
景念桐回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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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戏早,回酒店的时候,小满鬼鬼祟祟地左张右望,往车前车后看。
小牛问她看什么,她说没什么。
到了酒店,她才悄悄问景念桐:“景总那些保镖在哪儿藏着呢,怎么平时都看不见啊。”
“可能会隐身吧。”景念桐答得敷衍。
以前那几个保镖常跟着,没特殊情况不会出现。
和景詹分手之后,景念桐还以为保镖已经被他召回去了,没想到还在。
景总真是个好金主,前情人的安全也保护。
说曹『操』,曹『操』就到。
景念桐一进门,就看到景詹站在又又的婴儿床边,一只手慢慢摇晃着婴儿床,一只手里拿着拨浪鼓。
景念桐顿了一秒,换好鞋进来。
“你怎么来了?”
景詹看她一眼,淡定地晃了一下拨浪鼓,轻轻的咚咚声引得又又伸出开心的小拳头。
“我来看又又。”他说。
“那自便。”景念桐坐在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剧本看。
景詹倒是很有耐心,陪又又玩了很久。
又又不知道随谁,耐心少得可怜,玩一会儿拨浪鼓就腻歪,在床上咿咿呀呀地叫。
不懂婴儿语的景詹没听懂,换其他玩具来哄,没效果。
景念桐头也不抬地说:“她要抱。”
景詹便放下玩具,将又又抱起来。
她果然不叫了,趴在他肩头,小胳膊轻轻搂着他的脖子,软乎乎的一小团。
很陌生的感觉,景詹就这样抱着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景念桐去倒水的时候,方桐拉着她小声说:“景詹还蛮喜欢带孩子的哦。”
景念桐道:“他没那么多耐心,很快就会烦了。”
但景詹没按照她设想的路走,迟迟没有离开。景远谦准备好晚餐,邀请他留下来吃饭。
他应道:“好。”
景念桐没忍住抬头看他,说:“我爸只是客气一下,你不用当真。”
方桐把又又抱走,景詹整了整被她抓皱的西服领子,淡声道:“叔叔应该不像你那么口是心非。”
饭后是方桐和景远谦固定的散步时间。
今天景詹在,散步时间被景远谦一推再推,像天底下任何一个爸爸一样,不放心女儿跟男人共处一室。
最后被方桐拽了出去,骂他没眼『色』。
“景詹放不下我们桐桐,你看不出来嘛。”
景远谦皱着眉:“我觉得他不是良配。”
方桐白他:“当年我爸也觉得你不像好人呢。”
景远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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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又又的吃饭时间,景念桐抱她回房间喂『奶』。
可能是玩嗨了,今天又又有点皮,吃饭时不太乖,把景念桐的衣服弄湿一片。
景念桐轻轻拍了下她的屁股:“小混蛋。”
又又饱就开始犯困,在她怀里打呵欠。
景念桐把她哄睡着,抱到婴儿床里。
景詹坐在客厅,视线在她的衣襟前停留一秒,又正人君子地移开。
“你看着她,我去洗澡。”景念桐说。
景詹没作声,景念桐也没给他回答的机会,径自回房间了。
房子里很安静,又又睡得香甜,一切都是无声的。
于是浴室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水声,愈发清晰。
景詹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只粉『色』的长颈鹿小玩偶,漫不经心地翻转,一圈、又一圈。
浴室忽然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景詹低垂的眼睛抬起,皱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景念桐不小心滑了一跤,膝盖有点痛,幸而没受什么伤。
她爬起来,正抬手取浴巾,浴室门从外面打开。
景念桐没有反锁门的习惯,景詹潜意识里也没有对她敲门的习惯。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顿了顿。
该见过的都见过,但这种情况下面对面,还是有些许微妙的尴尬。
景念桐腿疼,站不太稳,一只手撑着墙,拿浴巾遮到身前,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说:“看够了就出去吧。”
景詹的脸『色』又恢复一贯的没有表情,像没听到她的话,皮鞋迈上湿润的瓷砖,将她打横抱起。
景念桐一身的湿气,全都沾染到他的西装上。
景詹的西服是带细纹的黑『色』,反衬着她的皮肤,白得像一捧牛『奶』似的。
『潮』气让空气变得黏腻,萦绕着她身上的香气在鼻端浮动。
景詹将坐怀不『乱』诠释得毫无破绽,将她抱到床上,放下,问:“需要上『药』吗?”
“没事。”景念桐说。
景詹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确认她是逞强还是真的。
景念桐便当着他的面活动一下两条腿,给他看:“ok了吗?可以出去了吗?”
她赶人的态度很直接,景詹没再多留,转身离开。
袖扣却不知如何勾到了浴巾的纤维,他迈出一步,将浴巾从景念桐身上带了下来。
“……”
景詹察觉到,下意识停下脚步,回头。
四目再次尴尬地相对。
景詹的眉头情不自禁跳了一跳,很快稳住,端着一脸的淡漠。
景念桐越气,笑得越明艳,看着他:“景总的袖扣很调皮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