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开始定下的计策就要稍微改一下，港口黑手党的发展速度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只有这么一点规模的死屋之鼠可能没有办法对现在的港口黑手党造成有效的打击。

但是他们是老鼠，是不会白费力气正面和别人进行冲突的。

那是只有傻子才做的事。

法斯打了个哈欠：“我不行了，快要困死了，真的好想请一个长假去休息。”

“以前冬天也没有见你这么困。”

“因为之前有工作要做，所以没有时间休息。”法斯有些委屈，“如果不休息的话，来年春天会很累哦，为什么你冬天的时候一点都不困？”

“我当然也困了。”波尔茨头也没抬，“但是我的控制力要比你好得多，就算要困也要等到晚上。”

“这和自控力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变态不想让首领失望。”

“这和森鸥外没有关系。”波尔茨签好了最后一个名字，合上文件将它放在一边，“你以为这几年来我什么都没有做吗？森鸥外可是本地土著，而且还有官方那边的渠道，比起我们两个自己调查还是找他帮助更合适一点。”

法斯不太懂为什么刚才还在谈论困不困话题，却突然转到了帮忙这件事，他刚听到这个话题时还有点懵，不知道为什么波尔茨会突然说起这个话题，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波尔茨就是在说他们两个回去的事。

这个话题很久没有人提起过了，法斯一度以为波尔茨忘记了。

“那他调查出什么了吗？”

“在俄罗斯开设了分部之后，他们也有去发现你的地方寻找，也的确找到了东西，就是这几天的事，应该过段时间就能送回来。”波尔茨说出了这个情报。

法斯被这个消息砸中还有点不敢置信，“真的吗？如果能够研究出那东西的材质和功能，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去见老师了呢？”

波尔茨点了点头。

真到了这么一天，波尔茨反倒有些不舍起来。

或许是因为和这边的人产生了感情，波尔茨难得产生了一些不舍的情绪。

但他也明白分别不可避免，就算现在他没有选择离开，未来等到他们寿终正寝的时候，自己还会经历一次生离死别。

这些人类他们可不像宝石被打碎之后还能拼合起来活下去，他们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就连那莫须有的轮回转世都不一定是真的。

与其到时再难过，不如提前快刀斩乱麻提早结束这一切。

法斯也是同样的。

他的确很喜欢港黑这些人，也很希望可以和他们一起生活下去，但是他们两个和这些人类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物种，自己还年轻的时候他们已经垂垂老矣。

对方难受，自己也难受。

法斯觉得自己不太能接受。

一说到这个法斯连睡觉的念头都没了，心事重重的去干活，过了大概一个月左右，迟迟没有跟进的物流终于传来了消息。

东西已经从俄罗斯运了回来，现在送到了研究室。

波尔茨收到消息赶紧去那边看了一眼。

他们找到的东西其实有一点像白色的棉花，但又不是。离得近了，波尔茨才发现那竟然是月人来回传送时的传送器。可以承受宇宙中的压力还有高温极热。

波尔茨不太确定这些人类可不可以复制出这种科技，毕竟这都是好几万年以后的技术了，现在他们也不一定可以找到替代的材料。

“这就是你们来的时候做的穿梭时间的工具吗？”森鸥外也跟了过来，“简直就像云朵一样。”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法斯或许会知道的多一点。”波尔茨叹了一口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研究出来呢。”

“等到这东西研究出来之后，你就会离开吗？”森鸥外看着波尔茨的背影问道。

他的声音和往常没什么不同，波尔茨背着森鸥外，也没有发觉不对劲。

于是他点了点头。

“还真是毫不犹豫，没想到你对这边一点留恋都没有。”

这个回答在森鸥外的意料之中，他点了点头，却也还是有些遗憾。

“也不是，只不过这一天没那么早。”波尔茨扭头看了一眼森鸥外，“反正对现在的港黑来说我在不在都无所谓，中也也可以保护大家，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不多，可是擅长战斗的人可不少，替代品是有很多的，没有必要执着我一个。”

“并不是这个意思。”森鸥外皱眉。

“那是什么意思？”